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很快被固定在头顶,迷蒙中,林若雪感觉到自己的衣结被扯开,感觉到他还在一路往下。
少年灼热的气息一下下吹在她也同样越来越烫的皮肤上,林若雪的额前沁出了微微香汗,他的触碰让她的身体渐渐酥麻,她抿住唇,心中有些忐忑的茫然。
月色下,少年的眸色越来越深,他在她耳边呼吸渐重,问她:“准备好了?”
林若雪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微微咬唇,从唇缝儿里挤出一个“嗯。”
他的身形微动,林若雪原本抿紧的双唇便再闭不住,不自觉就出了声。
她蹙紧了眉,可随着身上人的动作,那种起先的不适感渐渐便消失了,变成了一种她从未体会过的奇异感觉。林若雪咬紧牙关不叫自己发出声音,可她接下来便又发觉,自己全身上下的器官已经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了……
月色静谧宁和,银光洒满的屋内,林若雪听着头顶上方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声,觉得自己身下的床变成了一只大船。
而她平躺在船上,船下是渐渐汹涌的碧波万顷,船上是她越来越失控的肉身和神思。她晃晃悠悠,奇异的舒适感和愉悦渐上心头。
(亲爱的审核老师,这里就坐个船)
她原本觉得江淮刻意守着一点粗暴中的温柔,直到自己被翻过来,两手撑着身体,林若雪恍然回神,羞愤大叫:“江淮!”
回答她的是一阵安静的沉默。随即“啪”一声脆响在身后炸开,林若雪不自觉猛得一缩,那东西瞬间又将她填满。
她哆嗦着唇,还想说什么,江淮在她光洁的背脊落下一吻,很快头脑里的句子就被撞得四分五裂,发出声的声音莫名就变成了一种调子。
手指将床单攥得发皱,最后两人终于安静下来时,窗外的鸟雀都不叫了,林若雪缩在他宽广温暖的怀里,委委屈屈地抽一下鼻子。
江淮从被子里露出一只紧实的臂膀,拨开盖住她眼眸的湿发,低声道:“你不舒服?”
林若雪缩在被子里摇摇脑袋,她只是觉得有点……太奇怪了…甚至结束了这么久,她还是不敢抬眸去看他。
江淮却明显要比她要自然多了,他吻了吻她的额头,低声道:“第一次可能会不太习惯,以后次数多了就好了。”
林若雪:“……”
照他今夜里这个势头,林若雪只怕再多几次,自己骨头架子都得散开,
还好夜色让别人察觉不到她面上再一次发烫,她有些心有余悸地并拢双腿,咳嗽了一声,企图转移话题:“那个……明日我给家里写封信过去吧,我来时匆忙,有些事还没有交代清楚…”
她不敢告诉江淮自己是偷偷跑来的事情,她来这几天,只觉得少年在用短短的时间飞速地褪去青涩,变得寡言、清冷、谨慎,若是被他知道自己对母亲都撒谎,只怕又要被训。
江淮将她目光中的躲闪收入眼底,只觉得好笑,他支着胳膊望着她:“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偷跑来的?你到的第一天我便拆人送了信回去,告诉他们人在我这里,不必担心。”
林若雪一愣,立即“啊?”了一声,紧张道:“可是那…母亲他们知道我是偷偷溜出来的话,回去若是训斥我怎么办呢……”
她从小到大都乖巧不让人操心,母亲薛氏往往是拽着林若风打骂的,而如今是向来懂事听话的自己叛逆做了这么一档子出格的事…她不敢想象…林若雪往被子缩了缩,母亲会有多生气…
不料江淮却轻哼了一声,手上悄然捏了把她腰间的软肉,冷淡道:“长点儿教训也好。”
一日三次
昨夜里实在被折腾得太晚太累, 林若雪睡到日上三杆才醒。
醒来时,枕边果然已经没了人。
在林若雪的记忆中,从她认识江淮开始,这人就雷打不动每日晨起练剑练枪, 无一日睡懒觉的时候。能走到今日这个位置, 倒也是难怪。
她掀开被子走下床时, 江淮正好推门而入。
他手中提着银白的长枪, 见林若雪醒来, 动作顿了下,然后唇角浅浅地勾起, 阳光洒在他清隽精致的眉骨,好看得叫人心惊。
也不知为何,林若雪见到他,下意识便朝他张开了怀抱,一双眸子亮晶晶的望着他,意图很是明显。
少年将手中银枪靠在墙上, 走过来,垂眸定定地望了她一会儿,俯身环起她的腰, 单手抱她走了几步, 将人放到了窗边的书案上。
“怎么这么早醒了?”
江淮摸了下林若雪的脑袋,将炭炉上热着的点心和茶水端来。
林若雪望着他的动作,在书案上晃荡着两腿 ,回头看一眼窗外, 蹙眉道:“这都什么事候了, 平日在府里,我早就起来看账目了。”
她心里怪江淮怎么不叫她, 拿脚尖往他腰际戳了一下:“真是,光顾着自己练剑,也不知道来看看我醒了没有。”
江淮笑着攥住她的脚:“我是故意没有叫你,毕竟昨夜阿雪——那样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