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坑中之人不是大和尚,忽见他从天而降,这个变化太突然,他们竟没立即反应过来,只一愣神的功夫,大和尚便拳打脚踢,把进帐的亲兵打倒一片!大和尚查觉骠骑兵有备,不敢再做停留,快步出帐,便要离去,临出帐之前,他抓起一名亲兵,向帐外扔去。那亲兵哇哇大叫向帐外飞去。还没等落地,便听见泼水之声大做,哗哗水响过后,就听那被当暗器扔出的亲兵叫道:“是我啊,不要泼了,这水太烫了!”
还有机关!大和尚冷哼一声,疾步出帐。帐外亲兵正在查看那被烫伤的士兵,突见大和尚冲出,齐声大叫,挺刀来攻,大和尚二话不说。手指一阵快弹,点倒一片亲兵,随即施展轻功,消失在夜色之中!
亲兵惊魂稍定,抢进帐中。保护都元帅。可帐中的人倒是躺了一大片,却并无莫启哲!耶律玉哥叫道:“糟糕,我们中了调虎离山之计。我大哥被大和尚的同党给掳走啦!”
温熙也跑了进来,她叫道:“你少废话吧,相公可能是掉到坑里去了!”
骠骑亲兵尽皆大惊失色,难道坑里挨砸地那人竟是都元帅!亲兵们发了疯似地把沙包起出,耶律玉哥向坑中一看,底下那人果真便是莫启哲!他大声狂叫:“传军医,传军医,全都叫来!”跳下坑去。把莫启哲救了上来,放到床上。
温熙浑身哆嗦,心惊胆战地探手去试莫启哲的鼻息。突然间,她放声大哭“相公已经断气啦。我也不要活了!这个臭主意是谁出地啊,竟然把我相公给害死了!”
谁出的臭主意?还不是莫启哲自己出的!温熙把头埋在莫启哲地胸前。嚎啕大哭,耶律玉哥也跟着放声大哭起来,骠骑亲兵们一听都元帅驾薨,一起跪倒,齐放悲声,泪水流得满脸都是,哭得如丧考妣,悲痛万分!
温熙突然叫道:“相公的心口窝还有热气,他还没死啊,相公还没死呢!军医军医,都跑哪儿去啦,快点过来啊!”帐外亲兵不知帐内地情况,只听到帐内叫都元帅死了,他们也都放声大哭,不一会儿,全营哭声一片,将军们全向帅帐跑来,一边跑也一边哭,都以为莫启哲已经归西,营中乱成一片!
军医们惊慌万分地跑进帐中,抢救莫启哲,可无论揉前胸,捶后背,还是狠掐人中,莫启哲却始终醒不过来,直挺挺地和死了一般无二!最后温熙急了,推开军医,她伸出指甲,使尽全身力气,对着莫启哲胸前那两个青点戳去!什么急救方法都不好使,可这招却见了奇效,指甲把莫启哲的皮肤戳出了血,只听莫启哲一声大叫,醒了过来!
“他奶奶地,我我不是说这这两个地方疼得要命吗,怎么还还碰它们!”莫启哲断断续续地道,一口气缓了过来,他便活了!
温熙喜极而泣,道:“我就是知道你这两个地方痛啊,你成天都说,我哪能忘了!可戳别的地方,你也醒不过来啊!”莫启哲刚刚醒过来,只觉得难受之极,全身上下没一处不痛,筋酥骨软,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耳中听的不是哭声,就是叫声,也不知手下人都在干嘛!
将军们都跑来了,帐中挤满了人,他们都在看着都元帅,深怕他再晕过去!耶律玉哥道:“告诉外面的人不要哭了,我大哥又没什么事,哭什么哭,真没军人地修养!”
看着耶律玉哥还没擦干的眼泪,将军们都想,刚才也不知谁哭得最大声,温熙是个女孩子,那也罢了,你看看你自己,还好意思说别人呢,你是最没军人修养的!
帐中的将军们只顾着陪伴莫启哲,却忘了出去告诉士兵都元帅没死的事,帐外地士兵又挤不进来,只能在外面一边哭,一边胡思乱想。
本已奔出军营的大和尚停下脚步,他这时离大营还不远,本来自己没有得手,莫启哲定会派骠骑兵出营追捕他才对,可后面不但并没有追兵,营中还相反大乱,哭叫声一片!大和尚心想:“难道说莫启哲刚才死了?他掉进坑中之后,上面又被砸了那么多的大沙包,可那也并不能就肯定要了他地命啊!难道是莫启哲想杀了我,所以在坑中放了竹刺?有这个可能,他害人不成,反而害己,死在了自己设的陷阱中!很好,也省得我犯了杀戒!”
左思右想,大和尚还是决定再观察一下,今晚全营的士兵都起来了。看来不能再探,等明晚吧,明晚一定要把这件事查清楚!莫启哲要是真的死了,那可太好了,战争岂不是马上就要结束!大和尚高兴地走了。
莫启哲缓了半天,军医喂他喝了好几碗药,他这才能顺溜地说起话来。问道:“我师父呢,那个大和尚有没有被抓住?”
将军们都感到这事太糗,大和尚毫发无损,跑得不知去向,可都元帅差点没被整死。这事也太难看了!他们都唯唯诺诺地不敢说话,耶律玉哥心想:“我大哥最喜欢别人拍他马屁,想必这马屁比良药还好使,这个时候应当好好拍拍他,让他精神振作起来!
他对莫启哲道:“大哥。你的计策真妙,那个大和尚已经被开水烫得半死了,我们本想把他给杀了。可后来一想,他都伤成那个样子了,活着比死了更痛苦,所以我们就把他给放了,让他慢慢地痛苦死去,他罪孽深重,理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