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亏!
“既然如此,那今日之事,就劳烦管家了。”宋湘儿说罢便笑着站起了身来。
财帛动人心,孙家知道利用这一点,她也同样知道!
只要刘顺张不了这个嘴,就算到时候就算孙家有所怀疑,那也不会疑心到她身上来,因为,她完全没有理由这样做啊!至于她爹……
她量孙家也没胆敢去找他爹对质!
“若二姑娘没有别的事吩咐的话,那小的便先告退了。”暼到宋湘儿阴冷又狠戾的目光,管家眸心动了动,可他什么也没说,只垂眸淡笑着朝她行了个礼。
“记住!不要惊动任何人!事成之后,你让人用麻袋裹了悄悄丢到城外的乱葬冈去!”宋湘儿皱眉想了想,随后,她忙拧眉又叮嘱管家道。
“是,小的记住了。”管家垂着应了下来,他再度朝宋湘儿行了个礼,末了,这才转身准备离开。
“还有,记得将他的脸划破!”身后,宋湘儿略显急促的声音忽地又响了起来。
管家有些迟疑的回头看了宋湘儿一眼。
晕暗的屋子里,宋湘儿那双眼睛泛着幽幽的冷光,仿若一条盯上猎物的毒蛇。在这样的目光下,管家忍不住的就打了一个寒颤,他慌忙垂下头,也不敢再深她最后那句话的怪异,加快脚步就冲出了这间让他有些窒息的屋子。
谢妩这两日睡得都有些晚。
罗嬷嬷的儿媳要生了,觅月准备亲手给宝宝做两件衣裳,谢妩替她瞄了花样,见她缝的很认真,不知为何,她忽地也生出了几分兴致。
她已经许久没摸过针线了,虽然刚拿起针线时有些生疏,可是很快她便适应了过来。
可能有些东西就是这样,你以为自己将它遗忘了,可其实,并没有,它一直悄无声息的存续在你的骨血中,只等你想起它,拿起它。
只是,适应归适应,衣裳这类的东西她还不敢轻易尝试,所以,便挑了一个最简单的——绣荷包。
有谢妩相伴,觅月也觉得缝制衣裳多了几分趣味,她给宝宝做完后,干脆又替羡月做了起来——这个冬天还没过完,羡月身形可见的又圆润了一圈。
也亏得她被家人送进了侯府,也亏得是分到了姑娘院里,否则,就她这么吃法,寻常人家哪里能容得下她呀!
就在觅月暗自感叹时,边上的帘子忽地一动,她只觉得眼前有道人影晃过,再睁眼时,碎玉已经趴到了姑娘跟前。
好在,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觅月已经习惯了碎玉时不时露出来的功夫。
所以,她只看了碎玉一眼便低头准备继续干手里的活,可她才准备将针扎一下,碎玉那幽冷的声音陡然响了起来。
“姑娘,刘顺死了!”
“嘶……”觅月倒抽了一口凉气,她慌忙将扎碎的手放进嘴里,随即着急忙慌的朝碎玉看了过去。
“刘顺?”谢妩放下手里的荷包,她有些迟疑的朝碎玉看了过去。
“就是宋湘儿派去联络马三泼孙九脏水的那个!”见谢妩没想起来,碎玉连忙道。
宋湘儿还真狠!
晌午才收到消息,天一黑就悄无声息的把人给弄没了!
其实刚说完‘刘顺’的名字,谢妩便想起了他的身份。
这个时候若有死人的话,那也就只有他了……
宋家下的手
“啧啧,这宋家姑娘还真是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啊!她不仅让人把刘顺给杀了,还让人将他的尸体扔去乱葬岗,临走前,那些人还不忘拿刀想划花那刘顺的脸!幸好那几个人胆小,被湛卢装鬼给吓跑了!”碎玉啧啧的感叹道。
“碎玉,你就不能明天再说这些么,这大晚上的……”见谢妩神情有些不愉,觅月忍不住皱眉打岔道。
谢妩确实有些不开心。
她知道宋湘儿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个善良柔弱,可心狠到这般地步还是让她有些吃惊。
看来,她前世对她还确实手下留情了。
可碎玉却只是朝觅月咧嘴一笑,随即她又转过脸对谢妩道,“姑娘,那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将五城兵马司的人引去乱葬冈?”
宋湘儿的尾巴要是再不露出来,孙家的人都快要将她们侯府的大门给盯破了。
也不知道这孙三夫人哪根筋不对,她不去盯着宋家大门,却反倒派人将他们侯府前前后后都安插了眼线!
也难怪,就这么件破事,两天过去了,她还没找到真凶是谁!
她都快要憋不住想要跑去将她拉到宋湘儿面前对质啦!
“记得别露出痕迹。”谢妩侧眸淡淡的看了一眼碎玉道。
一听谢妩这话,碎玉立时一阵大喜,她忙用力的朝谢妩点了一下头,她道,“好咧!姑娘,奴婢办事,您放心!”说完,她便踩着小碎步风似的卷了出去。
碎玉走后,觅月有些迟疑的朝谢妩看了过去,“姑娘……”
谢妩转眸看向她。
觅月抿了抿唇角,“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