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年,他就是这么将他家夫人娶到手的!
静等明日来
这一夜,不管是对太子还是对吴构来说都很难熬,好在,淑妃并没有让他们失望。
这厢太子在紧锣密鼓地张罗着刺杀端王,而另一边,端王看似不知不觉,可暗地里却秘密的拉起一张大网。
山雨欲来风满楼。
即便太子和端王还未正式对垒,但京城的那些勋贵权臣们哪个不是人精,他们都在这风雨中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
也就在这时,定国公忽然旧伤复发,随后,定国公府便以定国公需要静养为由闭门谢客。
定国公府一动,其他几家不想淌这趟浑水的也跟着将府门锁了起来。
反正近来也不用上朝,还是躲在家里安生。
当然,有不想趟浑水的人,就有想浑水摸鱼的人,总之,京城这滩浑水终于随着正宣帝病重而越发浑浊了起来。
而此刻,定国公府几。‘旧伤复发’的定国公正在挽着袖子亲自给自家小曾孙示范如何射箭。
“手要用力,眼神要准,瞄准靶心,然后‘咻’地一声松开,那箭自然就正中靶……”
‘心’字还没有出口,定国公就看到自己射出去的那支箭完美的避开了靶子直接飞了出去,一时间,他张大的嘴巴,不知道是该装作若无其事把话说完,还是立刻上前捂住小曾孙的眼睛当作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曾祖父,我什么都没看见。”陆从书抢先察觉到了定国公的想法,他慌忙抬手自己捂住自己的眼睛道。
定国公嘴角抽了抽,正欲说话,却见自己的儿子和孙子大步朝这边走了过来。
“爹,你怎么跑出来呢?您‘旧伤复发’,大夫不是叮嘱您让您好生休养么?”陆晏一走过来便气鼓鼓地瞪着自家老爹道。
“休养个屁,‘旧伤复发’是你们硬安在老子身上的!老子嫌屋里闷,出来透透气不行么?”定国公不服气地抖着花白的胡子反驳道。
“出来透透气当然可以,可您现在是出来透透气么?您看看您,这么大年纪还拎着把弓出来,您这老胳膊老腿的,万一拉伤了,那可如何是好!”
“你才老胳膊老腿了!老子上战场的时候你手还没长齐了!竟敢嫌弃老子,你这小兔崽子,信不信我拿这张弓抽死你!”定国公越说越气愤,就在他扬起弓要向陆晏砸过去的时候,陆从书奶声奶气的声音忽地响了起来。
“曾祖父,你不喜欢小兔子么?”
定国公花白的胡子抖了两抖,他僵硬地朝陆从书转过脸,“你,你刚刚说啥?”
“您刚刚不是说要抽死小兔崽子么?可曾祖父,小书儿最喜欢小兔子,所以,您可不可以不要打小兔子啊!”陆从书睁着无辜的眼睛恳求地望着定国公,说到最后,他干脆伸手攥着定国公的衣摆轻轻晃了两下,“好不好吗?”
刹那间,定国公一颗心软得一塌糊涂,他连忙将手里的弓扔到陆晏怀里,随后弯腰一把将陆从书抱了起来,“好好好,小孙孙说不打就不打!”
“曾祖父,小书儿就知道您最好啦!”陆从书满意的伸手环住了定国公的脖子,末了,还不忘将嘴凑过去香了定国公一口。
“哈哈哈哈……”定国公被怀里的小孙孙逗得开怀大笑。
而见此情形的陆晏也长松了一口气,趁着没人注意,更是转过脸偷偷的抹了一把汗。
幸好小孙子在,否则只怕还真躲不过这一顿打!
老爷子也是,最近这脾气怎么越来越暴躁了。
这厢陆晏在心里埋怨着,而那厢,被陷万的定国公终于不舍得将陆从书放了下来——主要还是他年纪大了,实在有些抱不动这小孙孙了。
示意奶娘将陆从书带走后,定国公这才转过脸看着陆晏父子道,“说吧,你们父子俩这个时候一起过来是有什么事?”
“爹,湛哥儿那边已经有确切消息了,太子准备明日动手。”陆晏沉着声音,面色凝重的望着定国公道。
“明日……”
“是,明日。”
定国公目光闪了一下,他伸手将陆晏怀里的弓重新拎了起来,他看着手里的弓,眼神仔细地抚过弓上的每一条细微的纹路,不多会,他眼眶便渐渐泛起了一层湿意。
“爹……”
“老伙计,二十年了,我们终于到这一日了!”定国公抚摸着手里的弓箭,眼中的泪水终于抑制不住地滚落了下来。
“祖父,这张弓……”
“是那老家伙的!当年,他俩共同对敌鞑靼,他被鞑靼人围攻,我见势不妙,连忙抢了副将的弓箭想要助他,结果他丫的一下跟鞑靼人换了个位置,那箭就擦着他脸颊划过去了,那厮回头就将自己的弓送给了我,还让我好好练习练习箭术!呸!老子箭术虽然没他好,但也没他说的那么差吧!况且,他箭术再好又有什么用,不还是……”
战场再凶险,真刀真枪拼死干就完了,可朝堂……
他当年不是没劝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