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你可仔细看清楚了,你身上的那块胎记是什么!”
三皇子冷哼一声,这块胎记他自个儿还是能看得见的。
能是什么,就是证明他身份的梨形胎记。
“庞氏难不成你还要说本皇子身上的这块胎记是假的不成!”
这块胎记从他记事以来就有,根本就不可能是假的。
“还不算你太蠢!”
皇后轻蔑地说了一句。
对着老皇帝说道:
“请皇上让太医为三皇子查验肩膀上的胎记,只要他们仔细一验便知真假。”
沈昭明显感觉到靠着她的谢屿衡身子猛地紧绷。
她扭头朝着谢屿衡看去。
谢屿衡一双眼眸紧紧地盯着三皇子的左肩瞧。
沈昭叹息一声。
谢屿衡并不傻,他只不过是被谢国公和皇上保护得太好了。
现在他应该是察觉到了什么。
“给朕查验!”老皇帝一声令下。
立马有太医朝着三皇子走去。
三皇子死死地盯着皇后。
对着太医们说道:
“你们尽管查验,我倒要看看待会这个毒妇还如何狡辩,如何诋毁本皇子……”
三皇子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其中一名上了年岁的太医道:
“这……”
“怎么了?”三皇子不耐烦的说道,莫不是这个老东西他也是毒妇的人。
又在想着法子坑害他!
“吞吞吐吐像什么样子,难不成你也是庞氏这个贱人的人,一样同流合污的卖国贼。”
老太医并没有同刚才那名太医一样,吓得跪地求饶。
而是对着老皇帝拱手说道:
“启禀圣上,根据老臣多年行医来看,三皇子这左肩上的胎记并非天生的。”
老太医此话一出,三皇子立马急了。
“你这老东西,你这些话说出来也不怕旁人笑话,谁家的胎记不是天生的,还能是后来了长出来的不成!”
“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说着三皇子将衣袍拢紧,对着皇上道:
“父皇这些人都被庞氏贱人给收买了,还请父皇将他们一并入罪!”
老太医不慌不忙道:
“三殿下当真是误会老臣了,老臣本家姓谢,一直在太医院中规中矩,老臣只忠心圣上,绝不是任何人的人!”
老太医说完,三皇子看向谢国公和谢屿衡。
这是谢家的人!
虽然他同谢屿衡以前不对付,可今日他们二人不是已经冰释前嫌了吗?
他甚至还救了谢屿衡一命!
谢家就是这么回报他的!
“谢小将军,本皇子当真是白救了你一条命!”三皇子愤愤地说道。
老太医又开口道:
“三皇子,老臣并没有针对您,更没有害您。”
“老臣所言皆为真,不仅老臣能看得出来三殿下这左肩上的胎记是假的,其他太医也能看得出来,刚才那位同僚便是发现了异常,才会惊疑出声!”
三皇子一把抓住老太医的衣领。
“你口口声声说本皇子左肩上的胎记是假的,那你告诉本皇子这胎记是从哪儿来的,是怎么弄上去的!”
“你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本皇子不管你是谢家人还是庞家人,本皇子都轻饶不了你。”
三皇子此刻愤怒极了。
今日这个局就是为他设的。
这哪里是要扳倒皇后和太子啊,分明就是想置他于死地。
他若再看不清楚,脑袋落地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母妃怎么还没有过来。
他入宫时便让近身之人去通知了母妃。
他知道今日这个局不简单,没想到会如此不简单。
他应付不来!
沈昭看向眼底有着惊恐之色的三皇子,惠贵妃其实早就来了。
她现在正在万佛堂的走廊上站着。
从皇后指认他不是皇家子嗣的时候,惠贵妃就到了。
沈昭还听见了惠贵妃着急上火担忧的心声。
只不过这心声不是担心的三皇子,是谢屿衡。
沈昭看向三皇子的眼神,一闪而过悲悯之色。
老太医被三皇子勒紧了脖子,脸色瞬间变得涨红。
即使这般依旧镇定自若道:
“既然三皇子问了,老臣便回答。”
“三皇子左肩上的梨形胎记是烫伤,是轻浅的烫伤混合特制的笔墨伪造成的梨形胎记。”
“殿下若是不信,可亲自抚摸一下那块梨形胎记处,它同周遭的肌肤是不同的。”
三皇子下意识抓着老太医的手紧了紧。
仿佛要将老太医给活活勒死。
“还不将人放开!”老皇帝一声令下,三皇子猛地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