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一阵心虚,仿佛回到了自己高考的时候。他一生最怕的就是考试,自己学习不好,常常被老师“开导”现在身处考生之中,忍不住又让他想起了以前那段水深火热!
他找了个墙根儿蹲下。听考生们嘀咕。这些考生并不全都是举子,骠骑军很多地领地连官员都没了。根本就无法进行乡试,而当地那些领兵的将军为了凑足本地考生人数,只要是识字地就全给路费,让他们上京赴考,可无论怎样,战争刚结束,要马上恢复元气是不可能的。以前宋朝大考时,往往有三万多举子同时赴考,可此次骠骑军这么卖力地象拉壮丁一样的拉考生,连不是举子地人都拉来了,考生的人数也只有两万挂零,战争使大量地人材外流,这是莫启哲现在面临的最大难题。
这次大考,考生被取中的机会极大,以前三万人中只取五百,这次萧仲恭把名额提到了两千,这就等于取士是十取一,其实这还是不够的,对四川和大理的战争就要爆发,那里地土地也要有官员啊,而且还要向金国和西夏派卧底,这些都要人材啊,可没办法,要是再把录取的比例提高,那就会产生负作用了,只能等以后再开恩科,让落选的考生再考一回,以解官员不足之难。
莫启哲听举子地口音天南地北都有,他知道这些人中定有其他国家派来的奸细,想混入骠骑军中做官,以图日后有所举动。他叹了口气,治国真难啊,自己能力不足,真不知以后该怎么办。
一直等到鸡叫五更,学宫的大门才慢慢打开,考生鱼贯而入,报出姓名籍贯,监考官每人发一个小牌子,上有编号,考生要对号入座。除了不许夹带纸张外,骠骑军对考生还算客气,没有来个全身搜查,要换以前,考生是要被搜身的。这次和以前不同,考的是时政,抄书也没用,能对考生客气点,也就客气了。
莫启哲取出萧仲恭提前给他开好的户籍证明,递给考官,又接过了给自己的号牌,进入学宫,找到了自己的小屋,坐了下来。
好一阵子,学宫中才安静下来,这场地主考官叫江绍文,是山东密州人,不但学识过人,而且为人极为方正,也就是很难拍马屁的意思,给他送什么礼物都不好使,正因为这个,他才能做到这第一次大考的第一场考试的主考官。
江绍文清了一下嗓子,道:“我先说三点,一不许私夹纸张,如果发现谁有舞弊行为,立即驱出考场,二不许点蜡烛,以防失火,三如果要出恭,要先把手中的牌子交给各房地副考官,明白了吗?”
考生纷纷点头,江绍文这才下命发试题。宋朝的进士本分为诗赋进士和经义进士,但这次萧仲恭把二者全部取消,合而为一,叫做时政进士,考地是当前领地内的东西,这对考生的要求提高了,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书呆子想要中进士,那可难了。
莫启哲就算两耳都闻窗外事,想中进士也够难的。幸亏萧仲恭把题目改成了白话,他这才能读得懂,绞尽脑汁地凑够了字数,他,就你这样的也要能中了,我的头割下来给你!
莫启哲本以为考完就可以出场了,可考官却告诉他要等到第三天全考完才可以出去,莫启哲眼泪差点没流出来,这可真叫谋杀了,还让我在这里住下啊!无法。他只好在自己的房里睡大觉,考场中举子们的研墨声伴着他地呼噜声,第一场就这么过去了。还好副考官不认得他,而江绍文又从不过来,他这位都元帅才能蒙混过去。
好不容易三场考完。做为第三场的主考官,沈泓糊好了试卷上考生的姓名,放了众举子出场。莫启哲摸了摸满脸的胡子茬,心想:“这辈子打死我,我也再不参加考试了!”
摇摇晃晃的走出学宫。回到了皇宫,上了龙床,蒙头大睡。温熙则又给烧洗澡水,又给准备小菜的,要好好犒劳一下相公。
莫启哲这头解放了,可考官那头却犯难了。
莫启哲这次参考是保密的,朝中没有几个人知道,负责阅卷地考官更不知道。当时的科举,考官并不是直接阅卷,要由专门的抄写人员把考生的文章抄下来。格式不得改变,这样做是为了防止考官从笔迹上认出考生是谁,从而照顾。莫启哲的文章是横着写地,抄写人员没有改变,也是横着抄的。三张考卷都是如此。
批卷的考官们可纳闷儿了,文章应该竖着写啊。这人怎么横着写?而且这人错别字连篇,有很多字他们都不认得!这举子的考卷他们留到了最后,等江绍文和沈泓裁定。
看着考卷,沈泓疑道:“这不会是个女子写的吧,要不然怎会这么个奇怪法?”
江绍文道:“不会,这次虽然充许女子应试,可却并没有谁家女儿来参试啊,所以这不应该是女子地文章!”
“可这考卷为什么这么书写呢,而且这别字也太多了,几乎没几个写对的字,这不正是说明此人学得不到家吗?正常举子哪会这样,所以我看这人必不是个男人,而是个女子,这才事事与他人不同,除此之外,哪会有更好的解释?”
“可就算是女子也不会这样啊,你这个理由也太牵强了吧!”江绍文不以为然。
沈泓也挠头了,他道:“那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