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管赤克杰答不答应,他答不答应对骠骑军也没什么影响,拎着他的后脖领子,赤克杰被扔出了努腊达城,和被赶到城外的当地居民押到了一起!
莫启哲拥兵城外,他一直也没进去,骠骑兵在城中洗劫民财,他不愿意看。要不是战争需要,他连西喀剌汗国都不会来!
赤克杰哆哆嗦嗦地跪在莫启哲马前,惊恐地看着这位自称成吉思汗的人,刚想出声说话,嘴才张开,身边一个骠骑亲兵就给了他一记耳光,斥道:“都元帅没让你说话,你就不许出声,明不明白!”
赤克杰赶忙点头,在这些强横的中原士兵面前,他感觉自己就象是一棵杂草,只能在这场风暴中飘摇,根本就没有能力去主宰自己的命运!
莫启哲理都不理赤克杰,什么法官不法官的,才不放在眼里呢!翻身下马,叫亲兵给他立了个帐篷,径自进去休息了。大规模的掠夺持续到天明也没结束,外面吵叫得翻了天,莫启哲却睡得很舒服,节节胜利下使他都想不起来上次战败是什么时候了!
温熙也在帐中,她命令掬月给自己掌扇,初春时节根本就不热,可她就好这口,看着回鹘的公主被自己修理得老老实实,心里这个痛快啊,那真是就别提了!
掬月从帐帘的空隙中向外望去,只见城里几万百姓都在痛不欲生地大哭,真难以相信这些从中原来的士兵为什么会这么残忍,毫无同情心,他们在中原时也这样吗?转头看了一眼睡觉的莫启哲,心想:“这人为什么还睡得着,难道他是聋子吗,听不到外面的哭声?”
温熙闭上了眼睛,挥了挥手。让掬月出去。掬月放下扇子,走出帐篷,向周围看了一眼,只见骠骑兵都在兴奋地吵闹着,从城中抢出来的财物堆积如山,一众文官正在登记造册,忙得不亦乐乎。战胜者的笑声和战败者的哭声混在一起。在初升的太阳照耀下,显得多么地不协调!
耶律宝室指挥军队把所有能抢出城来的财物都抢了出来,然后道:“拉出工匠和识字的人,其余的人就地处决!”
骠骑兵上前拉出工匠,又拿出一张写着中原文字的纸。让努腊达的百姓念,会念的也拉出来。赤克杰虽然会说中原话,却不认得方块字,心急如焚,对耶律宝室道:“这位将军。我虽念不出这些字,可我会说中原话啊,而且了解这里地风土人情。你能不能帮帮忙,跟成吉思汗说一声,让我给他当个通译?”
耶律宝室不耐烦地道:“我们这里能做通译的人多了,而且都会写我们中原字,你会说几话有啥希罕的,我早知道你们为了活命,都在学习我们的话!哼,谁有时间跟你说废话。来人啊,把他押到那些废物的队伍中去!”
赤克杰死赖在地上不肯走,他叫道:“这位将军饶命,我有宝物献给你,求你手下留情。不要杀我!”
耶律宝室笑道:“地上财宝我们自会取走,除非你能告诉我们隐藏起来地。要不然就是废物!”
赤克杰道:“我有一枚宝石戒指,是身为官的信物,非常珍贵,请将军赏脸收下!”
耶律宝室道:“宝石戒指啊!好呀,你拿出来,我要是喜欢,就饶你一条小命。”
赤克杰松了口气,道:“将军一定会喜欢的,不过要晚上才能献给你!”
“为什么要到晚上?”
“因为因为那枚戒指刚才被我吞到肚子去了!”赤克杰结结巴巴地道。
耶律宝室闻言大怒,道:“你是要我等你拉出来吗?真是个混蛋!来人啊,把他的肚子割开,取出戒指!”
骠骑兵上前,扒下赤克杰的衣服,抽刀就要给他开膛破肚,旁边押着地努腊达百姓尽是骇然失色,见连城里的官都不能幸免遇难,无不失声大哭,看来自己的命运也将如此了!
掬月再也忍耐不住心中地怒火,冲上前拦住了就要动手的骠骑兵,愤怒地叫道:“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们抢去了他们的财产还不够吗?现在还要杀人,难道你们在中原也这样做吗?就不怕老百姓造你们的反?”
耶律宝室撇了撇嘴,道:“在中原当然不能这么干,可这里不是中原!这些家伙敢造反吗,那又怎地,谁不服一律杀光!”
掬月气道:“谬论,强盗!”她说不出什么有力的话来,也不知道自己能否阻止骠骑兵继续施暴。
耶律宝室知道这美女是都元帅身边的人,所以也不敢太过为难,陪笑道:“掬月姑娘,这里又不是你的国家,何必这么认真呢,死几个人有啥大了的,我看你还是回帐伺侯都元帅吧,小心离开得久了,温熙姑娘发脾气!”
“呸,你们这些地狱跑出来地魔鬼”
见这美女骂起个没完,耶律宝室摆了摆手,道:“拉开她,快点快点,时间不多,别等都元帅醒了,那时有些事就不好办了!”
忽听身后有人说道:“我早醒了,你们吵骂得这么厉害,我还能睡得着嘛!”
耶律宝室回头一看,只见莫启哲沉着脸站在帐篷前,他急忙下马,抢上几步,恶人先告状地道:“都元帅,这叫赤克杰的官不肯投降,还煽动这些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