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桌后坐着一个和尚,光头僧袍,手里拿串念珠,嘴里嘟嘟嚷嚷地不知在说些什么。只见这个和尚前面摆满了酒肉,后面还有一个眉眼如画的小亲兵在给他扇风,这小亲兵一看就知是个女子。
面对这个完全不守清规的和尚,高贞量低声道:“请问这位高僧,我是要在这里等都元帅的召见吗?”
和尚睁开了眼睛。先念了一句阿弥陀佛,然后才道:“本高僧便是都元帅,法名不乐!”
高贞量大吃一惊。道:“你你就是都元帅?这怎么可能,你是和个和尚啊!”莫启哲放下手中的念珠,道:“谁说和尚就不能当都元帅啦?我早就出家了,难道你不知道吗?”
高贞量心道:“怎么这些骠骑兵都爱反问别人啊,把别人当成傻瓜一样!”他道:“原来都元帅崇尚佛法,这样最好!请问都元帅,明明咱们说好的,只要我们交出两千万两的贡品。你们就退兵,怎么现在说话不算数了,又要多加?出尔反尔,都元帅就不怕被天下人耻笑吗!”
“不怕!耻笑就耻笑,有啥大不了地!笑一笑十年少。如果能让老百姓天天笑,我还求之不得呢!”莫启哲仔细地看着高贞量。只见这位大理宰相面容憔悴,显见这些日子操了不少心。他道:“咱们今天就把话挑明了吧,我还要两百万两,在我们等这两百万两的时候,利息还得再算,你明白吗?”
“那我岂不是永远都交不够数目!”高贞量大怒道。
“交得齐的,只要你把大理城给我,一切债务就全免,这不就等于交齐了嘛!嘿嘿,所以本高僧决定入主大理城,我这是为你好,你以后再也不用为还债烦恼了!”
“你你这恶人!”高贞量向莫启哲扑去,人急拼命,狗急跳墙,他打算和莫启哲同归于尽!
莫启哲一声大叫,帐外亲兵涌入,把高贞量绑了起来。莫启哲一拍桌子,怒道:“好大的胆子,竟敢对本帅行刺,这是撕毁和约,对我骠骑军宣战,是不爱好和平的表现!”
话间一落,帐外冲进来一大群地将军,齐声问道:“都元帅有何吩咐?”
莫启哲大吼道:“强攻大理城,今天就占了它!”
“得令!”将军们出帐传令集合军队,兵发大理城。
高贞量情急大叫:“是我错了,是我错了!请都元帅开恩,不要进攻!”
“去你奶奶的,钱都到手了,还客气什么!”莫启哲把僧衣脱下,换上盔甲,也出帐整军。高贞量被五花大绑起来,也押向城下!
骠骑军重又把大理城包围起来,莫启哲跃马上前,对城上守军叫道:“你们的宰相高贞量要行刺本帅!本帅本来就要撤兵回国,他这一行刺,老子偏偏不回去了,继续攻打!你们要怪就怪高贞量好了,是他发动的战争!”
大理守兵见莫启哲未死,尽皆骇然,高贞量又被俘,更让他们无所适从。面对城下无数的兵马,守城将军欲哭无泪,只能命令士兵拿起刀枪准备作战!
莫启哲地炮兵部队前些日子遭到过严重损失,已经不能承担攻城任务了,但韩企先又带来一批炮兵,虽然数量不如莫启哲的多,但只攻一门也还是可以的!
中军点鼓一通,炮兵填弹上药,二通鼓声响过,轰隆隆地炮声响起,炮兵发动进攻,所有大炮都向城门轰去,只一阵排炮,城门便被轰碎,可城门后面却是沙包,把门口给堵死了!原来高贞量在出城时就怕骠骑军扣了他,所以走前命令士兵在他走后把城门堵死,如果谈判成功,等他回来再撤沙包不迟。没想到他的谨慎还真派上用场了,骠骑军果然翻脸,发动进攻!
莫启哲马鞭一挥,中军第三通鼓声响起,骠骑兵推出攻城车,这些攻城车都是新做的,外裹铁衣,前挺大锤,车顶由木板和大象皮蒙着,就是以前抓到的那批象兵的大象,战车牢固,不畏箭矢。骠骑兵奋勇向前,推了攻城车猛撞城墙,声音轰隆轰隆,势道惊人,撞击了不久,城墙便被撞得千疮百孔。
骠骑兵又把新造的拒马子推出来,士兵藏在其中,向城墙迫近,准备登城作战。大理兵红了眼睛的大叫,把滚木擂石扔下,阻碍攻城车的撞击,又向拒马子上地骠骑兵放箭,不许他们靠近!
莫启哲再次下令,让弓箭手施放巨箭,这些巨箭要由四个士兵同时用力才能施放,巨箭上附有油瓶,箭上城墙,油瓶破裂,骠骑兵再向上射火药箭,爆炸之后,便会燃起大火,让大理兵无法正常守城!
所有巨箭都集中射向城门上方,城楼被毁,大火燃起,大理兵撤出,退向两侧城墙,继续抗敌。见城门口无人守卫,骠骑兵立即推动攻城车上前,把堵在门口的沙包撞开,占领城门洞。中军第四通击鼓,骠骑步兵冲锋,攻入了大理城!
大理兵放声大叫,拥向城门,与进城的骠骑兵厮杀,骠骑兵仗着人多,硬是打退了大理兵的反扑,登上了城头。城头守将见城墙已经守不住了,便下令士兵撤入城内,准备巷战!
莫启哲最讨厌巷战,这是攻城战中最难克服的环节,在巷战中士兵地伤亡人数,往往超过攻城战斗中的人数。这回他决定不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