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金国的战船也是向临安方向航行,只因明教的船快,才从后面赶了上来。
明教众人一齐动手,转舵扯帆改变航向,他们只有一艘船可打不过这么多的金国战船,要是被发现那可大大的不妙。
莫启哲听到甲板上乱成一团,心中诧异,见孟胜也跑上去帮忙了,他赶紧跑出舱来,跟着也上了甲板。远远望去,只见旌旗照展,海面上也数不清有多少战船,他心中高兴,这下子可有救了,可没高兴多久,忽又想到,如果是来救自己的骠骑军那应该是从南面来才对啊,怎么可能反倒是向南方航行,再说自己的军队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有这么多战船的!坏了,他们要是别的部队那就很可能不认得自己这个骠骑大将军,把自己当成是明教的人给杀了怎么办!自己现在可是在明教的船上啊,就算是认得也不行啊,一打起仗来,这船随时都会沉的,那不又得到水里畅游一番啦!
春风这时也奔到了甲板上,她命令众人把船上所有的帆一起升了起来,转舵向东,离开金军船队的航线。向东是大海深处,向西才是大陆方向,他们希望这样可以使金军不要来追。
可金军好象并不在乎是否深入大海,在明教发现他们的同时,他们也发现了这艘战船,见挂的不是本国旗号,立即分出一个小队来围捕。明教战船体大帆多,这一全速前进,逐渐远离金军大队。
金国派出的分队有二十几艘战船,虽然船没有明教的船大,但数量却多,穷追不舍,一直跟在后面也够麻烦的。
春风见状立即命教众用战船上的投石机向金国战船进攻。明教中高手众多,驾起投石机发射点燃的大木球,这种大木球是用火油浸过的,虽不能击沉敌船,但却可以把敌船引着,火油引着的火用水是无法扑灭的,必须用沙土才行,这大海上可没处去找沙土,被击中的船只能着火沉没。
随着“呼呼”风声,一个大木球施着黑色的尾巴,象一颗流星一样向追在最前面的金国战船飞去。这时船与船之间看似相距很近,但实际上距离相当远,明教发射的火球虽然威猛可怕,但在离金艘一百多丈远的地方就掉到了海里,明教众人大叫可惜。
但他们这一发射火球可把金国追兵吓了一大跳,金国战船不如明教的战船好,上面是没有配备这种武器的,他们靠得是两船接近后互相对撞,然后登上敌舰杀敌的传统海战方法,两船未靠近前最多只能射射箭什么的。金军见对方有这么厉害的武器,追击的速度登时慢了下来,本就速度就赶不上,这一慢下来更追不上了。在金国士兵们的嗷嗷大叫声中,春风的战舰渐渐地远去,消失在金兵的视线中。
莫启哲见金兵追不上来,又感失望又感喜慰,他当然希望得救,但也不想看到春风被战败身亡,一颗心自相矛盾,不明白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春风见追兵远去,心下稍慰,可又感不平,她手下的教众也是愤愤然,明教受宋国皇帝的欺压就够难受的了,现在还要给金兵追得到处跑,真是岂有此理!
吕梦得骂道:“这些金狗欺人太甚,在临安就开始跟咱们为难,把咱们逼到了海上,现在到了海上还这么嚣张,真想上去把他们杀个干净!”
孟胜道:“教主,咱们的船快,要不然干脆远远地坠在金狗的后面,见到他们有落单的船就给他们一下子。”
春风也觉得这口气实在咽不下去,想想就算不能收拾到金狗,跑就是了,反正他们也追不上,她点头道:“好,就这么办。”
莫启哲却在这时候叫道:“这个主意不好,在临安时我的手下为了找我,在江上遇船就抓实属正常,把你逼到海上可不能怪他们,可海上的船队却不是我的。你们想收拾落单的船更是可笑,这些金兵又不是笨蛋,他们怎么可能有落单的船呢,就算真有,等咱们追上去进攻它时,别的船赶来救它怎么办,那时要来一个包抄战术,你们的船再快也跑不掉的。”
吕梦得怒道:“胡说什么!你怎么可以长他人威风灭自己锐气,你还以为你现在是金国的大将军啊?”
莫启哲忙道:“没有没有,我绝对没这个意思。我只想咱们能平安回到临安就好,可别再节外生枝了。回到临安我的地盘后,我叫手下把金国的战船都烧掉,给你们出气,这还不行吗?”
孟胜怒道:“少说屁话,你有那么大的权力吗!”
春风看了莫启哲一眼,想说什么,可终究是没张口,她情知他是关心自己,心下有些歉然,可当着这么多手下的面,实在不好意思和他说话。
莫启哲见这群人都不听他的,只好悻悻地退到了一边。
春风的战舰重又掉头,远远地跟在金国大部队的后面,保持着距离,金兵很显然是知道的,但奇怪的是他们并没有再次分兵来围捕这艘胆大包天的敌舰,而是继续前进,就当屁股后面没有这个尾巴一样。
夜幕降临后,天空中一弯新月升起,月光下在春风战船的前方出现了一艘落了单的金国战舰,五根大桅杆,是艘主力战船。
看到它后,明教众人齐声欢呼,可算等到机会了,这回非得给金狗点儿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