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几天,他彻底放下心来。
他想,剑尊是真的不再关照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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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燕弄在这里已经住有三个月,期间没有出过一次宗。
一天夜晚,他回到房间,张仪就站在他床前。
张仪看着他,“师尊对燕弄师弟真不上心,怎么可以让师弟住这种地方。”
离燕弄说,“张宗主有何贵干。”
“燕弄师弟可是在怪师兄,师兄先前嘱咐不当,竟让他们把师弟当成了下等奴役,此次前来,师兄特向师弟道歉。”
少年笑了笑,“师兄可以给燕弄什么呀?”
“师弟想要什么?”
“师兄不会答应的。”
“哦?师弟不妨说说。”
“不说。”
张仪收起盈盈的笑脸,“你想要他的命吗?”
离燕弄坐上床沿,“师兄说笑了。”
张仪打量着他的神情,“师弟没有修为会被欺负的。”
“师兄为何觉得我没有修为。”
“师弟是走正道,身上无一丝灵气波动。”
离燕弄拿出床头的琉璃剑,“是非正邪,天道自有决断。”
张仪看着他的剑,意有所指,“师弟当真是剑修呢。”
离燕弄说,“天色已晚,你还不回去吗?”
张仪知道他在赶人,不再多留。
第二天,离燕弄出了宗。
走在去往街上的泥路上。
他忽而说道,“灵修喜欢打断他人经脉。”
无头无尾的一句话,后来应验了。
他走进一家店里,看了看价格昂贵的丹药。
掌柜见他衣着朴素,继续坐在柜台后拨弄算盘珠子。
离燕弄看了治疗经脉的丹药价格。
二十上品灵石、五十上品灵石、七十上品灵石、一百二十上品灵石。
他离开了。
走在人流如织的街道上,一切都与他无关。
这一天,他没有干活,被杂役们找茬。
离燕弄说了一句,“我帮你们干一个月的活。”
他们多次和他有过私架,双方都讨不到好,两败俱伤。
他们答应了下来。
夜晚,张仪问他,“师弟为何擅自离宗?”
离燕弄说,“师兄,我下山去乞讨了。”
张仪:“……”
许久,白衣飘飘的男子道,“明日你来掌仪殿寻师兄。”
“师兄要给我灵石吗?”
“你想要多少?”
“我不想要多少。”
张仪欲走,“明日记得来。”
少年真的去找男子了。
离燕弄看向掌仪殿的两名守殿弟子。
“请问宗主在吗?”
“宗主外出,这几日都不在。”
另一名弟子驱赶他,“走走走,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面无表情的离燕弄转身就走。
走回屋子后。
“气死人了!”
冷静下来的离燕弄打算出宗,这次他的必经之路,出现了一排守宗弟子。
其中一名长相和气的弟子说,“离宗要出示玉牌。”
问剑宗的奴仆是五灵根、四灵根的杂灵根者,修为低微,地位也卑贱,身证之物是木牌。
而离燕弄连木牌都没有。
离燕弄:“……”
一名女弟子看他穿着朴素的衣服,不是宗服,便知道是杂役,“你不可以出宗的,快回去吧?别想逃跑,会被长老发现的。”
离燕弄:“……嗯嗯,谢谢你。”
她凑近了些许,“你长得真好看,你叫什么名字呀?”
离燕弄换了个方向走,“张二。”
答应给那群杂役包活的少年因为心情不好,拿着剑去找他们算账。
他握着琉璃剑,一脚踹开其中一个门。
这个房间里四人有两人是这里的头。
离燕弄说,“滚出来。”
两名奴仆都是筑基初期的杂灵根者。
他们刚抄起灵剑,离燕弄就打了过去。
离燕弄丝毫不留情,打得他俩脸青,手疼,脚折。
拥护他俩的其他人闻到风声,叫来了长老。
来的人正好是之前叫住离燕弄的那名招生长老赵诺,即是归学峰掌学长老。
赵诺在这里看见他,眉头一拧,但此时不好细问他什么,“此事你有错在先,念在是初犯,就此算了。”
被打的一人不服,咬着牙道,“赵长老!他手段残忍,把我打成什么样了!”
此人面相为小人之相,颧骨高耸,鼻头垂肉。
赵诺怎会猜不出他的心思。
赵诺道,“你的命不值钱。”
他喊走了少年。
走到一处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