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达安突未卜先知,告诉莫启哲,以后夹谷会变成爱新觉罗,那说不定能让这位目中无人的都元帅,小小地震惊一下!
“老兄也是猛安谋克啊?那跟我一个样,请问你立过什么军功啊?”莫启哲一听这小小统领竟是猛安谋克,忍不住惊奇,想问个究竟。
达安突一撇嘴,道:“我用得着立什么功劳,功劳都被我爷爷和阿爸立完了,轮到我没功可立啦!唉,英雄无用武之地啊!”“是啊,真是可惜啊!”莫启哲本来以为自己就够能扯淡的,今日一见专以扯淡为生地人物,方知自己的扯功太差了!
“新皇上让你给我带啥来了?”达安突问道。
“没带啥来“啊!”达安突忽地脸色变绿,道:“你不是来颁旨撤我官职的吧!”
莫启哲笑道:“当然不是,我是来”
“不是就好!”达安突才不管别人的事呢,他手一挥,很大方地对骠骑军将领道:“兄弟们还没吃饭呢吧?走,都到城里喝酒去!”他跨上战马。头前带路,骠骑将领们面面相觑,要是人人都如达安突一般,那这内战可不早结束啦!
莫启哲耸了耸肩,也翻身上马,和达安突并骑入城。
路上莫启哲试探着问道:“城里关着北宋的两个皇帝吧,你有没有虐待他们!”
“哼。上个月我还抽了他们一顿鞭子。那个老昏德侯竟敢派一个叫曹勋地人南逃,在一件背心上写了什么你快来救援父母,还嚎啕大哭,被我抓住了,赏了他们一顿鞭子。让他们再敢逃跑!”达安突一提这事就生气,如果逃了犯人,朝廷不得修理他啊!
莫启哲心下凄凉,可也无话可说,想了半天才道:“叫曹勋啊。天峰,是你家亲戚。”
曹天峰摇头道:“我可没这种亲戚。”
莫启哲不知曹勋是谁,但敢冒死逃回南宋。说明他还算是忠臣,他低声道:“你要是有这种气节高尚地亲戚,实为曹门之荣。”
达安突道:“什么气节不气节的,这帮家伙死硬得很,宁可和两皇帝一起当囚徒,也不学学早先那批人,早点效忠我大金,不早就回国了!”
“你说秦桧那批人吧?”
“不知道。谁叫秦桧啊?”那么多宋臣,达安突不可能每个都认识。
莫启哲心道:“五国城怪事真多,名将之后不会打仗,功勋子弟不在乎谁当皇上,看犯人的竟不知犯人是谁!真长见识!老子都要晕倒了!”他道:“不要去吃饭了。咱们去看看两位皇帝吧!”
达安突很聪明地道:“啊,原来都元帅此次是来看犯人的啊!也成。先办正事,再论交情!”他打马走向城中一处高大地建筑物,骠骑将领在后跟随。
这是一座好象大烟囱的建筑物,四四方方高耸地上,就象是一口方井从地下抬到了地面上。顺着梯子,莫启哲和达安突爬上了围墙,达安突向下面几处房屋一指“就在那里面呢,这叫坐井观天!”
“哦,我还以为是象水井那种东西呢,原来是地上井啊!”达安突笑道:“要是在地下挖井,冬天不活啦,一宿不就冻死了,非成冰人不可!现在晚上还得给他们生火炕呢,这两人身体太弱,要想让他们多活些时候,只能这样了,可麻烦死了!”
莫启哲又哦了一声,他抓赵构的时候也是怕这位人质死掉,金国想来也是如此。他道:“就这里两个人吗?还有多少俘虏,此次我要尽数带走!”
达安突道:“带走他们?这里有三千多人呢,你都带走啊?都元帅,你要这些人没有用地,派不回南朝去,他们都对两皇帝特别忠心,根本就是臭马桶”
“我要的就是对二帝忠心的人!你少废话吧,给我把他们弄上来!”莫启哲不愿和这人多说什么,一瞪眼睛,下了命令。
达安突一咧嘴,嘿,还摆上都元帅架子了,你也是个臭马桶,臭不可当!
正要叫人下去,忽见井下屋中跑出一人,大声哭叫道:“快来人啊,快来人啊,叫太医叫太医!”这人衣衫褴褛,胡子邋遢,正是钦宗赵桓。
莫启哲大吃一惊,怎么回事,叫太医干嘛?可别出什么意外,他大叫道:“放梯子,本帅要亲自下去!”手下亲兵急忙放下软梯,莫启哲顺着梯子爬了下去,叫道:“皇上,怎么啦?我就是太医!”
赵桓拉着他的手“快去救太上皇!”
莫启哲快步走进屋子,这是个象地窖子的房子,里面有一个大土炕,从外面光亮之处猛一进到这里,莫启哲有点不适应,揉了揉眼睛,这才看清土炕上躺着一人,却是赵佶!只见他横躺在炕上。梁上结着一根用剪碎衣服结成地绳套,看来他是想上吊自尽!
莫启哲一头冷汗,上前揉前胸捶后背,身后随军大夫也下来了,帮着莫启哲抢救赵佶。好一会,赵佶才悠悠醒转,看见了赵桓。父子二人忍不住抱头痛哭。
莫启哲也是心下不忍,看着赵佶这般模样,谁能想到他曾是一个风流儒雅、风花雪月的皇帝?达安突也跑进来了,他怒道:“这都第几回啦?怎么总给我找麻烦!”
赵佶和赵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