赦!”而就在汪涛惊惧不已的时候,正宣帝阴冷的声音再度响了起来。
“陛下……”
“陛下!你还把朕当成陛下么!汪涛,你是不是觉得朕老糊涂了才会由着你唬弄?连史斌都能接到京城递出来的消息,可是,你却告诉朕,您对京城里的事一无所知?京城里锦衣卫是全都死了么!”
“陛下,微臣,微臣也觉得奇怪啊!或许,或许那微臣埋在京城的那些暗线全被人发现了……”
“汪大人,锦衣卫在京城埋的暗线不少吧!本世子记得,当初我不过是在醉云楼喝了几杯花酒与史大人争执了几句,第二日,陛下就将我叫到宫里训斥……你们连这种小事都能探听得一清二楚,荆州城这么大的事,你不可能一点也没不知道吧!”汪涛的话音刚落,定国公世子的声音便凉凉的响了起来。
“世子,您话可不乱说!锦衣卫确实在京城里埋了不少暗线,可是,您别忘了,京城里还有一个罪人杨鹤丰!或许,有人从他嘴口撬出了锦衣卫留在京城里的暗线!”见定国公世子站了出来,汪涛忙挺直背脊道。
事到如今,他也只能将杨鹤丰推出来背锅了!
只要今日他能过了这一关,以后,还不是他怎么说便怎么算!
“杨鹤丰?汪大人,您是记性不好么?杨鹤丰可是被关在刑部的大牢里,他一个要死的人,他能做什么?”
“一个要死的人是做不了什么,可是,架不住有人想利用他做什么?就比如说,我从谢大公子嘴里撬出,在陛下马鞍上动手脚的那个小厮怀安先前正是杨鹤丰放在武安侯府的人,虽然,后来本座发现在他带着‘怀安’的人、皮、面具,可即便这样,也不能证明这个怀安不是先头武安侯府里的那个怀安!本座很有理由怀疑,这一切全是有人借杨鹤丰在故意布局!否则,他们又如何知道怀安这枚安在武安侯府的暗桩!”汪涛越说越顺,越说底气越足。
“‘怀安’的事汪大人可以一会再解释,汪大人,咱们现在还是先听听高千户的说法吧!”就在汪涛觉得自己这一关快要跨过去的时候,一道清越的嗓音忽地在他身后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