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丹将领们一听大将军这样下命令,不由得都是脸色惨绿,不是说好的吗,这场战争咱们不参与!
莫启哲也明白将军们的心意,出城劫持赵构风险太大,说不定会引发宋军的全面反扑,一个弄不好,真成了引火烧身!
他笑了笑道:“你们没听说过吗,富贵险中求!嘿,老子拼了一身剐,也要把这皇帝拉下马!何况就他那小样儿的,还能把咱们怎么地了!”
这个机会可绝不能浪费了,莫启哲不待将军们提出反对意见,直接就对着萧仲恭道:“西城这边你负责吧,我领兵去南城。”
萧仲恭一愣,急道:“大将军你不要亲自去了,还是在这里观战吧,由我带兵前去就够了!”
莫启哲摇头道:“那可不成,你当我是赵构吗,见了危险转身就跑!这么危险的事当然要我亲自去了。放心好了,只要抓住了赵构,还怕南宋的将军们不听话嘛!”
他转过头对韩企先道:“集合队伍,去城南,马上!”
见大将军心意已决,韩企先也不再说什么了,转身下城传令。
莫启哲又对萧仲恭道:“看好那个汪伯彦,可别让他趁城头混乱跑了。”
萧仲恭点头道:“我知道,我这就把他押到皇宫里看起来。大将军,你可要小心啊,要是宋营留守的人多,就别抓赵构了,赶紧回来吧!”
莫启哲一边往城下走,一边笑道:“这还用得着你提醒,第三十六计乃本大将军最常使用的招术也。”
想了想,还是有点儿不放心。莫启哲又转回身走向了汪伯彦。
汪伯彦此时也是紧张万分地看着城下的战场,双手握拳,手心全是冷汗。忽然,汪伯彦感到有人拍了自己一下,他回头一看,见莫启哲笑嘻嘻地站在他身后,汪伯彦赶忙问道:“大将军有事儿?”
莫启哲道:“是啊,我是有事要告诉你。你猜猜看是什么事儿?”
汪伯彦咽了口唾沫,真想狠狠一口吐到莫启哲的脸上,你有啥事儿,我怎么知道!他满面堆欢地道:“下官不知,敢问大将军有什么事啊?”
莫启哲道:“你一个人在城里太孤单,我决定给你找个伴儿。”
“啊,找个伴儿?”汪伯彦被说得莫明其妙,他问道:“找谁啊?我不孤单,大将军不用麻烦了。”他心想:“这小子不知又要冒什么坏水,别是给我找个最喜欢看人出恭的家伙来,我看他那帮手下个个都有点儿不正常。”
莫启哲笑道:“我想出城去请我大舅子吃饭,就到临安来吃,你可一定要坐陪啊!”汪伯彦闻言一愣,但马上也就明白了,莫启哲口中的大舅子不就是皇上嘛!他惊讶地问道:“皇上要来临安摆庆功宴?”他看到城下宋军是金军的几倍,便认为宋军必赢,所以就以为莫启哲又改变了主意,决定和皇上正正经经的议和。不过,皇上要把庆功宴摆在临安好象有点太突然,莫启哲能这么轻易地就让出临安吗?
莫启哲一本正经地道:“不是大舅子要来,是我要他来。我这就出城去,带兵请他来,给他个惊喜。”
汪伯彦张大了嘴,他又不笨,当然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莫启哲这是要偷袭皇上啊!
莫启哲道:“汪老兄别误会,我带兵去是因为自己去太不庄重,与大舅子身份不符,事实上我一点儿恶意都没有的。这样吧,汪老兄,你先回皇宫等着,过一会儿你就能见到皇帝了,别心急。”随即他一摆手,道:“兄弟们,送汪大人回皇宫。”
汪伯彦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被骠骑军士兵连挟带架地送去了皇宫。
莫启哲随后下城,飞身上马,汇入了向城南急赶的契丹兵大队中。
就在莫启哲要去偷袭赵构的时候,城外金宋两军的战事又发生了变化。
宗泽见金军冲锋占了上风,而自己这方皇帝又抛下了军队跑回了大营。他怕再耽搁下去,军心会动摇,作战失利本来就会让士兵产生撤退的想法,皇帝这一走,士兵更会产生厌战情绪了。现在当务之急是在全军尚未知道皇帝临阵脱逃之前,快点结束战斗。
宗泽把心一横,只好冒险一试了。他郑重地对传令兵下达了全军向金兵发动总攻的命令。
由于赵构是突然决定回营的,只带走了贴身的禁卫军,所以本来留在他身边保驾的那一万骑兵并没有撤阵离开。
宗泽中军令旗一摇,这一万骑兵立即由后阵向前阵移动,而前阵与金军交战的步兵则向两翼分开。为了让步兵和金军的铁浮屠军尽快分离,后面的宋军弓箭手又开始放箭了。
虽然这次不是乱箭齐飞,弓箭手都尽量地瞄准金兵放箭,可两军交战犬牙交错之时,误伤自己人是在所难免的,有不少宋兵被自己人的弓箭射伤了,但这种牺牲不是无谓的,它使恶战中的金宋两军暂时被分开了。
借着这战场上两军难得的分离空隙,一万名宋军骑兵冲上了最前方,与金兵的铁浮屠对撞到了一起。
金军的铁屠浮虽然是精锐中的精锐,可他们的人数必竟远远少与宋国步兵,那统兵的万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