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桥的另一端落完。又是轰隆一声巨响,长长地木桥撞到了骠骑兵所在的这头山壁上,猛烈的撞击也带动了骠骑兵的人绳,刘德郐再也抓不住庄达运的头发,可他还是死死抓着。不肯放手!庄达运知道再这样下去,大家非得都死了不可,他向上一挥手。打开了刘德郐地手!
刘德郐大叫:“老庄”眼睁睁看着战友掉落山谷!
后面的骠骑兵大惊,深怕刘德郐也不想拖累战友,一齐扑上,连拉带扯地把他弄了上去。刘德郐叫道:“老庄这回可没命了,掉下这么深的谷去,尸体想必早摔得稀烂了!”
骠骑兵也是一起放声大哭,尤其是庄达运的手下,更是哭得稀了哗啦!他们正在这里伤心呢。忽然对面射来羽箭,回鹘兵不甘心就这么放跑了骠骑兵,还在奋力放箭,想消灭一个是一个!
骠骑兵大怒,有的扯开弓箭还击。有地填好火药炮弹,砰砰地就向回鹘兵开火!骠骑兵这一全力报仇。回鹘兵顿时大乱,弓箭还击不一定能伤到人,可炮弹打的就距离,他们正好就在炮火的覆盖范围内,这一顿乱炸,把前面地回鹘兵全部炸死,死人死马躺了一片!
领兵的回鹘将军也是脸色苍白,对方只有这么点人,竟厉害到这份上,看来今天是讨不到好去了,赶紧撤兵回要塞吧,别在浪费时间了,一不小心,容易把自己的命也搭进去!招呼一声,回鹘大队撤退,放弃追击骠骑兵,跑回了萨里普勒要塞。
刘德郐见敌人走了,便对手下道:“庄队长和咱们一起远征,现在战死在这里,我们必须要把他的尸体找到,送回国去,给他的家人一个交待!”
骠骑兵都道正该如此,无论峡谷有多深,战友的尸体都是必须找回的!
刘德郐带着炮兵顺着峡谷走,想找到下去的路,可这条峡谷却是又长又深,一直走到第二天中午,也没走到头,更别提下去找人了!
好不容易,刘德郐才找到了一个山坡稍微平缓地地方,他留下一个小队的骠骑兵看守大炮,叫士兵们在炮膛里装满火药,如果有大队敌人来袭,立即炸毁大炮逃命,不能让敌人得了这四门大炮去!
山坡虽缓,战马却也无法下去,刘德郐只好徒步下山,身后跟着一队骠骑兵。山上的骠骑兵见队长走了,商量了一下,觉得不能在这里干等,他们拉着大炮又往回走,回昨天发生战斗的地方,一来一回虽然太麻烦,但安全第
刘德郐步行在峡谷里走着,谷底没有道路,他们走得很慢,直走了两天才回到那断桥之地。他一面咒骂这峡谷的长度,一面四下寻找庄达运地尸首。
谷底尸首倒是不少,有人也有马,翻遍了尸首却始终未找到庄达运的。刘德郐心道:“难道有野兽吃了他地尸首?可这里尸体遍地,个个都没有被咬过的痕迹,为啥他的却不见了?
找了半天也没找到,骠骑兵们也是急得跳脚,开始叫嚷起来:“庄队长,庄队长,你在哪里啊?快快还魂,兄弟们找你来啦!”
叫了几嗓子,却听到头上有人说话:“他奶奶的,是谁啊,咋叫得这般难听?”
刘德郐抬头一看,只见悬崖绝壁上长着一棵大树上,刚刚发芽的树枝上探出一个脑袋,却不是庄达运是谁?骠骑兵乐得大叫大嚷“庄队长,你还没死啊?恭喜恭喜!”
“太不爽了,从这么高的地方掉下来,竟没把我摔死,让我大失所望!”庄达运见战友们来寻他,心里也是高兴非常!
刘德郐叫道:“老庄,怎么不下来?这么高的悬崖你都不怕,还在乎这点距离吗?”
庄达运笑道:“说话跟放屁一样,我要是能下来,早就下来啦,你当在这上面喝风吃露很舒服吗?你们要是再晚来两天,我就成人干啦!”他举起军用水壶,向下面的人晃了晃。
“那你下来啊,我们在下面接着你!”
庄达运摇头道:“我双腿齐断,下不来啦,你们上来接我吧!”
刘德郐脸色一黯,还是受了重伤,似庄达运这般铁汉,要不是受了重伤,实在动不了,他也不会在上面直挺挺的等死!挥手叫士兵上去接庄达运,骠骑兵爬上山壁,把庄达运抱了下来。
庄达运一下来就道:“给我一口酒喝,实在受不了了,没东西吃倒没什么,可没酒喝,嘴里都要淡出鸟儿来!”
刘德郐道:“我们身上也没带酒啊,等到了上面再给你买吧,我请你喝个够!”探手去摸庄达运的额头,刘德郐惊道:“老庄,你在发高烧啊,怪不得我们刚来的时候,你没发现我们,非要大声叫你才行!”
士兵们都道:“快送庄队长上去吧,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刘德郐道:“做副担架,别碰到了老庄的断腿,小心些!”
庄达运道:“有水吗?给我喝两口。”
士兵们喂他喝水,担架做好后,抬着他就要按原路返回。这时悬崖上传来叫声,原来那队上面的骠骑兵跟着到了,他们骑马走得快,趁着这段时间,把四周的地形摸了一下,发现反方向山壁坡度较缓,容易上些,便给下面的人报信。
上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