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莫尘支支吾吾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那人呵斥道：“出去。”他踌躇一番，站在他身前的人见他毫无动静，伸手摸了摸腰间别着的东西，他心下一惊，被这玩意儿崩一下，小命就没了，顾虑至此，连忙起身，讪讪笑了两声，朝着封条外面走去。

“哗啦啦。”

有水的声音传来，声音不大，听着却有些奇怪。他刚从封条下面钻出去就被人给叫住：“慢着！”

莫尘疑惑，还有什么事？他扭头望去，只见女子微微皱着眉头，眼帘轻垂，眉宇之间都带着警惕，“附近有小溪吗？”

原来是因为刚才的水流声！

莫尘长舒一口气，还以为是自个儿无意间破坏了现场，要被训斥一顿，他想了想，说：“我来的时候没有见，不过郊外这么大，真有条小溪也不奇怪。”

嘴上如此说，心中却道：“简直怪死了！那声音初听是水流，细细听着竟然会有种听到了鸟鸣声的错觉！想来是有不寻常的东西在捣鬼。”

他此时巴不得赶紧溜走，循着声音找到根源，瞧瞧究竟是何方神圣在作祟。

那人听了他的话没有起疑心，大概是寻思着在这件事情他没有要冒着被关进牢笼的危险去撒谎。她点了点头低声应了句：“我知道了。”

莫尘小心翼翼的开口：“那现在我能离开了吗？”生怕因他走得太过于匆忙，令人察觉异样。

“可以。”

听到肯定的答案，莫尘心中悬着的重石才落了地，他走到旁侧躲在树后面，树很宽，正好将他的身形给挡住，随后从口袋里掏出一颗药丸，这还是君之舟留给他的，说是在必要的时候吃下它，可以变成想要变成的任何东西。

他之前在好奇心的趋势下试过一次，心中连连感叹药丸的神奇。这本来是一个咒法，他没学会，师父才给他寻了药，以备不防之需。

服下后，莫尘变成了一只鸟，水流声没有停下，他扇动着翅膀顺着声音飞去，瞧见一只飞在空中的鱼，霎时间怀疑是自己的眼睛出了毛病，揉了揉眼，那鱼并没有消失，心里暗自道：“活久见！这种东西都能碰到，真是涨知识了。”

朝下望去，惊讶的发现有水好似海上的波浪一样扑来，似是要淹了郊外，再淹了江山市。鱼不停的发出鸣叫，仔细听着，像是鸳鸯的叫声。

水位迅速飙升，他还没找到个落脚的地方，水就席卷全身，好在他及时变回了人形。莫尘朝着身子被水没过一半的鱼游去，想要制止它的鸣叫，让水流褪去。

谁料当他抓到鱼的时候，鱼就消失不见，被他抓在手心里的是黄贝。他被吓了一跳，手一松，黄贝就摇晃着身子朝着水底游去。

而鱼不知何时却出现了在他身后，肆无忌惮的鸣叫着，水位都快要漫过长在郊外的树。恐怕再不及时阻止，不远处侦查现场的人就会受到危险！

莫尘转身伸手去抓，和刚刚的情况一样，到了手里就变成了黄贝，脑袋和尾巴左右摇晃着，想要挣脱他的束缚。

再一再二又再三，一连数次抓着的都是黄贝，他心中有些急了，“我擦！存心跟我过不去吗？”末了冷静想想，又自言自语的道：“是我的问题，还是这鱼本来就是个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