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失控地吻了好一会儿,慕暮才终于喘息着停了下来,垂眸盯着楚少嗣,轻声问了句:“这是你的第几副面孔?”
楚少嗣眨巴眨巴眼:“诶?”
“故意刺激我,是想考验我?”慕暮伸过手来,用拇指轻轻蹭了下楚少嗣被吻到湿润发红的下唇,“还是……单纯喜欢这种感觉?”
楚少嗣干脆装傻不说话了。
“还有,”慕暮继续道,“如果我家里人真的对你有意见,你会有机会对这里的构造这么了解?别的不说,就这个卫生间,显然并不是客用卫生间,隐藏得又如此巧妙,你怎么会一眼就看到?”
“短短时间内,骗了我好几次。”慕暮的视线,危险地落在楚少嗣的唇间,“你敢说,吻过没关系,做过……也没关系?”
“……咳。”楚少嗣莫名有点耳热,“你小子别唬人,我就不信你敢在这里……”
慕暮毫不犹豫地打断:“我敢。”
楚少嗣:“……”
操操操!这小子好踏马对老子胃口啊怎么办!!!
好在,爱子心切(怕儿子被猪拱)的秦鹤及时赶到,在门外敲了敲门,问道:“上厕所怎么这么久?你们两个没事吧?”
楚少嗣……猛地拉开门,扒拉开挡路的秦鹤,面无表情地走了出去。
秦鹤注意到楚少嗣的嘴唇,又看了自家儿子一眼,便放心地转身走了。
慕暮:“……”
大人的世界确实比较复杂。
三人回到客厅后,秦父还在打电话,秦母则哭唧唧地拿了个盒子出来,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就开始叮嘱:“乖孙,你们千万控制好别未婚先孕啊,到时候婚礼穿礼服不好看的!当然,要是实在情难自禁的话,我也是很乐意早点抱上重外孙的……”
慕暮:“啊……啊?”
“噗!哈哈哈哈哈——”楚少嗣猖狂地笑了起来,一边笑还一边拿过个橘子,毫不客气地剥开就吃,“哈哈!吧唧吧唧……哈哈哈——”
……是的,吃也没堵上他哈哈的嘴。
慕言坐在沙发一侧单手支着脑袋,大佬坐姿默默看戏。
秦鹤可能是习惯了如此魔幻的家庭氛围了,跟着坐到了慕言身边,顺手抓了一小把夏威夷果,剥一个往慕言嘴里喂一个,顺便跟着老婆(公)看戏。
在楚少嗣洗脑的笑声中,秦母先是从盒子里拿出一条纯金的长命锁来,郑重地放进了慕暮手里,道:“乖孙,这是我和你外公提前给你准备的,你和你弟弟妹妹都有哈。”
“好,”慕暮不卑不亢地接了过来,“谢谢外公外婆。”
“诶,真乖~”秦母笑眯眯地转过身,再回过头来看向楚少嗣的时候,态度就有点不情不愿的,“祖传的玉扳指,给你。”
“唔?”楚少嗣嘴里还叼着瓣橘子,“我也有?”
“你以为我愿意给你啊,哼。”秦母几步上前,把成色极佳的玉扳指塞进了楚少嗣手里,“还不是因为……因为我家乖孙喜欢你。”
“不是,”楚少嗣不太理解,“这祖传的东西,你应该给你乖孙才对吧,给我干嘛?”
“给你你就拿着。”慕暮说着来到楚少嗣面前,把他手里的长命锁也给了楚少嗣,“帮我收着。”
楚少嗣顺手掂量了下,好家伙,纯金的长命锁加上虽细但长的链子,一共得有五六十克,小孩子戴的话略重了,不过成年人倒是没什么问题。
“看吧~”秦母在旁边抱起了手臂,“知道我为什么给你了吧?我们家的男人啊,都是纯纯恋爱脑,胳膊肘往外拐的。”
“呵,行吧,反正也不是什么值钱东西。”楚少嗣把玉扳指套到大拇指上,长命锁揣进了裤兜里,而那条纯金的链子,他低头看了看自已的黑衬衫,便巧手几下,把链子给挂到了衬衫的几颗扣子上。
还真别说,黑配金,楚少嗣这气质又天生华贵,那股子斯文败类的劲儿立马就烧起来了。
奈何某人本质就是个欠的,前面那一句话,顿时就把秦母的怒火给勾了起来:“不值钱?怎么可能!那长命锁可是三万多买的!还有那玉扳指!祖传的啊喂!传了七八十代了啊喂!更是无价好吗!你小子臭不要脸!把东西给老娘吐出来!”
“好了好了,不生气,会长皱纹的。”秦父及时走了过来,一把将秦母揽进怀里低声哄了几句,又抬头看向楚少嗣,一脸严肃地说道,“你小子,不知礼数,向你阿姨道歉!”
楚厚脸皮拿得起放得下,赔礼服软张口就来:“抱歉,阿姨,我就是开个玩笑。属于他的东西,在我眼里都是无价之宝,不然我也不会戴到身上。”
秦父轻叹一声,从小看着长大的小子,拿他也没什么办法,况且自家老婆他也了解,就是个纯颜控,每次和楚少嗣见面都要怼,怼完了却还要盯着人家看,非说楚少嗣像她追的某个爱豆。
殊不知,秦母换爱豆的速度,可以称得上是月抛,有时候小爱豆塌房快,日抛也不是没可能。
闹腾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