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榆木疙瘩脑袋,忽然后军一名士兵奔来,向拓跋道顺道:“禀报元帅,西城开来一支骠骑军,他们抢占了那里,正在布防,好象是要在那里安营!”
拓跋道顺一甩马鞭,道:“老夫果然没有猜错,莫启哲是真的要那块地盘儿啊!他不先在那里安营,是怕我军到后发动进攻,他们变成被动防守,所以单等我们刚来之时发动冲锋,将我军赶走,这样一来便由被动变成主动,我军立足未稳吃了大亏!太子刚才还说定不上当,现在岂不是正好上当,向东咳咳!”他忽然发现话说得太直白了,大大削了李佑仁的面子,赶紧咳嗽了两声,止住话头。
李佑仁也发现了,他好象又上了莫启哲的诡计,可却不想承认自己无能,理直气壮地道:“谁上当啦!我本来就是要去东城下营的,可你们偏和我争辩,浪费了时间,要不然能出这许多事情吗?我是一点儿责任都没有的,错全在你们!”
“是是,错全在我们!可太子当务之急还是回西面去吧!”西夏元帅老谋深算,补给线决不能让莫启哲给断了。
李佑仁点头答应,西夏军乱糟糟地又向西面跑回,还离着西城营盘好远呢,那伙骠骑军便开始放炮了“嘡嘡嘡”炮声隆隆,漫天的小炮子打来,虽相距甚远,打不着西夏军队,可却着实把士兵们吓了一跳,大炮比火药箭还厉害啊,可不能硬冲!
这回李佑仁是下了决心,无论如何再不听元帅的话,非要去东城不可!没办法,将帅们只好听他的,大军抬起被金兵误射死的士兵尸体,向东面开去。
城头上的莫启哲长舒了一口气,终于占领西线了,给了匆匆赶回的杨再兴一个好营盘,不易啊,幸亏金军兵力不足,要不然自己追赶西夏兵的时候,他们乘虚而入,这燕京也就失了。
这日城外作战,是莫启哲和手下将领商量了好久才得出的计策,他们充分分析了西夏军和金军未会师之前的种种因素,最后得出这次作战要以打击西夏军的士气为主,将他们吓走,而以武力歼灭吴乞买的军队为辅,西夏大军一撤,金军便无力攻占燕京,必会北返,防守东北本土。燕云之地骠骑军完全占领,再向北进攻也就容易得多了。
莫启哲转头问韩企先道:“你刚才去搔扰吴乞买,打的怎么样,他们的军队厉不厉害?”
韩企先点头道:“厉害!虎贲军真不愧是金国的顶梁柱,骁勇之极,幸亏刚才我只是去吸引他们的注意力,要是直接开战,嘿,我很容易就回不来了!”
“可他们这样的军队只有四万,威胁是有,但并不大!”莫启哲一指城西正在布营的杨再兴部队道:“看到了吧,西夏军的补给线被掐断了,他们得绕道走了!三军会战前,战场上的主动权已落入我军手中,虽然还得要血战一场,可我坚信最后的胜利是属于我们的!”
刚刚平息混乱的金营中。
吴乞买道:“朕刚才还纳闷儿,那帮城里的骠骑军为什么只打了一阵就跑了,原来是要拖住咱们,好引西夏军上当!这个莫启哲真是狡猾,可那个李佑仁也真是够蠢,兵马那么多,竟然还要逃,朕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不是佩服他草包,而是佩服他爹,怎么生出来的这个废物!要是朕自己的儿子啊,非掐死他不可!”
金将们也纷纷取笑,都说李佑仁废物得好,希望他越来越废物,这种人当了皇帝,才对大金有利!
这时,帐外一名亲兵来报,说金兀术元帅回来了,是一个人跑回来的,冀州失守,金兵被打得全军覆没!
刚骂完李佑仁废物,他们大金国便也出了个一样儿的,真叫吴乞买上火头疼!
连忙叫这个废物元帅进帐,等金兀术进来,吴乞买才知冤枉他了,只见金兀术身上连负三处箭伤,浑身鲜血,铁盔都跑丢了,狼狈不堪,为了怕箭有倒刺,拔出来时鲜血迸流,金兀术只敢把箭杆折断,那三个箭头还留在他体内。摇摇晃晃的走进大帐,金兀术一头栽倒,昏迷不醒,吴乞买急叫军医进来,给这位被打成光杆元帅的名将疗伤!
杨再兴领着兵围攻冀州,他不慌不忙,并是不没完没了的攻城,而是带着骠骑军大队横扫冀州附近的所有县城,统统拿下,一个不落,把冀州变成了孤城一座,再无支援。
杨再兴只命了一个万人队在城下守着,每天只有一个任务,就是辱骂金兀术家中女性,从金兀术祖上第一位女性骂起,直骂到金兀术的子孙后代,延绵无期。
把个金兀术骂得恼羞成怒,他的母亲是皇后啊,这么个骂法儿哪里受得了,开头几天也就那么地了,他只能命令士兵在城上回骂。他要是不答理这帮骂手吧,骠骑军没准还骂累了,可他越答理城下那帮家伙,他们越来劲儿。
骠骑军越骂越开心,最后干脆搭起了个戏台子,由将军们亲自粉墨登场,扮成金兀术的爷爷奶奶,十八代祖宗什么的,胡乱编剧,丑态百出地表演,硬把金兀术演成一只母猪,浑身涂成金色,说这便是金母猪!金兵在城头看着也暗暗发笑,都琢磨着元帅见到这个为啥还没被气死!
金兀术再也忍耐不住心头怒火了,趁一晚骠骑军正围成大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