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六得了吧,他可是合体境啊,说不定刚一照面,你就没了。”
“离燕弄隐身我们看都看不见,也就三大宗主能寻得到。”
“剑尊大人不出关参与此事吗?”
离燕弄哐哐挖着一块晶矿,“他要是愿意追捕,离燕弄一定会束手就擒的,但他不会。”
“为啥?”
其他二人:“还能为啥,五宗审判时,剑尊就追捕过离燕弄了,剑尊早已不世出,这种事请不动他的。”
“废话……剑尊乃天下第一人,离燕弄当然会束手就擒,反正逃不掉。”
辛苦劳累一天后,离燕弄不去挖矿了。
过几天,他去问灵城现身了,十分的嚣张。他在一众修土包围中,拿着一根竹棍子目的明确地杀了两个化神境,甚至扬言,“我离燕弄是替天行道!为民除害!”
这把在场修土气得火冒三丈。
离燕弄逃走了,出现在问剑宗近些的城镇。
张仪很快就赶到,二人交手一番,转移了场地,打到一处野外。
两人同时停手。
张仪温声道,“怎么还活着?”
离燕弄漫不经心道,“活着有活着的好。”
张仪设了屏蔽结界,席地而坐,“想通了?”
离燕弄坐到他身边,“你不问我其他的吗?”
“你会说?”
“怎么不会说呢?”
“说吧。”
“你求我,我就说。”
张仪笑了两声,“嗯,我求你。”
端丽青年低眸挑拨手指,“上古邪术神魂之祭,系魂术。”
张仪盯着他,“剔魂好受?”
离燕弄淡静得像是叙述无关紧要的事,“就那样,锁魔链我花了三十年才摘下。”
张仪叹气,“燕弄师弟,师兄都说救你了,怎么还甘愿受苦呢?”
离燕弄翻脸,冰冷道,“你装什么?”
“哧,”张仪递给他自已的亲传弟子牌,声音飘忽,“你自裁的那一刻,结心术失效了。”
结心术,双方需对对方有极最之情才可生效,七情之一——他最恨的人不是他了。
离燕弄接过张仪的弟子牌,上面的字是剑尊刻的,只有一行字,是张仪刚拜连煦为师时的弟子牌:连煦亲传弟子张仪
很犀利的字迹,字中透着一股霜雪般的寒冽。
张仪的手指在最上面的两个字,“你最恨的是他。”
离燕弄拂开对方的手,摩挲那两个字,“什么时候一起死?”
张仪神色柔和,“你不要活到四千岁吗?”
元婴境的寿元是四千岁。
离燕弄把弟子牌还给对方,“四千岁太长了,不怕我成仙啊?”
张仪碾碎弟子牌,“你服下那毒,不可能再修炼。告诉我,你用了什么邪术?”
离燕弄:“不告诉你。”
张仪起身道,“任何邪术都不能再让你修炼,但我不会低估你。”
离燕弄伸出一只手,张仪拉起他,“矫情。”
已然起身的玄衣青年站姿懒懒散散,没骨子似的,“师兄,燕弄想杀人。”
张仪:“有病?”
离燕弄:“我有病,你有药啊?”
“师兄没药,但师兄能满足燕弄师弟的愿望。”
“别装了!恶不恶心!”
张仪好笑道,“又生气了。”
离燕弄扯了扯嘴角,“呵呵。”
白衣男子撤了屏蔽法术,“离燕弄,新年快乐。”
“张仪,新年快乐。”
张仪御剑离开了。
离燕弄换了张脸去彩云城玩乐,整天游逛在七大街,喝茶听八卦。
每隔一段时间,他就出现在人多的地方等着追捕他的修土来。
顺手杀了些死不足惜的恶人。
有趣的是,他用竹棍打断了赵练思的一只手。
离开事发现场之时,他嘀咕道,“这家伙真烦。”
他的日子有条不紊,在灵魔两界来回穿梭,在魔界修炼,偶尔弹琴,在灵界逃亡,经常杀人。
他杀的都是坏人,渐渐的,追杀他的灵修少了一部分。
与此同时,七情宗所犯罪恶被长道宗主许衍揭露,被灭门罪有应得。
百无聊赖
到了徐心鹤出关的时间,离燕弄在魏家足足等了许衍三年,对方才来。
许衍抱歉道,“不好意思啊,最近太忙了。”
离燕弄看了对方一会儿,移开目光,“没关系。”
桌上一壶碧螺春,玉兰花树下置了琴架。
高冷出尘的长服男子坐去琴凳,一把玉兰刻花的绿绮式琴出现在琴台。
许衍品着茶,专注地看他弹奏。
弹了三曲,离燕弄回到椅子坐下喝茶。
许衍先是夸赞了他的琴技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