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了!
但世无定事,谁规定文化人就一定能打过臭无赖的?兵书读得太多,一遇战事,便先会在头脑中形成一个框框,顺着已有战例的思路走,反而会使自身的能力受限。
可莫启哲算是半个文盲,研究兵法也总是茅房里,打仗顶多是临场发挥,根据当时地情况现定战术。用他自己的话讲,这叫无招胜有招,他乃独孤求败是也!
联军浩浩荡荡地开到了西京城下,把西京团团包围。拓跋道顺先到,却不下营,命令军队严阵以待,待完颜宗翰到时,由中流金兵先下营,之后第三路开到,第一路这才下营,前两路安排完后,一齐出营保护完颜昌的军队扎营!
如此轮流反复,不为别地,只因为怕莫启哲趁联军安营时,派兵出来袭击,也就是“半济击”所以才用这种麻烦方法来安营。寒冬腊月的,联军冻得全身发僵,就为了防止莫启哲出城,可是骠骑军却始终也没出来。
联军兵营以城池为中心向外扩展,绵亘十余里,在城墙上极目远眺,似乎茫茫天地之间,就是只有兵营一样!
莫启哲不主动出击,只等联军一来攻城,便送些炮弹和烤肠给他们,替他们改善改善伙食,大冷的天,应该请客人吃点儿热乎烫嘴的!
完颜昌却知城中聚集了大量人口,粮草等物必定紧缺,与其立即攻战,不如饿饿骠骑兵再说。他就不信这西京城里的军民能万众一心,饥荒是可以让城中产生叛乱的,让莫启哲也尝尝被人造反的滋味。
两军谁也不主动进攻,就这么对峙着,看看谁的耐心好!
西京只是个中等城市,里面又是百姓,又是士兵地,早就拥挤得要命,粮食也开始供应不足起来,莫启哲下命士兵把口粮全分给百姓,军队则靠杀战马度日。战争打了将近一冬。这时就快开春了,可开春却又是青黄不接之时,西京面临着严重的饥荒,陷入了残酷的围城时期。
莫启哲登上城头,看着下面的兵海,对韩企先道:“那个什么火烧连营七百里的法子,具体到底是怎么样地。咱们也应该学学!”
韩企先叹了一口气,道:“现在说放火烧营有何意义,完颜昌布地营是没法放火焚烧地,凡想打败超过五十万的敌人,而己方又尽量受损较小时。最好的办法就是偷袭,去放他们的火,翻遍古今战例,无一不是如此,完颜昌能不知道吗?都元帅。你别以为完颜昌不会用兵,他只是不会用大炮和火药箭而已!”
“老韩,我只是问问咋烧的而已。你哪来那么废话啊?你在发牢骚是不是!”莫启哲也知韩企先忧心战局,可面对围城,谁的心情也好不了,说起话来难免呛人!
韩企先道:“也不是发牢骚,只是这几天有些上火。如果单只是咱们骠骑军,那大可出城和联军决战,就算打败,也可以退去上京。可现在城中还有百姓。如果战败,这一城百姓咱们是没法带着逃跑地!”
“那就只能打胜啦!要不要出城去诱一下敌,引得他们来攻城,然后用大炮轰轰?”莫启哲也想不出别的好办法。
韩企先摇头道:“谈何容易,看下面的情形。完颜昌显然是把军队进行改编重组了。只要他们配合严紧,咱们就无隙可乘!兵法上咱们又不是他的对手。光凭着这几十门大炮,要想取胜那可是难上加难了!”
“城中粮草已近枯竭,咱们得想法抢点儿进来,要不然还没等战死,就先饿死了!”莫启哲对于别的倒不如何在乎,可粮食这事实在让人头疼,他可没有画个饼,看看就能饱地本事。
“完颜昌这是逼我们啊,让我们只能出城作战!”不仅韩企先闹心,所有的将领都生气,杀战马虽能一时解决肚饿,可马要是杀光了,军队岂不是要变成步兵?哪更没法打仗了!
莫启哲狠了狠心,对韩企先道:“废话说得再多,充其量也只是浪费口水,不如实干!今晚我亲自带兵出城,去劫敌营,看看能不能抢回一批粮食来!”
韩企先立即摇头阻拦,他道:“都元帅,不用你亲去,还是我去吧!这件事我考虑好几天了,对敌军囤放粮草的地方,也做了些调查,相信此次劫营定能有所收获!”
他心里想:“你可别出去劫营了,免得象在燕京那样,差点就没回来!得胜之后还追着吴乞买跑到外国去了,屁股后面留了一大摊子事,金兵砍我一刀,我都死不了,可为了给你善后,几乎把我累死!”
莫启哲不知韩企先的想法这么多,听他要去便点头道:“那也行,要我去乱搅一气还成,可又要杀人又要抢粮,我就没那本事了!这事儿还是由你去比较好!”商量了一下,骠骑将领们决定冒险一试,就算完颜昌厉害,他们也要去碰碰,抢批粮食回来!联军的粮草囤积在城北,那里是完颜昌地大营,由他亲自看守军队的命脉。
这晚,刚到掌灯时分,骠骑兵便出动了三万人马,由猛将杨再兴领军,突袭城西大营,这里是拓跋道顺的辖地。
连日来地休战,使联军放松了警惕,虽然拓跋道顺再三要求士兵做好防守准备,无奈他的手下多数是金兵,金兵很讨厌这位言而无信的外国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