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满头草棍的样子,实在憋不住了,笑道:“你说张邦昌啊?没事,收拾他还不是小菜一碟儿,交给我好了!”
这时,站在一边的陆嫂忽然说道:“你们认识啊?”
香宁公主挺不好意思的,回答她道:“认识,他不就是汴梁的骠骑大将军嘛!”
“啊,你回来啦!”陆嫂奇道,这里地处偏僻,她还不知道大军已然回转。
莫启哲没有回答她,却对香宁公主笑道:“谁能想到你一个身份尊贵的公主竟会去钻草垛,幸亏士兵们没用长矛去刺草垛,要不然还不要了你的小命!”
香宁公主嗔怪道:“就算是找人也用不着用长矛去刺草垛吧,要是伤了人怎么办?”
莫启哲“嘿嘿”干笑了两声,心想:“你可真是没打过仗啊,士兵们知道找的是公主,所以他们才没进行破坏性的搜寻,如果你是敌人的话,一进这院子,这帮士兵第一个就会用长矛刺草垛,试试里面有没有人,临走之时放一把火烧了它都有可能!你呀,还以为这招好使呢吗?”
他不愿跟香宁公主说这些血腥的事,只道:“这主意是谁出的啊,让你这么个娇滴滴的人去钻草垛?”
陆嫂喃喃地道:“是我出的主意,我不知道你们认识,我还以为你们是来抓赵姑娘的呢!”
香宁公主忙握住她的手,道:“我刚才也不知道是他啊,还以为是张邦昌的人呢!启哲,陆嫂救了我一命,这几天一直是她在照顾我,你得好好谢谢她!”
“好好,应该重谢!这位大嫂,你救了公主,我非常感激,你想要什么,尽管开口,我统统答充!”莫启哲这时心情愉快,这陆嫂救了他的心头肉,自当感谢,就算是她要座金山,他也给了!
小陆游轻轻抓住了香宁公主的手,小小声地道:“师父,你是个公主啊,那是什么官?”
香宁公主笑道:“公主不是官,只是个称呼而已!”
陆嫂早看出香宁公主不是普通人,现在又听说眼前这名大将竟是莫启哲,她便开始打算起来了,要田地吧,遇个天灾颗粒无收,得上火着急,要金银吧,遇个兵灾抢你个精光,说不定还得赔上性命,要个官当当,我还是个女人,当不了官!要什么呢,唉,要这要那都是身外之物,不如让我儿学点本事,有一技傍身,别人抢不走拿不去,还能图个好前程!
她道:“都元帅也不用赏我们娘俩儿什么了,难得这孩子和公主这么投缘,就让他跟在公主身边学点儿本事吧!长大了也能帮都元帅做事!”
莫启哲哈哈大笑,道:“公主有什么本事,我倒还不知道,也能做别人的师父吗?小心不要误人子弟啊!”香宁公主大嗔,道:“我会的本事可多着呢,要论呤诗做赋你行吗,你连毛笔都不会用!”
“啊!原来是学诗词歌赋啊,这玩意儿有什么好学的!”莫启哲看了一眼小陆游,拍了拍他的小脑袋瓜儿“你这小不点儿,还会撒谎呢,要不是我早就去过树林了,还真会被你骗了,你挺有本事!行啊,就凭你这股机灵劲儿,就让你跟着回汴梁吧!”
小陆游高兴地拍手叫道:“那我可以跟在师父身边学写字啦!”
香宁公主笑道:“写字算什么,我还会好多东西呢,都教给你!”
骠骑军大队起程返回汴梁,陆嫂和小陆游这回可借光了,跟着大军把家迁进了京城,反正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收拾收拾就能走了,只不过那三十只羊挺麻烦,还得让专门的人手帮小陆游赶。
莫启哲与香宁公主并骑而行,看了看坐在公主鞍前的小陆游,又看了看后面那一群叫个没完的羊,莫启哲问道:“这小娃儿叫什么啊?”
香宁公主笑道:“他叫游儿,姓陆!”
“啊?陆游儿,这名不咋地,有点儿跟风的嫌疑,照人家大诗人陆游起的名字吧!”莫启哲撇了撇嘴道。
“什么呀,他就叫陆游,游儿是小名!对不对啊,游儿?”香宁公主捏了捏陆游的小脸蛋儿,然后又对莫启哲道:“你呀,还爱满口的胡说八道,什么大诗人陆游,我就从来没听说过!”
莫启哲奇道:“你没听说过陆游?!你啊,我知道了,陆游是南宋人,现在是南宋初,那么他应该还没出生,不对不对,他应该出生了,他他,乖乖的,那个陆游不会就是你吧?”他吃惊地看着马上的那个小屁孩儿。
“陆游本来就是我啊!”陆游摇了摇头,心想:“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从来就没叫过别的名字!”
莫启哲呆了半晌,忽然对香宁公主道:“你能做他的师父,佩服佩服,真是了不起啊!”香宁公主不解地道:“这有什么值得佩服的,不过是教他读书写字而已,以后会填个词写首诗也就行了。”
“嘿,嘿嘿!”莫启哲心想:“你要是教他别的,那也没什么,他的诗词要是你教的,那不佩服你佩服谁啊!”他大声呤出了两句诗,道:“何谓男儿平生志:上马击狂胡,下马草军书!”这两句诗激励了后世多少大好男儿,在外敌面前英勇抗争,慷慨取义!
顿了顿,他又道:“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