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这就走吧,汪大人你要是去迟了,引起大将军的不快,那后果可大大的不妙啊!”汪伯彦无法,只好在那小队长半拖半架下去见莫启哲。
这小队长并没有将他带到皇宫,而是将汪伯彦直接带到了西城。皇宫里现在正上房掀瓦呢,忙得一塌糊涂,莫启哲当然不会在哪里吃灰,天一亮,他便上了西城城头,做大赌前的准备工作去了。
登上了城头,汪伯彦见莫启哲举着双手,手里拿着一个大纸筒,站在城楼向远处的宋营观望着。
那小队长向汪伯彦示意让他等一下,然后向莫启哲禀报道:“大将军,汪使者给你带来了。”
莫启哲放下大纸筒,转过头来对汪伯彦一笑,道:“咦,汪老兄,你怎么两眼通红?昨晚没睡好吗?”
“好好,睡得好,我只是不太习惯于早起而已。”汪伯彦连忙答道,他做贼心虚,深怕莫启哲问他那两个宋兵的事,他是既想给赵构送信立一大功,又怕被莫启哲发现杀了他,正是那种敢做不敢当的典型。
莫启哲冷笑了一声,问道:“啊,不习惯早起?不会吧,你不是每天都要上早朝的吗?那叫点卯,对吧?”
汪伯彦尴尬地道:“是是,我我是因为换了地方所以没睡好的,不是因为早起,不是因为早起!”
莫启哲用手里的大纸筒指了指远处的宋营,说道:“那回到那里,就能得睡好了?怪不得,昨天晚上有两个睡不好的宋兵,跑出城去了,原来是因为在这里睡不好所以跑回去睡啊!真是娇气,一个晚上都将就不了。他们之中的一个被守城的兵当成了奸细给射死了,你说那人死得冤不冤?”
汪伯彦连连点头道:“冤冤,不过也是他自己不对,没事跑回去干嘛!”
莫启哲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纸卷,递给了汪伯彦,道:“这是从那个死掉的宋兵身上搜出来的,上面有汪老兄的签名啊!你看看这是不是你写的!”
汪伯彦哆哆嗦嗦地接过小纸卷,扫了一眼,道:“不是不是,不是我写的,与我无关!”
莫启哲笑道:“我想也和汪老兄无关,这人在纸上写汪老兄的名字,必定是有意陷害,这封信要真是汪老兄写的,汪老兄怎么会把自己的名字签上呢?至少也应该写个暗号什么的吧,让别人想认也认不出。这明明就是陷害汪老兄嘛!太不象话了!汪老兄放心,下次要是让我抓住了那个宋兵,我一定把他给砍了,给你出气。”
汪伯彦连忙点头称谢,心道:“暗号?我倒想写暗号,可事先也没约定啊!我明白暗号是什么有个屁用,得皇上也明白才行啊!”莫启哲又笑道:“这封信写的是今日正午城西将有大战,汪老兄你说有趣不有趣,昨天晚上在这两个宋兵带信回宋营的时候,有两个金兵也带信到完颜宗翰那里去了,他们的信说的东西和这封信一样,也是今天要有大战,难道说今天金宋两国真的要有大战,这事我怎么不知道呢?要不是看到这两封信,我还一直蒙在鼓里呢!”
汪伯彦听他这么一说,愣了一下,脱口说道:“今日城西将有战事,不是大将军你自己说的吗?”
莫启哲“吃惊”地道:“我说的?我什么时候说的?汪老兄你何时听到我说今天城西将有大战了?”
汪伯彦张大了嘴,呆呆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这时已经是全然明白了,自己一时大意,只因过于关心宋军受到突袭,又想着立一大功,利令智昏,竟上了莫启哲的恶当,无意之中成了莫启哲挑起两军相争的帮凶。
他想到了莫启哲和完颜宗翰分别属于金国两派,他们恨不得对方死了才好,有这样削弱对方实力的机会,莫启哲怎么可能放过?可莫启哲这样做,毫无疑问属于窝里斗,在这种两国大战的时候,金军实力大减对他又有什么好处?他就不怕完颜宗翰战败后,皇上再对付他吗?
汪伯彦傻乎乎地站在莫启哲身边,不一会儿功夫他就明白了这事对莫大将军到底有什么好处了。
只见大批的契丹士兵赶着一辆辆的大连来到了西城,这些大车上装满了一个个的大筐。契丹兵在城下的空地上把车上的大筐全都搬了下来,排成长长的两大溜,中间留了一个大过道,就象是赶集时的市场一样。
随即契丹兵打鼓来敲起锣,大声地招揽顾客,就和真的赶集卖东西一样。
只听契丹兵叫道:“来一来,看一看,不买不要紧,咱们白送啊!”有的更叫道:“赠品,赠品!只要来了就有啊,皇宫里的琉璃瓦,已经被大将军开过光啦!有了它就可直通天庭,和玉皇大帝勾通感情!留做传家之宝,可以保儿孙一世平安哪!”
这时,天色已是大亮,临安的老百姓纷纷走上街头,开始一天的劳作和生活。
可今天却不同往日,大街上来来去去的都是大批契丹兵,其中掺杂着新入伍的临安籍士兵,这些士兵由曹天峰和王则带领,他们有的人指着墙上贴的大布告,连说带比地解释,有的则拿着许多墨迹未干的小纸片,现在他们都管这玩意叫传单,大声叫着“快去西城看看啊,那里今天有大集,皇宫物品大拍卖!为了响应大将军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