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确认车子周边并没有条子埋伏把守以后,首领森然一笑,冲着小弟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先上车。
只是在他准备头也不回的丢掉季宴礼这个人质的时候,原先还手无缚鸡之力的季宴礼瞬间动了起来,挣脱了他的禁锢,朝着他的后脑勺袭去。
“艹!”
首领大骂一声,想要举起枪一击打穿季宴礼的脑袋,却发现原本还被他握在手中的手枪,不知何时落到了季宴礼的手中。
局势一下反转。
现在是季宴礼,用枪抵着首领的脑袋。
“放开老大!”
听到身后动静的小弟们反应过来,立刻摸出身侧的枪支,只是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被早已经准备好的狙击手标准,三四颗子弹袭来,打掉了他们手中的手枪。
其余早已经准备好的士兵们迅速从四面八方围了上来,把这群通缉许久的犯罪人员一网打尽。
等到所有罪犯都被大不列颠的军方带上了车,沈遇挤出人群,朝着季宴礼奔去。
季宴礼刚把那支手枪交给了军方人员,面前就窜出来一道熟悉的身影。
沈遇伸手把季宴礼上上下下检查了个遍,又围着季宴礼来了个公转,再三确定除了脸上挨的那一下以外没有任何部位受伤以后,沈遇才长舒一口气。
季宴礼对他这样的态度受宠若惊,张了张嘴刚想感谢沈遇对自己的关心和照顾,就感觉自己的右半边脸被用力揪了起来。
“痛痛痛……”季宴礼当即求饶,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
沈遇松开手,恶狠狠道:“你还知道疼啊,刚才那么多人,可显着你了是吧,还自愿去做人质,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伟大啊,啊?”
季宴礼垂下脑袋,任由沈遇喷自己。
“还这么能耐,去抢别人的枪,你会用枪吗你就抢,要是擦枪走火了,你是想名留青史,成为第一个用绑匪武器自杀的人质吗?”
季宴礼抬头,小心翼翼地为自己辩解:“之前拍戏的时候,有学过一点格斗术防身,这种轻便型手枪也会用……一点点……”
他的声音越说越轻,看着沈遇越来越难看的脸色,最终季宴礼还是乖乖闭上了嘴巴。
沈遇简直恨铁不成钢,但顾虑着这人刚才为了救所有人主动牺牲自己,也并不是真的想要骂他,没好气的拎起季宴礼的衣领,把他往剧组大部队的方向拖去。
导演一见他们两个人回来,连忙派人迎了上去,尤其是把季宴礼稳稳地护着,生怕这尊大佛又遇到点什么磕磕碰碰的,按照他一只手五十万的保险来看,他可完全赔不起啊。
剧组是有随行的医护组的,很快便有人拿了药膏过来。
只是一只一米八·九的季宴礼,上个药的时候总是哼哼唧唧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医护人员下手多重似的。
沈遇在一旁实在是看不下去,招呼着工作人员去休息,接过对方手中的药膏和棉球,亲自帮季宴礼擦拭伤口。
棉球触碰到皮肤的那一刻,季宴礼又忍不住,条件反射地抖了抖。
沈遇啧了一声,脸上虽然写满了不耐烦,但再下手的时候,动作的确放缓了不少。
为了方便沈遇动手,季宴礼老老实实地坐在导演给他搬来的小板凳上,稍稍抬头,让弯腰沈遇尽可能的不再受累,像是只听话的布偶娃娃似的,任由沈遇擦拭着他的伤口。
沈遇抿住唇,垂眸落在季宴礼脸颊的伤口处,生怕呼出的气扑到那片皮肤刺痛季宴礼,连呼吸都放轻了不少。
那位歹徒首领下手毫不留情,又是用那样的冷兵器伤的脸,伤口红肿了一大片,还浮现出不少血丝。
沈遇捏紧了棉球,将药膏层层抹开。
怕没有完全覆盖到季宴礼的伤口,沈遇又低头凑近了些,仔仔细细的查看着季宴礼的左脸。
季宴礼抬着脑袋,被他突然的靠近惊了一下,下意识的伸出手想要把人抱进自己怀里,却在即将触碰到沈遇细软的腰肢时,像是触电般,猛地收回了手。
他眨了眨眼,眼神中写满了无措,茫然地将收回的双手抱紧了自己的双腿。
他和沈遇现在……挨得好近。
和上次鬼屋那次不得已地贴近不同。
这次是沈遇主动凑上前的,不是他费尽了千辛万苦用心机谋划来的。
这个距离,他甚至能够闻到沈遇昨天清洗时,用过的洗发露的味道。
淡淡的,似有若无的,暧昧的,萦绕在他鼻尖不散的清香。
沈遇一心专注于季宴礼的伤口,并没有留心到某人刚才奇怪的小动作。
只是偶尔抬眸,能够清楚的瞧见季宴礼轻颤的眼睫。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季狗的眼睫毛……还挺长挺卷翘的。
轻轻抖动的时候,还让他想起了那些展翅飞舞的蝴蝶。
见他眼睫颤抖的厉害,沈遇眉头微微蹙起:“还是很疼吗?”
然后他就瞧着季宴礼先是摇了摇头,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