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的唔了一声,悠旃甩了甩头,将强烈的睡意用力甩开,也不多说话,匀速将食物处理干净之后,他才开口问道:“发生什么事了?你别瞒我。”从昨夜起她的举动就已经不同寻常了,他不喜欢她有事瞒着他。
程萌羽见他一脸的坚持,想到早晚得有这么一刀,与其让杜小娇来乱说一气,不如她先婉转的提一提,打打预防针。
斟酌了一下用词,她才脱了鞋袜,爬上床将头轻轻靠在他胸膛上,问道:“悠旃,前天夜里的情形你还记得多少?”
悠旃将心里的不安压了下来,将脸颊靠上她的,他道:“我只记得梦里面有你有我,我们都很快乐梦醒了,你还在我身边,但是我的玉佩不见了。”
“玉佩?就是你一直戴着的那块?”程萌羽沉吟了一会,问道:“那玉佩有什么特别的意义或者功能吗?”
悠旃轻抚着她的长发,道:“我和大哥一人半阕,两阕合并的话,能够让佩戴者自由进出结界。”
程萌羽有些惊讶的抬头看了他一眼,他立刻心虚的接着道:“我本来是想集齐了给你一个惊喜的”
程萌羽弹了弹他的鼻尖,咕哝道:“惊喜,如果没猜错的话,会有人拿着它来给我一个惊吓的。”
“什么?”
“恩,没什么,悠旃,你猜猜,那人偷走玉佩的原因是因为玉佩本身的价值还是因为它代表的是你呢?”
“有何区别呢?”悠旃有些不解。
区别?如果是后者,那么玉佩此刻必定在杜小娇手里,她几乎已经可以预见到杜小娇耀武扬威的拿着那块玉上演大戏的样子了。他们似乎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被人牵着鼻子登上了舞台,锣鼓声已经敲响,龙套也已经出场了
“到底怎么了?”悠旃的神色越发的严肃了“我不喜欢你将我屏弃在一旁,虽然我现在很弱很没用,什么也帮不上,但是至少让我能站在你身边,与你一起面对好吗?”
程萌羽捞起他的手指狠咬了两口“不许你说自己没用!这可是你说的,要与我一起面对,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们只要一起面对一定可以解决的是不是?”
悠旃点点头,道:“不错。”
“那,悠旃,如果有一天你被一只发疯的魔兽咬了一口,你会怎样?”
“砍了它,”悠旃想了想又道:“然后烤来吃了,小白喜欢吃肉。”
程萌羽偷偷翻了个白眼,吃了?还是算了吧。
“其实,有时候失去理智的人其实就跟魔兽一样,你说是吗?”
“是。”赞同的点了点头,悠旃想起自己那残忍又疯狂的母亲,有些恍惚地道:“甚至,有的人比魔兽还不如”
“那如果,如果,我只是说如果”程萌羽有些不安的在他怀里挪动了一下身体“如果有一天你被一个人给欺负了,你会怎么样?”
“被欺负?”悠旃有些摸不着头脑。
“就是,被欺负嘛,在你神智不清的时候,欺负”程萌羽咬着唇,不知该怎么说下去了“其实真的没什么对不对,我们就当被魔兽咬了一口好不好?以后再砍了她也行的?是不是呀,悠旃”
悠旃的身体慢慢的变得僵硬起来,环在她腰际的手轻轻滑落,原本平缓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温热的鼻息喷在她的颈项上,痒痒的。
“被欺负吗?”悠旃低喃着。
程萌羽有些慌张的转过身将他抱住,结巴道:“只是如果而已,我就是问问”
悠旃伸出双手将捧住她布满忐忑的脸庞,一双黑眸此刻满是温柔的凝视着她“昨夜的异常是因为这个吗?”
程萌羽的眼睛有些闪躲的侧到一边不敢看他,支吾道:“不、不是,我”
悠旃见状不禁轻叹了一声,将头凑到她面前,他非常认真的说道:“没有,没有被欺负。”
程萌羽眨了眨眼,轻呼了一声:“什么?”
“只有你,我知道的,不管我怎么的不清醒,都不会是别人。”悠旃伸出双手扶住她的双肩,让她直视自己“一切的放纵和失控只是因为那个人是你,我的身体认识你。”
程萌羽与他对视了良久,终于她收回视线,吸了吸有些酸楚的鼻子,低声道:“知道了。”既然如此,那她不管,什么都不管,他说没有那就是没有。
唇角悄悄的扬起,她再次窝进他怀里,将与甲影的谈话以及关于千兰她们的推测都一一告知于他“这几日你就安心的修养,何师傅”突然她惊呼了一声,何师傅不是让她与他保持距离吗,她怎么就钻他怀里来了呢。
赶紧地推开他,跳下床,她道:“何师傅说你最近身体特殊,让我不要太过接近你,悠旃,乖乖休息,晚饭的时候我再过来。”
悠旃点点头,纳闷的指着紧闭的房门问道:“门又是怎么回事?”
程萌羽笑道:“既然我都不能接近你,那杜小娇也休想进来,你就放宽心好好的休息段时日吧,走了。”对他扬了扬手,她灵巧的身影轻快的掠窗而出,几个起落就没了人影。
不论是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