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陆湛却只是一笑,随后,他抬手轻巧的从袖口中掏出两封信件。
看着信件上那熟悉的字迹,王子昂脑子像是被人用锤子狠狠砸了一下。
怎,怎么会……
他让人递的信怎么会在陆湛手里!
不!这其中一定有诈!
陆湛一定是诈他的!
对!陆湛一定是诈他的!
“陆湛,你休想拿两封假信来骗我!”王子昂咬牙瞪着陆湛道。
陆湛一笑,他道,“王大人不愿意相信也不要紧!反正我也只是想告诉王大人您一句,您的后路我已经断了,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那又如何?大不了,大不了我们就回京受审!”王子昂冷凝着脸道。
只要给他时间,等他回京,他一样能有办法联系上齐王。
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丢官罢职流放罢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回京?王大人,这次怕是要教你失望了,京城……你回不去了!”陆湛挑眉含笑看着他继续道。
“你什么意思!”王子昂眼珠子一下便鼓了起来。
“您说我什么意思?”陆湛眉尖又是一挑,像是猫逗老鼠似的,明明可以一口咬死它,可他偏偏却要留着它,欣赏着它走投无路时的挣扎与尖叫。
“陆,陆湛!你别以为你有尚方宝剑就能为所欲为!本官,本官是陛下亲封的荆州刺史!你,你敢!”王子昂气急败坏的从栅栏中伸出手去,他想要揪住陆湛,可不想,却被他一个闪身,轻巧的便躲开了。
“有何不敢!不过一个区区的荆州刺史罢了,我想杀便杀了,难不成,你以为为了你,陛下还会与我翻脸不成!”陆湛勾唇满脸轻蔑的看着王子昂道。
听了陆湛这话,王子昂这才想起陆湛的身份——他不仅仅只是手持尚方宝剑,他是定国公府的二公子,更是正宣帝的亲外孙!
他刚刚不是在恐吓他,他是真有这个能耐斩了他而不怕正宣帝的责难!
想到这,王子昂心里刚刚燃起的那点侥幸尽数被浇灭在陆湛讥讽的目光中。
马车还有人
从监牢里出来,陆湛第一眼就看见了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嗑瓜子的定北侯,他椅子周围已被他吐了一地的瓜子壳,瞥到陆湛出来,他将手中的瓜子往桌上一扔,然后满脸笑意的迎了上来,“怎么样?那两个狗东西招了没?”
陆湛摇了摇头。
“没招?那怎么办?仅凭咱们从他们府中抄出来的东西,跟他信中写给齐王的东西完全对不上啊!”崔靖之拧着眉一脸忧愁的道。
?
“那也没什么关系,查抄府中的东西对不上,可荆州城的帐本却总能瞧出一二的!”陆湛笑着道。
“帐本?那帐本能瞧出啥啊!我让师爷瞅了好几天了,可他都说那帐本没问题!会不会是姓王的那狗东西为了活命故意诓骗齐王?”崔靖之道。
“那倒不会,你们找到的帐本应该是假的,真的……应该被他和这些年私自扣下的赋税藏在了一起。”陆湛勾着唇角冷冷道。
“那咱们现在怎么搞?啥证据都没有,就这样将他们给砍呢?”崔靖子瞪着眼珠子望着陆湛道。
他倒是想陆湛干干脆脆的直接将人给斩了,但就这么将人斩了,那两狗东西私藏的银子岂不再也找不到呢?
“陆二公子,依我看,既然他俩不肯招,那咱们就从他们旁边的人下手!我就不信他们身边的人一点都不知情!”崔靖之道。
“就在侯爷您动手去王家抓人的那一刻,王子昂的师爷便服毒自尽了!”
“那李家呢?李家不会也有人自尽了吧!”
“那倒没有。只是,这几日我让人将李家上下全都审了一遍,可他们好像都不知情。”陆湛勾着唇角不紧不慢的道。
“怎么可能?会不会是李家知情的那个人藏得比较深?”崔靖之鼓着眼睛表示不信。
“我猜,李平收的那份银子也是王子昂帮他经手的!”
这样才能解释李家没人知情。
“我去!这,这李平也放心!他就不怕王子昂把他的那份给私吞了!”崔靖之一脸震惊的道。
不想,陆湛在听了崔靖之这话后却只是奇怪的瞥了他一眼,那眼神好像是不相信崔靖之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似的。
就因为银子太多,他才不怕王子昂私吞。
因为若无他帮忙,王子昂一个人根本吞不下这么多银子!熟话说,用熟不用生,他俩配合了这么多年,所谓是默契十足,王子昂若为了这些银子想整死他,那换一个新来的未必就肯这么配合他了!
所以,王子昂又怎么会蠢到因为这些银子而自断臂膀呢?
只有他俩能一直守在荆州,那荆州的税银便能源源不断的进入两人的口袋,王子昂再蠢也不会因为眼前这点小利而损失后边的大利!
“行了行了,这些弯弯绕绕的东西我懒得想,你直接说接下来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