祁南眨了眨眼:“好。”
“相信我,我对你没别的想法。”安澈严肃地说,“不用信别人说的话,他们都是在嫉妒你。”
祁南乖乖点头:“我相信安总。”
安澈掐了把他脸上的肉,不知道他信了多少,不过没关系,这个小世界就是留给他玩儿的。
他其实还不是很肯定祁南就是他鸽了俩小世界临走前折腾得一地鸡毛的前任,但他感觉跟祁南一块儿很舒服,跟温明煦就没这种感觉了。
“想不想出去玩?刚好我最近有空,带你出门散散心,逛一逛。”安澈说,“你什么时候开学,替你准备准备。”
祁南睫毛颤了颤:“之前家里出了事,郭总替我办了一年休学,我……上学还早。”
安澈还真没想到这一茬,登时把郭二又拉出来骂了一通,怜惜地摸了摸祁南脑袋,宽慰道:“那就以后再说,要是你想学我就给你安排家教,不想学也没关系,玩儿一年不是什么大事,你要是想去公司转一转,看看以后怎么工作就让齐山带你。”
祁南闻言有些五味杂陈,他看安澈好像真的是一心为他着想,从昨天开始到现在,不论大事还是小事,这个人都全部挡下来,好像这些东西在他眼里从来不是事儿。
但真的有人一见面就替一个陌生人做这么多吗?第二天就寻思着把人塞自家公司了?
祁南觉得安澈可能是还没玩够。
“安……哥,”祁南慢慢站起来,他的尾音轻轻发颤,唇色很淡,紧紧抿住时显得有些可怜。
安澈有些抵抗不住他这种眼神,胳膊抵在胸前不自觉退了一步:“嗯?”
祁南靠近了些,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味,他分不出来是什么香水,目光追随一阵落在他白净的颈窝,香是从那上面传来的。
他凑过去,像小狗那样轻轻嗅闻。
安澈被他突然靠近,下意识按住他的后颈,迟疑一下没有推开,便立刻觉得被舔了一下,先是一暖,随后有些冰凉,他急促出声:“祁南!”
按着后颈的手收紧了些,他察觉到祁南很明显地顿了一下,随后比之前仓促,有些粗鲁地吻上他的锁骨,甚至伸出手紧紧搂着安澈的腰,手指无意间摩挲着,令人战栗的酥麻感从肌肤相贴处蔓延到全身。
紧接着,尖锐的疼痛传来,安澈猝然闭眼,耳边几乎能听到祁南吞咽的声音。
像只不安分的、正在进食的野兽,暴躁地标记自己的猎物。
“你……”安澈脸颊泛红,他缓了一会儿才开口,“你属狗的吗?”
吃饱喝足便宜尽占的祁南蹭了蹭他的脸,黏糊糊地说:“哥,疼不疼?”
还有脸问。
安澈觉得有些腿软,他松开祁南,衣服皱皱巴巴却没心思整理,他摸了下锁骨立刻疼得“嘶”了一声。
真是毫不留情。
按理说安澈应该给他一巴掌,再不济也要骂两句,刚来第二天就被这么个小情人儿爬到头上,怎么也说不过去。
但安澈只苦恼了下这个位置过于显眼,摸了下伤口确定不严重以后,懒散又冷淡地点评:“牙口不错。”
祁南的眼神有些变了。
看着像是还想再来一口。
安澈没给他这个机会,衬衫染了点血,他还是想去换一件。
祁南留在客厅,眼睛垂下来,叫人看不清表情。
不应该这样。
在祁南自己的预想里,他应该更加从容不迫一些,冷静分析接下来每一步该怎么走,态度该怎么转变,怎么样才能利益最大化,好好利用这个跳板往上爬,最少最少都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发泄自己的私欲。
但事实就是,他没能忍住。
在看着安澈那双温和的眼睛,好似坚冰在他面前渐渐融化,又好像在轻声细语告诉他没关系,他做得更过分一些也可以,因为安澈不会对他生气。
所以他真的没能忍住,居然贪恋起了那缥缈虚无的爱恋和亲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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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澈对他的态度那样纵容,就好像他真的是安澈最喜爱最珍视的人,他有时也为这样的错觉而失神。
其实没什么好纠结的。
祁南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想这么多,明明——只是一个注定不可能的人。
他面前的桌子被敲了敲,安澈换好衣服站在他面前,冷俊的脸上没什么表情:“换鞋,带你出去转转。”
但这么一个位高权重的人,想带他出门,就为了让他开心。
祁南应了一声。
这种时候他还是不得不感慨,安澈真是太有耐心了。
坐在车里,祁南注意力都在车外:“我们去哪儿?”
安澈说:“高考完出去玩过了吗?”
“没有。”
祁南的否定在他意料之中,祁南家里成了那样,舅舅的态度又极其恶劣,毕竟才是个十八九岁的小孩儿,没接触过的东西还很多,很想出去多转转吧。
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