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接受到来自老皇帝的眼神。
很自觉地站了出来。
对着忠义侯武征一拜。
“晚辈京中营主帅楚慕拜见忠义侯。”她这个晚辈自称得理所当然。
武征亦是武将出身。
虽然武云海罪该万死,但是武征还是值得所有人尊敬的。
她之所以要状告武征教子不严,就是希望能见到武征这个人。
想要扳倒武家,武征是至关重要的存在。
当初的边关军可不是由现在的武洪钟掌管的,而是由武征。
自从多年前武征退下来,将边关军交给武洪钟,才造就了如今的边关王武洪钟。
武征不明所以地看向沈昭,京中营主帅楚慕他略有耳闻。
中规中矩,既说不出有多让人惊艳也说不出平庸来。
“楚将军有礼了。”他依礼回了一句。
他不是自持高傲的老家伙,同在朝为官,这礼他该受也该回。
“忠义侯得罪了,本将要状告你教子不严纵子行凶,同时状告忠义侯世子武云海藐视皇位仗势欺人草菅人命。”
沈昭此话一出,武征当即变了脸色,声音陡然拔高道:“你说什么?你说武云海他怎么了?”
武征恶狠狠地看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武云海,怪不得、怪不得圣上未让他起身。
怪不得圣上会召他上朝觐见。
这个畜生他都背着他干了什么!
“武云海藐视皇室威严,将圣上的命令置若未闻,率领一众世家子弟对京中营副将围剿殴打,更甚对其下了死手,若非有太医院院首章大人和庞大公子相救,被其害的那名副将。
就要魂归西去了。”
沈昭又重复了一遍,这一次带上了章太医和庞云锦,有罪当罚有功当赏。
章太医和庞云锦的功劳她要摆在明面上。
武征抬头看了一眼皇上,从皇上的眼神中他知道这位楚将军所言不假。
“武云海你这个畜生,你究竟瞒着老子干了什么好事?今日你若不交代清楚,老子砍了你给人赔罪!”
武云海瑟瑟发抖,不敢抬头去看父亲。
“是……是三皇子吩咐孩儿去闹事的,孩儿是无辜的,父亲孩儿是无辜的。”
娘亲说得对,他要将一切的过错推到三皇子身上。
本来就是三皇子怂恿他前去的,现在出了事,他可不能当替死鬼。
三皇子是皇上最宠爱的皇子,皇上不会拿他怎么样。
父亲亦不敢对三皇子如何。
他就不同了,皇上虽然会看在父亲的面子上饶过他一命。
但是父亲不会,父亲会杀了他这个武家的耻辱的。
“昨日三皇子来府上寻孩儿,痛斥京中营主帅楚慕和小将军谢屿衡对他多有欺辱。
三皇子还给孩儿看了他满身包扎的伤痕,说那都是谢屿衡打的,为的是为京中营的将士讨不属于他们的银钱。
三皇子还告知孩儿……”
说着武云海飞快地抬起头看了一眼皇上。
武征怒吼一声“告知你什么!”
武云海连忙飞快道:“三皇子告知孩儿,皇上赏赐给京中营的那块地,并非真心赏赐。
还说惠贵妃娘娘说了,过两日皇上就会收回那块地,赏赐给三皇子修建园林。
孩儿一时气不过,看不得三皇子被他们这般欺凌,孩儿这才会领着人前去……”
武云海声音越说越小,因为皇上和父亲看他的眼神,像是要活剐了他似的。
他说的这些可都是实话,半句假话没掺。
“你这个畜生,老子今日就打死你。”
武征气急,他怎么会生出这般蠢笨被人当枪使又如此心狠手辣的东西。
他将腰间的玉腰带抽了下来,对着武云海抽打过去。
“你这个安逸享福的东西,你可知你现在的安稳生活是谁给的。
那可都是南楚国的将士们啊!你怎敢对那些将士动手的。
老子平日里是如何教导你的,老子今日就打死你这个数典忘祖的东西。”
武征每一下都用足了力气,直至将腰带抽烂将武云海抽打的卷缩在大殿上。
他愤怒地扔掉手中的腰带,对着皇上请罪道:
“还请皇上降罪,依照律法治老臣和这个逆子的罪。”
随看向沈昭,赔罪道:
“是我武征教子不严,我代逆子向楚将军向京中营的将士们赔罪。”
他武征不愧于天地,现在却教出来这么一个东西,他愧对皇上愧对南楚的将士愧对黎民百姓,更是愧对武家的列祖列宗。
“这逆子是杀是剐,臣绝不会有半句怨言。”
卷缩在地上的武云海立马强忍着周身剧痛艰难地爬了起来,跪着朝忠义侯所在的方向跪去。
“爹,我可是你唯一的男嗣啊,爹你不能看着我死啊,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