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不占领啦,这些可也是功劳啊,而且还好立!”
杨再兴笑道:“后面的便宜事就让那个放炮打咱们的混蛋捡吧,等都元帅到来,我要告那混蛋一状,竟然放炮乱打,真是混帐透顶!”
骠骑军简单地休整了一下,随后直接便兵发冀州,路上遇上州府,绕城而过,并不进攻。第二路先锋木合它尔则引兵进攻邯郸,去收拾金兀术的残兵败将。莫启哲的骠骑大军本部也借先头部队的得胜而进入河北,横扫大小城池。
杨再兴带兵急赶,终于在金兀术的后面来到了冀州城下。
杨再兴是南方人,见惯了精致美丽的南方城市,这是他头一次来到北国,也是头一次遇见北方的军事重镇。到了冀州城下他才发现到底什么叫军事重镇了,这冀州哪里是个只供百姓休养生息的城市,它根本就是一个大号军营嘛,城墙又厚又高,护城河的宽度几乎赶上了汴梁的,要拔此城,至少需要城内守军的五倍部队方可!
“这可如何是好,这不是开玩笑吗?我还以为这冀州只不过是个屯兵的城市而已,怎么竟会是个大兵营?咱们这点人马也没法攻下它来啊!”杨再兴望着冀州城墙呆呆地说道,他手下的军队已不足两万之数,更因为追敌追得太急,此时已是人困马乏,再也无力攻下这座北地名城了。
河北一地自从后晋石敬塘割让给辽国之后,一直都再未划入南朝的领地,从后周开始一直到北宋的太宗皇帝赵光义,历年派兵北伐,与辽国争夺此地,辽国也是每次均集结全国兵马与北宋争夺,为了这燕云十六州,两国不知打了多少次恶战,不知死了多少士卒。
辽国把燕云之地当成是南侵的大本营,居高临下地控制着与宋国的战场,而金国建立后更是将此地当成是守护上京的门户,这种军事战略重地当然要好好经营,是以燕云十六州个个城高河宽,易守难攻。杨再兴想仅凭一个遭遇战的胜利,就要并吞燕云,那简直是开玩笑一样,属于白日做梦之举。
杨再兴见了冀州城这般坚固,情知难攻,心中便非常着急,这可怎么办?他这是头一回遇上攻城战,没什么经验,只好问手下带兵的将军们。
杨再兴道:“我们这点兵马,要想攻下此城看来太难,可要是就这么撤兵,也太丢人了些,各位兄弟有什么好办法,快点儿说出来一个,大家合计合计!”
副将道:“不如咱们就在城外下营如何,等后面的部队上来再做计较?”
“我说什么丢人呢?不就说这个呢吗!咱们一路之上,一城未拔,只顾着追金兀术了,可追到了他,却无法抓住,这要是让后面的兄弟们知道了,不得笑掉大牙!早知如此还不如不追,多攻些小城,那样面子上还好看些!”杨再兴有点儿后悔,自己太莽撞了,战争中要想的事太多,自己急功近利,犯了兵家大忌,竟到了这进退两难的地步。
这时一名契丹籍的万夫长说道:“这冀州城我倒是熟悉,它确实难攻,可咱们也犯不着主动强攻啊!只需把金兵引出城来决战既可,这样他们就不能凭借城墙了,失了这个优势,一切就都好办了。我猜他们的军队不会多过我们,野战一开,我军大有获胜的机会啊!”“这个主意不错,可金兀术又不是个笨蛋,我们也没什么好办法能让他一定出战啊!”杨再兴大感头痛,他可没有莫启哲那种眼珠一转,妙计连连的本事。
副将这时也笑道:“都统你看,现在正是秋高气爽之时,田里的庄稼都成熟了,因为咱们来得太突然,金兵还没来得及把粮食收割回城,他们刚刚被我们骗了大批军粮,想必城中存粮不会太多,所以这田里的庄稼便成了他们的命脉,只要我们在城外大打草谷,嘿嘿,他们想不出来也不行啦!”
杨再兴闻言大喜,他眼望冀州城外,果然如此,他是带兵追得太急,可正因为追得太急,城里的守军便没做好应战的准备,这城外大批的粮食都还没有收割,冀州是屯兵之地,城外粮食自是军粮,这要是把它们给抢了,城里的金兀术不得气死也得饿死!
“好计,好计!咱们这就去打草谷!”杨再兴什么都是第一次,他还不知道打草谷这事意味着什么,只以为打草谷就是割粮食而已,听到属下这样建议,当即就答应了,也不列阵攻城,直接便命令军队开始行动,在冀州城外进行打草谷。
骠骑军一听可以行劫,都是大喜过望,他们来得快,这冀州城外的老百姓还没逃跑哪,遍地金银,到处都是富户,这一大规模的抢掠,那可不是要大发特发了吗!
古时所有的军队都是一样,无论平常军纪有多么的严,可一旦上官表示可以任取财物,那还有什么客气的,不要以为莫启哲的骠骑军有多么的善良,他们也喜爱那黄白之物,一听可以正大光明的抢劫,谁还肯当正人君子啊!
冀州城外眨眼的功夫便是鸡飞狗跳了,骠骑兵什么队形也不列了,四下乱跑,遇村劫村,逢镇掠镇。等杨再兴明白过来,原来所谓的“打草谷”竟是军队集体抢劫的时候,冀州城外的乡村已被抢了一半,老百姓为了保卫家园,纷纷拿起刀枪进行抵抗。燕云之地民风强悍,百姓家家有刀,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