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留了多少人?”
耶律玉哥想都没想就道:“有十几个太监侍候公主,还有不少宫女,现在皇宫里不缺人!”
“我说的是士兵!”莫启哲怒道。
“没没留,我把兵全带出来了啊!”耶律玉哥张大了嘴,他也意识到这事好象有点不对劲儿!
莫启哲道:“张邦昌手里不还是有些侍卫吗,我当初嫌他们废物没要他们,他们应该在张邦昌手里吧?”
“人其实不多,也就五六百人!”耶律玉哥哆哆嗦嗦地说,咽了口唾沫,又道:“张邦昌是个废物,他手下那些人也都一样,这些家伙只会成天聚在一起瞎议论,啥本事也没有的!”
萧仲恭道:“张邦昌恨我们入骨,这次他一定也得到了消息,说我们打败了,玉哥又把兵全带了出来,我估计张邦昌他肯定是要利用这个机会的”
莫启哲双腿一夹马腹,道:“得了,现在说啥也晚了!老韩,你带着大队继续赶路,老萧,玉哥,你们和我带兵回汴梁去,就不要休息了,快快!”
耶律玉哥喃喃地道:“张邦昌那伙人都是废物”
萧仲恭道:“就算他们再是废物,可五六百当兵的去打太监和宫女,他们也不会打不过吧!这些人要是抓了公主做人质,那可嘿,都元帅打了一辈子雁,没成想竟被雁啄了眼!”
滚滚飞尘中,骠骑军最精锐的部队,连夜向汴梁方向疾驰而去。
香宁公主俯身马上,带着哭腔叫道:“马儿,马儿,你快点儿跑啊,快点儿跑啊!他们就要追上来了!”
她的身后跟着几十名宫女太监,大家都在狼狈不堪地策马狂奔,而再往后,一队骑兵挥舞长刀,奋力追赶。
夜色深沉,蹄声急促,前追后赶,香宁公主带着人来到了一处岔道口处,这时一名曾随香宁公主出猎过的宫女叫道:“公主,公主,这不是去那日行猎的那片大树林的路吗?”
慌乱之中,香宁公主也没分清到底是不是,可一听宫女这一叫,她也看清了,真的是去那片大树林的路啊!她叫道:“快快,咱们就去那片大树林!”
那宫女是个宫中女官,香宁公主平日待她不薄,今日见公主有难,这宫女便道:“公主,你一个人趁黑向那里逃吧,我们顺着另一条路走,引开追兵!”
“不,不,要走一起走,我哪能扔下你们不管!”香宁公主急道。
那宫女道:“他们就算是追上我们,可只要没见到你,他们就不会把我们怎么样,所以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其实不会有什么事。但公主你就不一样了,谁知道张邦昌那个坏蛋”
这时,后面马蹄声渐渐清晰,追兵越来越近了。
其余的宫女和太监也纷纷劝香宁公主快快逃走,香宁公主无法,眼中泪花闪动,挥鞭一打战马,从一条岔道奔了下去。
宫女和太监们见她远去,这才重新纵马向另一条岔道逃走,一边跑还一边叫嚷,把身上的衣帽饰物扔到地上,希望能引来追兵。
那日完颜宗翰逃到汴梁之事,张邦昌也知道了,而且所知甚详,他本想借机见上这大元帅一面,好好和他述述苦,可谁知手下人来报,说这位大元帅已经被打成光杆儿一根了,还没耶律玉哥的兵多呢!
张邦昌立即打消了去见完颜宗翰的想法,与其去见这个失败的大元帅,还不如继续老老实实在府里待着,要是惹恼了耶律玉哥,那自己可就是吃不了兜着走了。他在府里坐着不动,可那些原宋国的官僚们可坐不住了,都一齐来到他这里探听消息,张邦昌也不隐瞒,知道什么就说什么,把手下人得来的消息一点不保留的全告诉了他们。
手下侍卫流水价似地把汴梁城里的最新消息报到太师府里,当这帮失了势的官僚们听到莫启哲吃了大败仗,已经被赵构俘虏的事后,都是大喜若狂,这该死的瘟神终于得到报应了,可欢喜之后,又是发愁。这宋国打了大胜仗,会不会乘胜追击,直接攻到汴梁啊?到时来个反攻倒算,把自己这些投降份子一鼓脑儿的都杀了?很有这个可能啊!
众官僚议论纷纷,都想让张邦昌拿个主意,为日后的事安排条后路。张邦昌也没有什么好主意,只能让大家不要着急,静观其变。
果然这一观,观出结果来了,完颜宗翰夺权未成,耶律玉哥竟要趁黑杀了他,张邦昌那可是宦海沉浮打拼出来的老官僚了,他一见完颜宗翰有了性命之忧,立时就知道“雪中送炭”的机会来了,这个时候自己要是拉完颜宗翰一把,那这位大元帅还不得感激自己一辈子啊!谁能担保他没有东山再起之日?
于是,张邦昌派出心腹手下给完颜宗翰报了个信儿,让他赶紧逃走。完颜宗翰正是得了张邦昌的密报,这才能逃离汴梁的,要不然他早做了耶律玉哥刀下之鬼了!
完颜宗翰逃走之后,耶律玉哥随即大批征兵,然后又把全河南的兵力抽调一空,七拼八凑的竟然组成了一支大军,虽然战斗力肯定高不到哪儿去,可数量倒是不少,有五六万人。
张邦昌知道,就连正规的大金铁骑都败了,何况这临时凑起的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