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年轻识浅,实在不能当此大任啊!不过,陛下这么信任我”他还想假装谦虚谦虚。
拓跋道顺可是不会上当的,他又一次打断了李佑仁的话,道:“太子还年轻得很,需要学习的还很多。不如这样吧,此次作战仍由陛下指挥,让我们太子也好能学一学!”
李佑仁瞪了他一眼,你跟着搀和什么啊,我成为三军主将这是好事,到嘴的肥肉哪能不吃!他道:“光靠学习有啥用,还得实战才行。陛下信任我,这是咱们西夏全军的光荣。行,就由本将军来指挥作战吧!”一高兴,他都不自称本太子了,改口叫起了本将军。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会战一开,就请太子和朕同上楼车,由朕作你的副手!”吴乞买微笑着说。要论使手段,李佑仁比他差了十万八千里,然后还得再加上十万八千里。
拓跋道顺心想:“等一开战,吴乞买当然要和他自己的军队在一起,而太子和他在后面一起登楼车,这成了什么,这不成了人质吗?西夏军在前面要是不卖力作战,吴乞买保准得给他一刀,什么副手,那是说的好听!到时金人叫西夏军往东,西夏军不敢往西!”
吴乞买老谋深算,他既要西夏人给他打莫启哲,又要趁机削弱西夏军的实力,只要打败了莫启哲,金国便可重新得回河北河南,继而又可南下侵宋,无论兵员还是粮草都可获得补充,但南宋离西夏可不近,西夏从这场战争中是什么好处也得不到的,只会损兵折将。如再战蒙古实力又会受损,到那时金国撕毁盟书,发兵侵夏,西夏大难不远了!
金国的江山是吴乞买的哥哥完颜阿骨打一手打下的,他自己则是玩勾心斗角做上的皇帝,要论玩政治,他是绝顶高手,李佑仁要想占到他的便宜,哪是连白日做梦都梦不到的事!
拓跋道顺可也是从阴谋斗争中跌打滚爬出来的,知道人心的险恶,他看了一眼太子,心道:“我对西夏忠心耿耿,可不能就让国家亡在这么个废物手中!哼,他死就死了吧,等会战的时候,我偏不卖力,这个太子一死,皇上必会立其他皇子为嗣君,就算别的皇子作皇帝不如太子,至少也不会比他还差!”
金夏两国还没开始合作打仗呢,便先开始了互相算计,而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的牺牲品,当然就是李佑仁这只菜鸟了!
团结就是力量,可两国偏在最需要团结的时候,内斗得厉害,联军看似强大,其实他们的内部已经出现了一道深深的裂痕。
金夏联军决定要大会战的第九天。
与金夏两国的勾心斗角相反,城中的骠骑军可是团结一心,莫启哲亲上城头,与将士们一起打退了这九天来的最后一次联军攻城。
擦了擦脸上的鲜血,莫启哲倚在城垛上,喘着粗气道:“真是怪了,这几天金军怎么攻城攻起个没完,西夏军也忽然勇敢起来了。难道说我的一招两用不好使,竟同时激起了他们的斗志?”
“不可能啊,就算金军要攻城,可西夏军那么怕咱们,他们也不会攻的啊!怎么一起来了?”韩企先也觉着挺纳闷儿。
莫启哲道:“这事太奇怪了,战争中一切不合常规的怪事都要注意,这事不合常规!你们看”莫启哲一指刚刚做战完毕的城下“如果要攻城,金夏联军应当一起发动总攻才对,这样才能有效地登城作战,从而攻进城来。可他们呢,前五天是金军为主攻城,这后四天嘛,却是西夏军主攻,攻还不好好攻,只派小股的军队来打,这也不能攻下城池啊!难道他们不愤我总派人去搔扰,所以也派人来搔扰我?”
“攻城战光靠搔扰可没什么大用处,除非他们是想拖疲我们!”韩企先道。
“当初燕京还在辽国手中时,金国攻城也是用的这种方法吧?”莫启哲对这种战术可是熟得不能再熟了,当初他当小兵打汴梁时,完颜宗翰用的这是种方法。
“哎呀,不好!”耶律玉哥在一旁叫道。
“怎么不好啦?”
“是不是金军想拖住我们啊,然后派兵去打汴梁,把咱们的大本营给端了!”耶律玉哥脸色苍白地叫道。
“是啊,这可是个好战术,吴乞买老奸巨猾,不会想不到吧?”将军们一齐惊叫道,围魏救赵这招,莫启哲都会用,更别说吴乞买了!
“不会,不会!”莫启哲立即摇头道:“战术再好又有什么用,那需要有实力去完成才行啊。吴乞买哪有兵可派,难道让西夏兵去河南啊,开玩笑!别瞎猜了,我可以肯定,金夏联军是要发动总攻了,这是战前的疲兵战术!”
众将想想也对,就算是吴乞买想突袭汴梁也没用,他的主力军队在蒙古哪,有了都元帅未来老丈人的帮忙,金军想回来都难!
莫启哲喃喃自语道:“金军攻了五天,西夏又攻了四天,算起来快十天啦!这么说总攻是在明天了!”
一名传令兵跑了上来,道:“都元帅,杨将军有信来!”
“哦?他不去堵截西夏的后勤部队,没事写什么信啊!”莫启哲向西面望了一下,联军并未向城西的骠骑军发动进攻,下面的营地一片静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