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松一愣,问道:“那格萨不是报仇心切吗,他怎么会逃跑?”
“唉,老兄,你又不是刚出道的毛头小子,怎么连这样简单的事都想不清?看来当局者迷,这句话真是一点不错啊!”莫启哲叫进一名骠骑兵,对他道:“去看看那个才玛还在不在,如果不在,马上告诉我。”
欧松并非真的糊涂,他只是在事件突然发生后有点蒙而已,一听莫启哲问到才玛,他立即就明白了,如果才玛在,那格萨就不是逃跑,而是真的报仇心切,去攻打逻些了,如果才玛不在,就表示被格萨带走了,那可就是真逃了!
两人也不在屋子里待着了,一起走到院中,匹播的酋长们都聚在这里,大家都在窃窃私语,他们也知道了格萨带兵离开的事。酋长们都在说这格萨看上去也不傻,为什么会对父亲被害这事糊涂起来,原来是装傻保命,欧松刚对他放松警惕,他就带兵逃跑了,一定是去了逻些城,求他姨丈给大酋长报仇。
见莫启哲和欧松出来,众酋长立即停止议论,笑脸相迎,都数说格萨的不是,他竟不听命令单独行动,简直就是不把新任的大酋长放在眼里,就算是报仇心切也不对。
莫启哲笑道:“你们真的认为格萨是去报仇了吗?不会吧,各位都是聪明人,哪能这么容易就上当?酋长们陪着小心,可都在想:“这商人不简单啊,似乎很了解我们吐蕃,难道真是行商到的地方多了,所以见识也比别人多些?我们要不是了解格萨,也不会猜测他是逃走,可这人第一次见到格萨,就知道了他的性格。还真是够厉害的。”
骠骑兵来报,那个才玛果然不在,是被格萨命人传走的,说是要杀她祭旗,然后出发攻打逻些城,可人是带走了,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不知道被格萨给弄到哪里去了!
莫启哲点头道:“这不就对了,他一定是带着才玛逃了,去逻些城当然要把私奔的才玛带走,这样才能有人情。要不然逻些城主可不一定能派兵出来啊!”欧松哼了一声,道:“他竟然只带兵走,部落里的女人和老幼他都不带,还真狠得下
莫启哲大声命令道:“整队出发,去追格萨!各位酋长。你们也带上自己的士兵,跟我们一起去。”骠骑兵和欧松部地士兵立即上马出发,众酋长也只好听令。各带士兵出发。
一支大军集结起来,草原部落的士兵整军的速度果然是快,说上马就上马,马蹄声声,骠骑军打前锋,冲在最前方,欧松部和酋长们的军队紧随其后,向逻些城方向奔去。
路上。欧松问道:“莫大王,这格萨还真心狠,竟抛得下部众和家园,他就不怕咱们杀了他部落里的老弱妇孺吗?”
莫启哲道:“有什么可怕的,如果要带走全部落的人。那就会引起我们地注意,结果谁也逃不了。而且就算逃出城,逃得也不快,还是会被追上。可他要是只带兵逃走,到逻些城后匹播士兵为了早日能与妻儿团聚,必会拼命打回,如果我们杀了他的部落,那更妥了,士兵会发了疯似的报仇,有这样一支不要命的军队,他重新得回匹播城不算难事,你和酋长们的士兵好象不会那么凶狠吧,打不过十有就得放弃匹播城,逐草而居不就是你们地习惯嘛!”
欧松叹了口气,道:“不错,正是如此。看来格萨一开始就明白是我们杀的他父亲,只是在装傻,以求保命啊!”莫启哲笑道:“不要紧,他毕竟还是经验不够丰富,逃跑逃得太着急了,其实他应该在我们出兵时,主动要求当前锋,等打到逻些城时,和逻些军队合兵一处,突然反扑,打我们个措手不及,这样给我们造成的损失才大。可他这一急着逃跑,嘿嘿,正好证明他经验不足,打胜仗可不是光靠聪明的头脑,那是经验的积累,所以和格萨作战,你就放心吧,我们肯定能赢!”
要论打仗,欧松也不是孬手,他当然明白莫启哲地意思,可他仍道:“但我们要对付的不仅是格萨,还有逻些城里的军队啊,那些人可不好惹,逻些一直比匹播强大,正是因为他们地军队厉害。”
“那他们为什么没有灭掉你们匹播呢?还不是因为就算厉害也是有限!你放心吧,有我在你一定会打胜的,再厉害的军队我也见过,照样打得他们大败亏输。”
说话间,大军追到了一座小山前,这小山不高,却挺长,向一道屏风挡住了去路。
莫启哲用马鞭一指前面,道:“如果是我,必会在此设伏,想哪格萨也不会瞧不出这里地形的优势,他的第一队断后军队,肯定就在这小山之上!”
欧松也点头道:“莫大王言之有理,我看山上定有伏兵。就让我们冲上去,杀他们个人仰马翻!”
莫启哲却摇头笑道:“不要如此,冲当然得冲上去,但我们只许败,却不许胜!”
欧松奇道:“这是为何?”
莫启哲道:“同样是骑兵,他们起步早,我们出兵晚,按道理我们不可能追上他们,和断后的军队再一交战,那就更追不上了。所以要想在格萨没到达逻些城之前追上他,只有让他麻痹大意,从而降低行军速度。我们要是打败了断后的军队,他岂不是更得拼命的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