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兀术虽然救了完颜昌一命,可他自己却陷入了骠骑兵的围攻。
金兀术自从被杨再兴狠狠地扎了一枪之后,又被金兵砍了好几刀,他当初穿的是骠骑兵的军服啊,金兵一时没认出来他,给了自己人好一顿修理,结果让这位副元帅又是流血又是流泪,饱受委屈!
回到完颜昌身边后,金兀术一直在养伤,他无法领兵,只能在帐篷里躺着。这日清晨,骠骑兵来袭,满营乱窜,到处放火,愣把金兀术从病床上给轰了起来。拖着沉重的身体,金兀术骑上了匹战马,他本来以为丞相的身边一定最安全,侍卫众多,能保他平安。可没成想,最安全的地方,往往也是最危险的,骠骑兵打仗硬是和别人不同,他们把能抓住敌方首领,然后狠敲一笔,视为军人的最高荣誉!一开战,不去打别人,竟一齐向完颜昌杀来!
金兀术重伤未愈,哪里是众多骠骑兵的对手,只几个照面,便被骠骑兵打下马来,翻落在地,滚在了完颜昌的身边!
一名骠骑军的将领狞笑一声:“正好,要杀就杀一双,功劳可不成了双份的!”说完大刀挥落,向完颜昌的脑袋砍下来,他见无法把两人一起抓走,心一狠便要砍死两人,只拿走人头!
金兀术眼见大刀落下,急中生智,叫道:“误会,自己人,他是都元帅派在金军的卧底!”
“啊?”骠骑将军微微一愣,都元帅什么时候在金军派卧底啦?
就趁这人一呆之际,金兀术捡起一杆长矛,向他刺去!骠骑将军挥刀相挡,慢了一点,长矛矛头偏转,没刺中他,却刺中了战马!战马长嘶倒地。这将军也被摔到地上,口中大骂:“混蛋,竟敢骗我!”
旁边的骠骑兵一拥而上,向完颜昌和金兀术杀来!金兀术挺矛左支右挡,护在完颜昌的身前。
完颜昌在后面奄奄一息地道:“兀术,你逃吧,我不行了!”
金兀术浑身浴血。长矛挥舞,口中大叫:“要死也得死在一块,我金兀术岂是贪生怕死之辈!”完颜昌感动得不得了,在后面用手捂住伤口,看着金兀术抗敌!
韩企先亲自带兵冲到了金军粮草囤积地。骠骑兵发动了几次冲锋,占领了一处粮仓,正要把粮食运走,却见不少金兵在往其它的粮仓上浇灯油,他们见粮食守不住。这是要烧掉啊!
“放箭,把这些金兵全都射死!”韩企先立即下令,要是让金兵把粮食全毁了。那他们这次劫营可就算白忙活了!
骠骑兵换上普通羽箭,开弓向金兵射去,前面的金兵大批倒下,后面的金兵则放箭还击。金兵这次倒挺干脆,他们放的可是火箭,不但向骠骑兵射,而且还向粮食上射!
被浇了灯油地粮食一点即着,粮食着火可不好救。再说两军正在激战,骠骑兵就算要去救火也腾不出手来啊!守粮将军挺起一个大盾,叫道:“兄弟们不要慌,敌兵不敢放火药箭,咱们和他们对射。用不着怕这些人!”
金兵也看出来骠骑兵不敢放那种冒烟的箭,只要用的武器相同。那可就不必担心了,拼着一死,也不能让敌人得手!金兵干脆把成桶的灯油菜油打翻在粮食上,反正只要能着火的东西,一件不落,全向那点军粮上招呼!韩企先看着各处粮仓上冒起的黑烟,心知粮食是肯定抢不到手了!也罢,要饿肚子,不如大家一起饿,既不肯同甘,那便退一步只是共苦好了!和敌人共苦实在是很容易的一件事,韩企先大叫道:“不要粮食了,大家给我放火药箭,送这帮金兵去西天极乐世界!这些粮食就当是提前烧给他们地好了,省着黄泉路上饿着他们!”
骠骑兵等的就是这个命令,一听可以放火药箭了,那还磨蹭什么,抽出火药箭,向金兵和粮食射去,一边射一边大叫着:“别光吃素的,给你们也来点荤的,大烤肠请你们吃个够!”
粮仓被两军一齐象发疯似地放火,那还有个不火光冲天的!烈焰升腾中,所有地粮草被付之一炬,高高的粮仓象点燃的蜡烛,把初起的晨阳都比了下去!
“把能带走的全带走,快点看看还有什么能拿地,拿不走的全都给我烧光!”韩企先恶狠狠地下了命令,总不能让他空手回去吧,无论如何也要有些战果!
骠骑兵把那个唯一占领的粮仓打开,每名士兵都拿一袋粮食,放在马鞍上,拍马撤离。
正在激战中地金兀术总算是得到了些支援,一部分金国皇家侍卫赶来,替他挡住了骠骑兵的猛攻。金兀术腾出手来,下马抱起了完颜昌,问道:“丞相大人,你还好吗?”
“我我好得很,没死就算是好的了!”完颜昌失血过多,脸色苍白,虽暂时未死,可也离见阎王不远了!
金兀术撕下战袍,替完颜昌包扎,伤口太大,包起来格外费力,旁边有侍卫递过止血药,金兀术把它全数掉在完颜昌的伤口上。完颜昌道:“我的腿上也有伤口,留些药给它!”
“啊,腿上也有!”金兀术向他的大腿上看去,好么,腿上的伤口呈螺旋形,里面的肉都被搅烂了,这种伤口是没法愈合地,如果感染更坏事,能要了完颜昌的性命!
金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