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儿你莫要生气。”
“老夫之所以瞒着你生母是谁,是因为老夫怕你承受不住打击,更怕你听到外面的那些风言风语,对你名声不好。”
沈昭冷笑,她倒要看看这位老族长能编出什么谎话来诋毁楚慕生母。
老族长见沈昭不说话,自知楚慕这还是同他置气。
无奈道:
“既然你现在已经知道了你生母是谁了,老夫也就不再瞒着你了。”
老族长长叹一口气道:
“当年你父亲在锦州任职时功绩出众,被圣上调至京都任职,恰逢你母亲于氏刚诞下你不久,你父亲为了顾及你们母子二人的身子。
便独自前去京都赴任,想等你母亲身子恢复些,你大些再将你们接到京都一家团聚。”
老族长浑浊的眼眸闪过一抹阴骘。
似是想到了不愿意回想起来了的事儿和人。
“谁知你父亲刚走后不久,你母亲便耐不住寂寞与人私通,那奸夫为了能同你母亲长相厮守,拿着你母亲的贴身衣服在楚府门前大闹。
将他和你母亲的风流韵事广而告之。”
“慕儿,那时你父亲刚刚升迁,名声不能受损啊,更不能因着你母亲和那个奸夫的缘故,就毁了你父亲的仕途。”
说着老族长脸上闪过歉意道:
“你祖父和祖母求到了老夫这儿,问老夫该如何处置这对奸夫淫妇,老夫念在你尚且年幼,便决定饶过你母亲一命。”
“谁知……”老族长叹息一声。
“谁知你母亲不知悔改不说,还说是那奸夫害她,还顶撞你祖父祖母更是诅咒楚氏族人不得好死。”
老族长眼神晦暗,“让老夫决定将你母亲最终浸猪笼的原因,是因为你母亲她要带着你和那个奸夫私奔,你是我楚氏一族的子嗣,老夫怎可看着她带走你。”
“慕儿,你要怪就怪罪老夫吧,是老夫命人瞒着你,更是老夫迫于无奈,为了你和你爹着想,迫不得已才处死了你母亲。”
老族长已经猜测到老夫人和仁庆、仁杰兄弟为何没有出现了。
怕不是被楚慕给看管起来了。
也清楚于子桓为何会出现在大将军府,并且称呼楚慕为兄长了。
更是明白楚慕针对他们,是在为于子桓出气。
现在既然他来了,就绝不能让楚慕对于家人有好印象。
状元这些年如何针对于子桓的他这个当祖父的可是一清二楚。
一旦楚慕接纳了于子桓那对状元来说就是致命的打击。
楚家其他人也跟着附和。
说于氏的诸多不好,还说于氏之所以只剩下于子桓一个人,是因为于家坏事做尽,罪有应得。
沈昭看着楚家人毫无人性地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于氏身上。
真想为这群豺狼鼓掌。
老族长又适时提起老夫人。
“慕儿,老夫人虽然不是你生母不假,可她这些年对你的好,对你的养育之恩你不能忘啊。”
“你还在襁褓中时,是她义无反顾地从你祖父祖母手中接过你,承担起照顾你的责任。”
“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算你恨她隐瞒你身世的真相,也不该对她做出不敬之事。”
老族长苦口婆心地劝着。
老夫人可是答应过他,只要有她在的一天,就绝对不会少了给族里的银钱。
他现在绝对不能让楚慕和老夫人之间起了隔阂。
族里还离不开楚慕。
沈昭嗤笑一声道:
“老族长是觉得本王很蠢吗?”
老族长一怔。
沈昭眼中的寒光乍现:“你猜本王是如何知道那个毒妇不是本王生母的!”
老族长心里咯噔一下。
莫不是那个蠢妇私底下对楚慕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了!
她答应过老夫,绝对不会做出损害楚氏一族利益之事儿。
现在楚氏一族的荣辱都系在楚慕身上。
她若敢对楚慕不利,不用楚慕出手,老夫也不会轻饶了她。
沈昭听着老族长的心声,她倒要想看看这个老东西是如何轻饶不了老毒妇的。
“是她给本王下了十九年的绝子药,被本王给查了出来。”
老族长惊叫出声,“什么!她怎么敢的!慕儿是不是弄错了,她养育你这么大,怎么会对你下如此阴毒手段。”
这个蠢妇她知不知道她在干什么!
没有这个本事干嘛要冒这个风险!
他可是知道楚慕一直对蠢妇十分孝顺,甚至比楚仁庆和楚仁杰还要孝顺。
若不是这个蠢东西自寻死路,她能在大将军府安稳地当她的老夫人安享晚年。
沈昭的眼神更冷了,这就是楚慕精心的供奉着的族人啊。
听到毒妇给楚慕下药,第一个反应居然是怪罪毒妇没这个本事干嘛冒着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