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人也是娘生爹养的,没有胡大人的娘,就没有胡大人你。
没有胡夫人,胡大人你就要断子绝孙了呢。
别将女子看得太轻贱,说不定你还不如一个女子有用呢。
比如福郡主。
你就说,我说的是不是吧。”
只一句福郡主就让他无法反驳,胡正强压住心中怒火,“楚将军当真是舌绽莲花,让下官佩服。
不过将军府的规矩可真让下官开眼界了。”
沈昭不咸不淡回了一句道:“胡大人客气了,本将一向能言善辩。”
“本将只能说胡大人的眼界还真是窄呐,什么都没见过鼠目寸光就是在说胡三胖你。”
胡正气得吹胡子瞪眼,“楚将军下官姓胡名正字太匀,下官科举出身也是博览群书怎会是楚将军口中鼠目寸光之人。”
胡三胖、胡三胖去他娘的胡三胖,老子哪里胖了,老子这叫圆润叫富态!
沈昭看着马上要气炸了的胡正,悠悠道:
“眼界宽阔之人,又怎敢做出欺上瞒下大逆不道之事!本将看你那字正适合你,太晕!”
胡正瞬间气消,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话语之中染上了一丝紧张。
“楚将军这是何意?下官不明白。”
沈昭嗤笑一声道:“本将是何意胡三胖你难道不知道吗?别给本将揣着明白装糊涂,本将可不吃你们文人那一套。”
“别告诉本将你真是来探望本将,而不是另有目的。”
“本将与你素来没有交情,若说你是来害我的我还相信。”
胡正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看来那个该死的李大夫确实让当年之事记录了下来。
不过姓楚的是怎么猜到他窝藏叛贼的。
当年那李姓大夫只管看诊,他在他面前从未透露过那人的身份。
这个该死的楚慕,他怎么就突然变得精明变得毒舌了呢。
一时间让他都有些招架不住。
胡正稳了稳心神。
“楚将军您在朝堂孤立无援,被太子殿下和三皇子殿下齐力打压。
若楚将军愿放过下官一马,下官一定唯楚将军马首是瞻。
将军现在朝堂诡谲云涌,早早站队才是聪明人该有的觉悟。
与其被迫打压,不如寻求庇护,以楚将军的地位,只要愿意归顺,必在下官之上,定当是主子的左膀右臂。”
这个胡正也是表面一个主子背后一个主子的人。
表面上他是三皇子的人,暗地里就不知他真正的主子到底是谁了。
正如郑施那般。
不知胡正背后的主子是当年的几王了。
不管是几王都与她沈昭无关。
“胡大人近日来可脑袋疼?”
胡正一愣,“楚将军这是何意?下官好好的,不曾感染风寒何来的脑袋疼。
不过下官依旧要谢过楚将军的关心。”
这个姓楚的说的什么和什么啊,莫不是此次毒素攻进他脑袋,让他痴傻了。
“胡大人既然脑子没问题,又怎敢当众拉本将反叛的!”
“本将可是皇上的人,胡三胖啊胡三胖没想到你死不悔改,当年不仅窝藏叛贼,现在亦是与叛贼联系,还试图拉拢本将造反。”
“你这满是肥肠的脑袋生了几个,可够砍的!”
胡正当即面色煞白。
姓楚的是不是傻子,他这可是为了他好啊。
楚慕在朝堂举步维艰,他精忠爱国换来的却是太子和三皇子的打压和挤兑。
在京中营他虽是主将不假,可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他就是个摆设。
他明面上是皇上的人,可皇上管他死活吗?
并不管!
若真管他,楚慕不会寸步难行。
“楚将军当真要拒绝下官的好意?”
“实不相瞒,楚将军你即使将手中的册子呈上去,圣上也不会摘了下官的脑袋。
下官可是三皇子的恩师,下官的母亲是福郡主,当年圣上能夺位,下官的母亲可是有功劳在身的。
于情于理圣上都不会杀我。”
“楚将军若真能拿得出证据,尽管上书奏折,若没有反倒是楚将军反而会惹一身骚。”
软的不行只能来硬的了。
若是让嫡母知道他将事儿办砸了,他那才是真正的完了。
嫡母向来对他严厉,胡家不只有他,还有许多人在等嫡母的青睐。
他不想成为一颗弃子,尤其是在触碰到权利之后,他绝不允许任何人破坏他的官路。
更不允许有人试图将他打入当年卑贱苟且的生活。
沈昭之所以迟迟没有将胡正的罪行公布于众,一是李大夫当年所记载的并不全面。
甚至甚是隐晦,若非她曾听父亲说过当年圣上夺嫡的关键。
她也猜不到胡正当年让李大夫看诊的那个人是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