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点也没反驳得了莫启哲的谎话!
蒋山可也不是笨蛋,他听莫启哲满口胡说,肆意的诬陷朵儿斤等人,心中好笑,但他却一言不发,还频频点头。这种时候要他选择支持谁,他当然会支持莫启哲,而不会支持这几个臭不可当的大内侍卫。
春风这时已被水军将领扶到一把椅子上坐下了,可她穴道仍未解开,全身僵硬,一动不能动,她全身被雨淋湿,曲线毕露,秀发贴在脸上,要多难受就有多难受。要是在别的场合也就罢了,偏偏这场合莫启哲也在,在心上人面前丢了脸,春风女孩子心性发做,恨朵儿斤恨得要命。她一听莫启哲说他是明教成员,想都不想就要表示赞同,苦于说不出话来,她口中唔唔出声,对着莫启哲大使眼色。
莫启哲见心肝宝贝儿要说话,连忙道:“这里谁会解穴,快快替我夫人解开!她有话要说,要来指证这批凶手!”
水军将领谁也不会解穴啊,只好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说话。朵儿斤自然不会为春风解穴,他道:“这人才是真正的明教中人,不是我们!如给她解开穴道,她万一要是跑”
话还没说完,莫启哲当即打断他,道:“众位将军听到没有,他不肯为这小姑娘解穴,试想一个小姑娘有多大本事,我们这里这么多人,就算为她解开穴,她也逃不掉啊!他这么做纯是为了欲盖弥彰,想杀这小姑娘灭口,以掩盖他们身为明教成员的真实身份!”
朵儿斤几乎气晕,他从没见过这种人,直把歪话当成道理讲,怒气勃发下,也不顾后果有多严重了“呼呼”舞动佩刀,向莫启哲杀来。
莫启哲不慌不忙地往蒋山身后一躲,大声叫道:“杀人灭口啦,杀人灭口啦!明教恶人逞凶啦!”
大内侍卫一齐抡起手中钢刀,向莫启哲冲来。混乱之中,蒋山也来不及细想,急忙下令道:“大家都住手,都住手!哎呀,他妈的,你竟然连我都敢砍,混帐东西!兄弟们,给我上,把这帮混帐收拾了!”他站在莫启哲身前,大内侍卫要想杀莫启哲,当然先要把他踢到一边去啦,能不砍他嘛!
水军将领听到都统下令,要收拾这群大内侍卫,那是正合心意啊,这些侍卫平常得罪人得罪的狠了,关键时刻竟连一个帮他们说话的将领都没有。
呼吸之间,满屋将军全部上场火拼,几十名将军打几名侍卫,立占上风,没出几个回合,就砍倒了三四个侍卫。这时,从舱外不断奔进水军校尉,他们听到舱内传出群殴之声,怕己方将军吃亏,赶紧跑进来帮忙。
将领们武艺虽然不及大内侍卫,可他们人多势众,侍卫们打倒一个将军,立时会有三四个将军补上来。将领们把人多打人少之理论,进行了彻头彻底的实践论证。不大一会儿功夫,大内侍卫便人人带伤,朵儿斤更是身负六七道刀伤,身上鲜血滴滴答答的向下流,他心中暴怒,直想把莫启哲和蒋山一齐砍死,以泄心头之恨。
莫启哲见大家都没时间理会自己,便把春风抱了过来,放在自己身后,以免众人交手之际误伤了她。
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莫启哲指了指满屋的刀光剑影,对蒋山小声道:“蒋都统,今日这事要想善终可是不易啊!”蒋山又怎会不知这事难以了断,可马入夹道,想要回头可难啦,就算这时候让将领们住手,然后向朵儿斤跪地哀求,朵儿斤也不见得会放过自己。
莫启哲俯在蒋山耳边,压低了声音继续道:“老蒋,我看这个叫朵儿斤的家伙回到皇帝身边,定会大进谗言,向皇上说你们的坏话。他们都是皇上的亲信,对不?”
蒋山点头道:“朵儿斤是大内侍卫副总管,皇上的贴身内臣。要不然他们怎么这么狂呢,还不都仗着在皇上身边得宠!”
莫启哲道:“招啊,这不就得了!老蒋,我看你们这次是凶多吉少啊,他们这帮杂碎儿回到京城之时,便是你等丧命之日!”
蒋山这火可上大了,舔了舔嘴唇,有点儿六神无主地道:“那那可怎么办呢?”
莫启哲皱了皱眉头,故做思考地道:“我也没什么好办法,现在脑子里乱糟糟一片,没什么主意。老蒋,你说该怎么办呢?”
蒋山苦笑道:“我也是脑子里乱成一片,这事我看要是大家都当没发生过最好,或者掩盖过去也行,可可现在闹得这般大,也不可能善了啊!”莫启哲“嘿嘿”冷笑了一声,道:“你也知道不能善了!哼,常言道: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朵儿斤在这里是不能把你们怎么样的,可要是回国之后,他必会报复,在皇上跟前说些什么有的没的,他是皇上的亲信,你说皇上听你的,还是信他的?所以我说,蒋老兄,你们水军的麻烦可大了,后患无穷啊!”蒋山打了个寒战,心想此事必会如此。他道:“那依莫将军的意思”
莫启哲摇头道:“我的意思?我什么意思都没有,我能有什么意思,这事又跟我无关!”他先把责任一推六二五,卸了个干净,这才又道:“不过,我倒是可以告诉你,这世上之人唯一不会多嘴多舌的便是嘿嘿!”
“什么人必不会胡言乱语?”蒋山问道,其实他心中已经想到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