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骑无鞍烈马狂飚二十里,谁最先到达,大酋长便会亲自斟上满满一杯美酒,送与骑士,然后由部落里最美丽的一群少女围在他身边唱歌,似乎天下各地对勇士的待遇都差不多,荣耀和美女齐来,金宋如此,吐蕃也不例外!
骠骑兵和吐蕃牧民一样,都是从小生长在马背上的健儿,全身最硬的地方不是脑袋,而是屁股。虽然骑着无鞍马,但仍旧是奔行如飞,他们先奔离大会场,狂飚到十里外,绕过一个大木桩,然后返回,马上骑士发疯般地赶着跨下座骑。向大会场疾驰而来。
二十里对一般人来讲,得走上好半天,可对于骑兵来说,简直就是抬腿即到的距离,骠骑兵地战马最擅长的就是短途冲刺。二十里地路程还用不着体恤马力,尘土扬起,草叶飞腾,这一大群人片刻功夫就奔回来了。
莫启哲拿起一杯酒,放在鼻下闻着。各部酋长也都在紧张地等着比赛结果,人人均渴望得到赛马第一名的殊荣,在草原上。谁的部落里勇士多,那个酋长就会受到其他酋长地尊重。
忽然观望的人群发出一阵欢呼,骑士们回来了,跑在最前面地一人把后面的大队远远抛开,再往后有上百人拉开横排,象是打仗地队形一般,全力奔跑,最后才是大队。乱哄哄地跑着,丝毫不象前面的那些人在奔跑中也井然有序。
观看比赛的骠骑兵齐声发出欢呼,大叫:“达不野古,达不野古,好好!”原来跑在第一名的竟是斥候首领达不野古。而他身后那帮拉横排的,全是骠骑兵。最后那帮人才是吐蕃牧民。骠骑兵和普通牧民不同,牧民要抢头名,是为了显示自己地英勇,而骠骑兵则是谁得头名都一样,他们是团体行动!达不野古干的就是骑马快跑的斥候工作,他能跑在前面毫不希奇,可吐蕃牧民中也有矫矫健者,为了保证达不野古定能得到第一,骠骑兵在后面列队奔跑,不许别人超过他们,众人齐心,其利断金,达不野古稳稳当当的取得了头名殊荣。
大酋长见来人竟是那个中原商人的手下,心中生气,道:“太不光明正大了,简直就是用诡计得到地头名!”
众酋长则默不作声,他们见了骠骑兵这般强悍,都是心下惴惴,这人现在和匹播最强大的欧松是兄弟,强强联合,谁敢起刺儿,得罪人的事还是让大酋长一个人去做吧!
达不野古得了头名,得意洋洋地来到大酋长面前,准备饮那得胜酒,可大酋长一生气,竟不给达不野古斟酒,把个达不野古给造得满脸通红。莫启哲轻轻摇头,大酋长心胸狭窄,成不了大事,如果没有欧松,他倒是很喜欢这种人当大酋长,这样才利于自己攻占匹播,但现在有了欧松,大酋长也就他奶奶地靠边站吧!
莫启哲道:“达不野古,到我这里来达不野古脸色阴沉,他跋扈惯了,突然在大酋长这里受了冷遇,心下甚是愤愤,真想上去把大酋长给砍死!听到都元帅叫他,便走向莫启哲。
莫启哲端起面前那杯酒,喝了一口,然后递给达不野古,笑道:“人家大酋长拿不出多余的酒来给你喝,你又不是不知道,还跑到那里要什么?你是明事理之人,当明白得给人留些面子,别让穷棒子为难。来,我这里有杯好酒,咱们一分为二,各饮一半,以示兄弟之情!”
欧松赶紧也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道:“喝完我兄长的那杯,再喝我这杯,咱们也是兄弟!”
骠骑将领们何等会做人,也纷纷举起酒杯,向达不野古敬酒。达不野古心怀大畅,喝了这杯喝那杯,直喝得醉醺醺。
大酋长大怒,对莫启哲吼道:“你说谁是穷棒子?你再说一遍!”
莫启哲假装糊涂,道:“我刚才说大酋长是穷棒子了吗?哎呀,抱歉,不好意思,我说错了,大酋长哪能是穷棒子,你是富棒子也!”
欧松部的人和骠骑兵一齐大笑,都道大酋长富得很,也棒子得很!
这等侮辱谁能受得了,匹播城的士兵一起站起,便要向莫启哲冲来,准备给这嚣张之极的商人一点颜色看看,欧松把手一挥,欧松部的士兵也立即站起。两方象斗鸡一般,互相瞪视。
莫启哲大喜,混乱将起,正好下手。可让人失望的是,这大酋长能身居高位,显而易见不是个平庸之辈,他一见对方人多势众。竟能咽下这口恶气,摆手道:“客人喝多了,不要与他一般见识。接着比下一项好了!”
匹播一方纷纷坐下,不再说话,欧松一方也无事可挑,只好悻悻然地跟着坐下。见乱不起来,莫启哲大皱眉头。想弄死这大酋长还不太容易啊,转头去看场中地其它比赛。
这回比赛的是套马,牧民把马驹子赶到场上,由各部勇士竞技,看谁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套的马驹子最多。
随着一声“开圈”的命令,牧民齐甩响鞭,把两千多匹马驹子赶得狂奔起来。但见各色没笼头地马如云似波,像流动着的马河,四下乱跑。有地直冲到酋长们坐着的大台前,围观的部众早已闪开,给这群炸了营的马驹子腾出宽阔的空地来。上场地勇士此时便分散开来。各套各的。酋长们一个个呼吸急促,两眼直盯着赛手和马群,双拳紧握,看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