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后退是要留出冲锋距离,这个距离又是不远,他发现和骠骑军作战,距离拉得越长越吃亏,只有保持催马便到的距离,才能瞬间冲入骠骑军阵营,和他们开始短兵接战!
韩企先反应也是奇快,知道对方这是要发动短距离冲锋了,西夏兵要是这时候就冲上来混战,虽损失必大,却也可给骠骑军带来极大的损失,但他们偏偏退后,说明他们的领军主将也在想着让骠骑军先冲,那个西夏元帅一定是想保存实力!他们这支军队还要去蒙古的,所以不敢减员太多,定是如此!
知道了西夏军又想攻城,又想保存实力,这就好办一些了,天底下哪有这种便宜事,你不先冲,难道还指望我先冲吗?韩企先下令前面四个万人队列方块大阵,长矛手排前,呈防守队形,后面的一个万人队过护城河,把那些没退走的西夏兵全干掉!
韩企先和拓跋道顺斗智斗勇,稍占上风,虽也只是一刹那间的事情,可战场上的一切都是要争分夺秒的,即使骠骑军这时还是处于弱势,可他们却为延长这场战斗争取了时间,只要莫启哲一到,强弱之势便会立刻扭转。
接连派出三名斥候,去向莫启哲求援,然而莫启哲这时还来不了!
莫启哲在高台上急得直跳脚,眼见着全歼金兵只是个时间问题,可偏偏现在他缺的就是时间,他也知韩企先此时必在苦战,可眼前的金兵就是不投降,杀敌一万自损三千就够呛了,现在竟变成了要杀光两万金兵,自己就至少要损失四万的兵马,骠骑兵是他夺天下的本钱,减员四万他可受不了啊!
怒不可遏地,莫启哲下令道:“全军退后,不要在混战了,留出地方,给老子放火药箭,把这帮杂碎儿都给我射死!”
耶律玉哥在下面叫道:“大哥,这时一后退,金兵可就要聚堆啦!”
“要的就是他们聚堆,这样才好放箭啊!这种时候还废什么话,快点执行命令!”莫启哲也不在高台上指挥了,一着急,他又跑了下来,抢过一只号角,亲自吹了起来。
号角是冲锋的命令,他这一吹号,骠骑兵不但没退后,相反更加拼命地攻打,战斗越加激烈了。耶律玉哥大叫:“大哥,你下错命令啦!”
“对对,他奶奶的,把我都急晕头了。敲锣敲锣,收兵!”莫启哲扔掉号角,改用嘴喊了起来。
铜锣阵阵,退后的命令可算下达出去了,骠骑兵一听鸣金,立即退后,都是心中不解,打得好好的干嘛退后啊?难道要谈判,跟吴乞买有什么好谈的,直接灭了不就完事了!
他们不知东城发生了变故,可莫启哲却是知道的,他再没时间跟吴乞买浪费了,一见两军分开,便下令道:“放火药箭,死活不论,杀光便成!”
金军同时也在向吴乞买跟前靠拢,骠骑兵是暂停进攻了,他们可不敢也停下来,一经集合,便又开始了疯狂的突围,好在这时只有后营的少数骠骑兵在围堵,他们冲起锋来可算容易些了。
莫启哲一声令下,骠骑军箭如雨下,雨一落地又变成了大火,金兵这次可受了大损失了,先前遇到这种会爆炸的箭,他们向骠骑军阵中一冲,敌人就不敢放了,可现在他们分散不开了啊,只能硬着头皮挨炸,后面的金兵一被炸掉,前面突围的金兵更发疯了,简直陷入了歇斯底里的地步,如被人揭了蜂巢的马蜂一样,向北狂杀!楼车颠簸得太厉害,吴乞买已经站不住了,他只好下到底层,看到了被绑着的李佑仁,他狠狠地踢了这小子一脚,怒吼道:“这都怪你,要不是你的军队临阵脱逃,能有这事吗?”
李佑仁呆呆地看着吴乞买,现在他已然绝望,无论落到吴乞买手里,还是被莫启哲抓住,他都是死路一条了。
金兵战阵呈锥子形,向后突围,后面的骠骑兵奋力堵截,可还是被金兵撕开了一道小口子,吴乞买的楼车,立即从这道小口子中逃了出去,而楼车后面的大队金兵却又被堵住了,骠骑兵派出一队人去追杀,其余的则对金兵进行围歼。
莫启哲翻身上马,道:“没关系,跑出去的人不多,他们跑不掉的,全军向北,只留一部分人在这里歼敌,余下的都跟我追!”
这时候,又一名斥候疾奔而来,叫道:“都元帅,韩上将军支持不住了,西夏军冲破了防线,已经打过护城河了!”
“知道,让他再坚持一会儿,我这马上就完事啦!”
“再不去,西夏军就进城了!”
“知道啦!难道我是在这儿骑马溜弯呢吗!”莫启哲怒吼道,战局发展到他都控制不了的程度,叫他能有什么办法!
东城战场。
拓跋道顺一见韩企先列出了方块大阵,便知他是不可能会来对决了。他算了算,冲锋虽会给西夏军带来重大伤亡,可现在也只好如此了,希望能在城中抓一批壮丁,补充一下兵员!不再观望,拓跋道顺下令进攻。
西夏兵蜂拥而上,挥起马刀,向方块大阵冲来!骠骑军后面那个万人队解决掉了护城河后的西夏兵,急忙也赶来布阵。骠骑兵把手中所有的火药箭一齐放了出去,西夏军的先头部队纷纷落马,然而两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