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熙松了一口气,道:“能醒过来就好!我的妈呀,相公的样子好吓人,真的象死了一样!”
磨绒道:“其实,这药”
温熙急了,汗冒出来了,道:“其实什么?你说话别吞吞吐吐的啊,知不知道你这样说话很吓人的!不会有什么意外吧?”
“我也不知道啊!这个药方是我从一本很古老的书上偶尔看到的,咱们吐蕃从没有人用过,我以前也没用过,这是头一次,也不知好不好使,所以我也吃不准!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你可别怪我!”磨绒也很后悔,不该拿莫启哲做试验,要是真死了,这可不是小祸啊!
温熙脚步酸软,踉跄着走到莫启哲的佛床前,伸手去探他的鼻息,还有气!可死不死活不活的情况是最让人着急的,温熙忽然放声大哭,这回可是真哭了,相公生死未卜,能不让人心焦嘛!
骠骑将领们本以为是作戏,温熙却真的大哭起来,他们也蒙了,是不是这药不好使,或者药性太猛,都元帅没挺住啊?骠骑兵也开擦起眼泪来。
喜克却杰把小喇嘛们都招来,给莫启哲超度亡灵。德喀巴罗拉着萧仲恭的手,一个劲地责怪格萨,要不是他逼莫大王,那会有这种事情发生,他简直就是罪大恶极,所有的事都是格萨惹出来的,与旁人无关,请萧相国千万别把这帐算到逻些城上!
萧仲恭道:“莫大王现在已经成佛,后事只能在这里办了,至于日后我们是不是发兵来逻些,这个要回汴梁后大家商议一下!只是我们这些人好说话,可莫大王的遗孀却不一定肯善罢甘休,有位王妃是蒙古公主,她的家族能征惯战,你把公主变成了寡妇。这个”
“不是我,不是我!哎呀,萧相国,你别把这事往我身上推啊!请你回去后跟王妃说说好话!我定多多准备礼物,以讨王妃欢心!”德喀巴罗就知道,在他的领地里出了事,骠骑肯定得拿他当替罪羊。
萧仲恭却摇头道:“我可不能答应你什么。你送礼物也没啥用处。宝贝再珍贵,也抵不上莫大王的性命,丈夫没了,就算成天抱着天下所有的宝物,又有何用?”
德喀巴罗垂头丧气。真想也找碗毒药来喝,一死百了,也不必再为部落的今后担心了。
喇嘛们坐在佛床前高声颂经,骠骑兵将们跪在一旁痛哭,而吐蕃各部的所有酋长都聚在殿外。他们互相指责,数落别人地不是。最后他们把矛头一齐指向了德喀巴罗,要不是你发神经。说召开什么大会,我们能一起来嘛,这回可好,不来没事,来了反而惹祸上身,这个责任你不负谁负,格萨跑时你还没拦着,这说明你和他有勾结。我们看你干脆也以死谢罪得了,骠骑军的气消了,也不会来攻,以你一条性命救了全逻些的牧民!
德喀巴罗只好叫他们不要着急,把自己逼死也没用。不如多凑金银送与骠骑军,这才是上上之策。别看萧仲恭和韩企先一副假正经的嘴脸,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金银一入袋,此事定可摆平!
布达拉宫里就这么吵闹着一直到了深夜,莫启哲死得太突然,酋长们都接受不了,谁也没走,还是聚在殿外,为自己部落的前途担忧。
躺在佛床上的莫启哲醒过来了,他扭了扭身子,连放了几个响屁,然后张嘴说道:“水,给我水!”
他这一突然清醒,可把念经的小喇嘛们吓了个半死,这死人怎么会复活,难道神话中地事情竟在这里发生了?一个小喇嘛哆哆嗦嗦地上前去看莫启哲,只见莫启哲睁开了双眼,也在看他!
呃!小喇嘛二话没说就晕过去了,其他的喇嘛则一齐惊叫起来,救命啊,猛鬼炸尸啦!
殿内一乱,外面的酋长们顿时就听到了,什么叫炸尸?难道莫大王变成了厉鬼,前来索命!糟糕,那个格萨此时却不在这里,莫大王要索命,可千万不要索错了人啊!
萧仲恭等骠骑军大臣立即跑上前去看莫启哲,耶律玉哥道:“大哥,你醒啦?温熙高兴得不得了,她把别人都推开,自己却扑在莫启哲的身上,道:“相公你感觉怎么样?”
“没什么感觉,只是觉得肚子有些发胀,想放些仙气!”说着,莫启哲连放了几个奇响无比的屁。除了温熙以外,其他人几乎一齐被熏倒!
温熙道:“放屁好啊,快点多放几个,病随着气都出来了,你自然就好了!”
莫启哲摸了摸胸前“咦,怎么缠上绷带了?”
“你胸前地那两个青包破了,流了不少黑血。你现在还有没有那种胸闷的感觉了?”
莫启哲长出了两口气,道:“好象真的没有了啊,这药可真好使!”
磨绒从人群中挤了过来,道:“哪有这么快就好了的,你还得吃几副辅助药物,这样才能好得完全!”
德喀巴罗在人群的最外面,骠骑兵不让他们这些逻些酋长进来,他只好在外喊道:“是炸尸吗?这里有前代高僧手抄地金刚经,可以避邪!”
喜克却杰也跑来了,老喇嘛喊道:“我徒弟又活了吗?哎呀,这可是奇迹啊!我听先师说过,只有修为高深的佛门弟子才可能复活,难道我徒儿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