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启哲抖了抖马缰,想说几句感叹之词,可苦于肚中货色太少,只好弄出了句别人说过的“名言”他指着前面的宋军说道:“我们是勇士,他们也是勇士,咱们中华大地上有这么多优秀的勇士,可大家却你打我我打你,没完没了地打内战,互相残杀,要是咱们大家都能团结起来”抬起头望了望天空,莫启哲故做深沉地深吸了口气,却被战场上的硝烟呛的咳嗽起来,只好揉了揉嗓子,这才道:“我们能把青天下所覆盖的地方,都插上咱们骠骑军的战旗!”
身边的众将军忽然听到莫启哲说出这么一番抱负远大,胸怀阔广的话来,不但不对都元帅佩服得五体投地,反而神色慌张地看着他,认为莫启哲发神经实在发得不是时候,这种时刻讲这些干嘛,又不是战前动员,说些激励人心的话,老大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难道大家还不知道吗?
莫启哲见大家眼神不对,只好不再装伟大,心想:“真是什么人说什么话,成吉思汗的话,从我嘴里说出来就变味道了!”他笑道:“他奶奶的,至少统一北半球儿是没问题的!”
见他恢复常态,众将军这才松了一口气,这就对了,这才是咱们的都元帅啊,满口的胡言乱语,他要是突然说起正经话来,还真让人受不了,都以为他神经错乱呢!
宋军经过千辛万苦,终于穿过重重障碍,来到了骠骑军的最后一道防线前,突火枪队的队长一声令下“噼里啪啦”的炒豆子声响了起来,数不清的小子弹向宋兵射去。宋兵带队的将军这时都有些绝望了,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数万具宋骑的尸体,心想:“这群金兵的火器到底有多少啊,怎么打起来个没完,一种接着一种,看来我们是无法冲到他们跟前啦!”
突火枪的数量较少,而且只对近距离的敌人杀伤力才大,在几阵排枪过后,宋兵仅存的三万多骑兵终于来到了骠骑军最前方的阵营。
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莫启哲大声喊道:“鄙视你们,仗着人多欺负人少的杂碎儿!兄弟们,咱们这就堂堂正正地跟这些杂碎儿较量一番,让他们知道知道正义之师的厉害!”
骠骑军齐声答应,挺出手中长矛,放缰驰马,向人数远远少于自己的宋国骑兵发动了冲锋,当然以多欺少只能用在对方那帮杂碎儿们身上,而自己这方永远都是正义的化身,就算是以多欺少也是为了正义的事业,是众望所归下的君子行为。
骠骑军以骑兵起家,士兵们自然骑术高超,再加上精湛的拼杀技艺,实际上这支部队已经是金宋两国中最厉害的部队了,无论是哪支部队与之相抗,除非人数是骠骑军的五倍,否则作战必败无疑,可现在天下哪个国家能拿出五十万的骑兵来?
两军快马轰鸣急驰,猛烈地对撞到了一起,残酷的肉搏战开始了。中军的骠骑军负责解决掉残余的宋骑,而两翼的骠骑兵则向宋军步兵包抄过去,准备打口袋战。
莫启哲立马站在军队的最后,和萧仲恭韩企先押阵观战,指挥骠骑军杀敌。这时夜色更加深沉,天上的月亮似乎也害怕见到大地上这疯狂的屠杀,悄悄地躲到了乌云后面,至于那一整天的星星,更是吓得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萧仲恭小声道:“要变天,明天早晨可能要下雨!”
莫启哲道:“幸亏不是刚才下,要不然咱们的大炮可就成摆设了。”
骠骑军冲上去后,首当其冲地碰上了那些宋骑,宋骑根本不是对手,本来就被火器打得够上火了,现在又碰上了大刀长矛,能不更痛苦嘛!骠骑军进入宋骑的阵中,一顿切菜砍瓜般的大杀,迅速解决掉了大半的宋骑,紧接着又开始向后面的步兵发动进攻。
那些宋国步兵见自己这方大批的骑兵转瞬间便死伤殆尽,都是心中慌乱,一见这群要命的阎王冲来,勇敢的便上前对决,胆小的便如火撩蜂房般地四散而逃,许多人逃往宋军的后阵中寻求保护。
韩世忠见前军溃不成军,心中大怒,抽出宝剑命令凡临阵脱逃者一概杀无赦,逃回的宋兵无法,见回来也是个死,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继续冲锋,只是速度大减,而且不少人也在向战场外面跑,对于这场战斗,宋军的失败只是个时间问题罢了。
面对强敌,莫启哲和韩世忠采取两种截然不同的对待方式,韩世忠是逃者杀无赦,非要获得完美的胜利不可,而莫启哲不认为暂时性的撤退有什么不对,这场打不过还有下场,胜败乃兵家常事,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有活着才有机会取得胜利,盲目的冲锋所导致的伤亡是毫无必要的,而且是愚蠢的。
这种观念使得骠骑军作战极有弹性,不但每次战斗都能获胜,而且就算战败也能保住实力,就象耶律宝室一见逃不掉立即投降一样,韩世忠认为杀俘不祥,所以没要了他们的命,可耶律宝室却不一定感谢他,有机会还要在韩世忠的后院放把火才甘心。
这不嘛,那些本来被认为杀掉都嫌脏了宋兵刀的俘虏们,在骠骑军统领,莫启哲的嫡传弟子耶律宝室的带领下,正兴高采烈地在韩世忠的后院放火呢!
原来,曹天峰带领着一队极其精锐的骠骑军,顺着宋兵挖的地道来到了宋营之中。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