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杀的贱人!我的钱啊,那可是一千二啊,是我老张家所有的积蓄了,就这样没了!”
“你把钱还我,你把钱还我!”张妈冲过去,一把掐住了刘玲的脖子大声哀嚎着。
那阵仗,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爹妈死了,搁那儿号丧呢。
刘玲被她掐的眼冒金星,
“我没偷!不是我,不是我偷的,我根本就不知道她把钱放哪儿了,是她在诬陷我!”
刘玲感觉自己都快要被掐死了。
她怎么都没想到,赵芳芳居然会用这种法子来害自己。
她可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啊,清白就这么没了,以后她还怎么活人啊!
刘玲这会儿是哭都找不到地方哭。恨不得一头撞死得了。
可她又很不甘心。
“不是你还能是你,我说你这两天咋这么殷勤地往我家跑,原来是早就盯上我家了。”
张妈都快要被气死了。
一千二,那可是一千二啊。
“好了好了,咱们今天过来是解决事情的,不是让你们在这儿吵架的,再吵吵,这事儿就别解决了!”
大队的二大爷发了话,张妈纵使再怎么心有不甘和愤怒,也只好暂且忍一忍了。
“枝枝,你怎么看?”
在人群后边儿看热闹的段榆景问。
沈枝枝撇了撇嘴说:“钱肯定不是刘玲偷的。”
她才发现那个刘玲居然就是东东和云妞的老师,也就是被开除的那个。
“怎么说?”
男人饶有兴趣地挑眉:“你见过哪个小偷偷了人家钱还要留在现场的?”
不仅就在现场,还把新郎官给睡了。
“照目前这个情况来看,贼喊捉贼的可能性更大。”
但又感觉好像有些不对。
如果是赵芳芳的话,她好像也没必要这么做。
不过对于赵芳芳,就不能用寻常思维去思考,沈枝枝也不太能想通这里面的门道。
毕竟彩礼本来就是给她的……
咦,不对!
沈枝枝立马就反应了过来。
一坨屎都能被夸出花儿来
扯了扯男人的衣袖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张家根本就不想给那一千二的彩礼,又或者说,那彩礼只是有个过场形式?”
然后才自导自演了这么一出?
不然的话,有些说不过去啊。
段榆景轻轻嗯了声:“你说的很有道理。”
张家是出了名的小气,娶赵芳芳本来就不是他们乐意的,就更别说还要拿这么多彩礼出来了。
而且在办酒之前她就听大队的人说了,说他们给了赵芳芳多少多少,段家给了她多少多少。
拿两家来做对比,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张家大气,比段家多给了二百块。
“爸,妈,现在事情都已经发展成这个样子了,刘玲还勾引张彦,和他发生了关系,我以后可怎么活呀!”
赵芳芳红眼哭着,怎么看都像是个受害者。
彩礼被偷,男人被睡,多少还是有些可怜的。
但沈枝枝可不这么认为,她甚至觉得,赵芳芳才有可能是这一切的主导者,但她没证据。
而且也只是个过来看热闹的,她可不打算插手他们家的事儿,免得给自己惹上一身臊。
“你胡说!我没有勾引他,我没有!”
刘玲大吼着。
恨不得冲上去给她两巴掌。
她是怎么敢这么说自己的呀。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不要脸吗,自己爬上了张彦的床,所有人都要跟着你学了?”
“住口,住口,都给我住口!”
一大爷二大爷那叫一个急啊,这话是怎么说出口的啊。
“亏你们一个是大队里的知青,一个是村小的老师,你们两个女娃子,还要脸不要了啊!”
想一大爷都一把年纪了,马上就要上九十岁了,还要来处理这种丢人现眼的破事儿。
“你们一个个都是有知识有文化的人,咋都做出了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咱们大队的名声,都叫你们俩给搞臭了!”
通常这种时候,大多数人都指责女方。
毕竟在这个男娃子撒泡尿都会被夸的年代,女性的地位实在是太过于低下。
即便是认清了这个现实,沈枝枝也不会去做什么。
因为她知道,时代留下来的旧烙印,是没有办法彻底去除的。
况且,这是赵芳芳自己做的恶,那这个苦果,就应该让她自己来承担。
“一大爷,这件事儿你给想个办法解决了吧,我们老张家也没这么丢人过。”
今天这么大的事儿,张彦却不在。
早上起来发现自己睡错人后,他也觉得没什么,骑上自己心爱的摩托车就去县城了。
丢下一屁股烂摊子等着他们来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