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女子看着他,唤他过去。
“你叫萧霜吗?”
“是的。”
“你多少岁呀?”
“你愿意当我的琴师吗?”
“你也可以当我的仆从,不用你干活的。”
“来当本小姐的随从吧,本小姐有钱。”
“给你吃这个灵果。”
“你这张脸会衰老的,好可惜。”
……
少年站在她们前面,双手接过其中一名女子的灵果,“我二十二岁,多谢各位小姐好意,只是萧霜已有定处。”
离燕弄知道程晚在给他介绍客源。
这群女子后来也经常去茶轩喝茶、听他弹琴。
因为少年琴技高超,慕名而来的客人越来越多,他的薪资逐渐提到了每月一枚上品灵石。
小有名气的少年弹琴时戴上了面纱,不再露出容貌。
李传鸢知道少年的想法,告诉他,要好好保护自已。
在茶轩弹琴已过半年,他攒的灵石已经有五十枚上品灵石了。
大多是打赏所得。
一个小型的储物袋要一上品灵石,少年把灵石装进了储物袋里。
他低喃道,“还要再赚一百上品灵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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羁绊牵引,回忆转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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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后,一名淡蓝衣衫,面容普通的男子走进这家茶轩。
他问老板,“可有什么新进的灵茶?”
李传鸢恭敬道,“顾公子好久不见,近来楼里进了上好的天品雨前龙井茶。”
男子点点头,走进一间雅间里。
李传鸢亲自为男子送上了茶叶,便退下了。
坐下的男子自已烹茶,杯盏叮叮当当,缕缕清香飘荡。
一名遮着面纱的少年抱着琴走到屏风后,弹起了清雅舒缓的曲子。
男子斟茶慢饮,躺靠在榻,闲适地听完一首,才开口,“弹的不错。”
对方不回答,自顾自弹起下一首曲子。
男子也不在乎他的态度,在他的琴音里优雅地换盏倒茶,细细品味茶香。
待茶水尽时,男子在桌上放下一枚上品灵石悠闲离去。
少年拿起了男子打赏的灵石,“他真是个风雅的客人,我弹的曲子当然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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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常客程晚隔了三个月才来茶轩。
女子熟稔地坐到少年身边,说,“阿霜,我要嫁人了。”
少年牵着她的手走出屏风,走到桌前为她烹茶。
女子坐回榻上,静静看着少年赏心悦目的动作。
茶烟袅袅,少年把玉杯置到女子桌前,“姐姐你不开心。”
“阿霜真懂姐姐,我所嫁并非良人。”
女子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话,她所在的世家只是世家盘踞的问灵城里,微不足道的一个存在,婚姻是世家联络的手段,她是维系家族繁荣稳定的棋子。
程晚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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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一年,那名顾公子带着一位淡绿衣裳的男子再一次走进这家茶轩。
李传鸢迎了上去,“顾公子,赵公子,这次要点什么茶?”
顾公子说,“天品雨前龙井茶,要上次那名琴师来弹琴。”
说罢他就拉着身旁的朋友上了楼。
少年正在一间雅间里弹琴,李传鸢急忙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另一名琴师。
抱琴而入的女子绕过屏风,朝他做了个手势。
离燕弄抱起自已的琴,安静地退了出来,跟着李传鸢走出门外。
李传鸢道,“跟我来,有贵客点你。”
他引着少年到雅间前,“到了。”
离燕弄点点头,轻轻打开房门又轻轻合上,默默走到屏风后开始弹琴。
绿裳男子慢悠悠抿着茶,显然很享受此时的氛围。
淡蓝衣衫的男子问旁边那人,“如何?”
“确实不错。”
两名男子离开前各自在桌上放了一枚上品灵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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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燕弄在茶轩已待满两年。
第三年不久,程晚的一位好友来找了少年。
她说,程晚新婚过后常被婆家欺凌,不知为何,在昨日夜晚里落湖溺水而亡了。
少年流下了泪。
那位待他极好的姐姐不会再来了。
离燕弄辞去了这份工作。
“好端端的怎么要离开了?”
离燕弄道,“天下之大,我自然是要四处走走的。”
李传鸢露出惋惜之色,“萧霜今后要去哪里落处?”
少年答,“西衔城。”
离燕弄告别了接济他两年多的老板。
他走在去往西衔城的路上。
“往好处想,我已经活有一百岁了,我已经很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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