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用你的血,不过你要是失血过多死了,咱们可就没看头儿了。”
莫启哲心道:“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他这话什么意思,这些人怎么总是神神秘秘的?胡言乱语。”
这时,海面上波涛不兴,蔚蓝色的海水明亮如镜,真是说不出的美丽,可莫启哲却无心欣赏,因为他发现海面上出现了几条大鱼,三角形的鱼鳍露出了水面,迅速向这边游来,那不是鲨鱼嘛!莫启哲仿佛三九天喝了冰水,冷到了底,怪不得要把鸡血倒入海中,原来是为了引来鲨鱼,在海上用人做诱饵还能钓什么鱼?这些人怪招不断,都是跟谁学的呀,一招比一招损!
莫启哲一点英雄气慨都没让大汉们欣赏到,他一见小命不保,立即大喊救命,高声求饶,这个时候装好汉可是白痴行为,光棍混混绝不能吃这眼前亏,还是老老实实当胆小鬼比较划算些。
那美人儿见他求饶,便问道:“你说,这玉佩是从哪里来的?”
莫启哲道:“它真是我妻子给我的啊!”有没有搞错,我刚才说假话你们都信了,现在说真话反而不信。
那美人儿听他还这么说,怒道:“哼,又是你的妻子,你的妻子在哪儿啊?我怎么没看到。我让你不说实话,兄弟们,把杆子降低一些。”
大汉们齐声答应,用力推动,大木棍慢慢地下降了几尺,鲨鱼这时开始跳出海面了,想咬莫启哲。
莫启哲魂飞天外,只好大声叫道:“好好,我说实话了,那玉佩不是我妻子给我的。”好吧,实话你们不听,那就接着说假的。
那美人儿道:“这玉佩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莫启哲求道:“你把杆子升上去一点好不,鲨鱼都快咬到我啦!”
那美人儿也真怕鲨鱼咬到他,那时她可就什么也问不出来了,手一挥,大木棍吱吱嘎嘎地又升了上去。莫启哲吐了一口气,开始想怎么编个“实话”出来。
可这实话该怎么说呢,说自己是个金国大将,是个金狗?这要是让他们知道了,还不得把自己红烧了,做一碗红烧狗子头;要说香宁公主是他的未婚妻吧,可他们又不信,再说香宁公主在汴梁的事可是大密秘,除了他亲信外就连张邦昌都不知道,所以也不能说。这可怎么办,幸亏刚才他说是被渔民劫过,这个谎还好圆些,也罢,你们不是知道这玉佩是皇室信物吗,那就让老子再装一次私生子好了。
莫启哲道:“好,既然你们都猜到了我的身份,我也不必隐瞒了。其实我是大宋的亲王,是钦宗皇上的弟弟,有这玉佩有啥稀奇。”
美人儿看了看手中的玉佩,又抬头看了看他,道:“你是亲王?胡说,赵桓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弟弟,那些皇家的废物不都是被金狗掳到上京去了吗?”
莫启哲又不明白了,这些人既然认得这玉佩的来历,应该是和皇家有关系才对,怎么可以直呼钦宗的名字,还敢骂皇族是废物!他们不是大宋的人哪,那自己还要不要再装私生子了?
美人儿见他不语,又问道:“好,就算你是亲王,你是哪个亲王啊,叫什么名字?”
莫启哲可不知皇家到底有多少个亲王,他听美人儿这样问,显然对皇家有很多了解,他刚才是为了提高身份才说是亲王,谁知这些人竟和皇家不是一路,心中刚编好的话竟然全都没用了。可仓促之间又想不出别的什么话来,只好硬着头皮往下装,他道:“我不是正经的亲王,我母亲我母亲不是我父皇的妃子,我是个私生的。”
美人儿和众大汉闻言大惊,他们都不知道钦宗竟还有个私生的弟弟。
美人儿道:“我问你叫什么?别给我尽讲些有的没的。”
莫启哲道:“我我我叫赵宁。”
那个装名医的大汉道:“放屁,赵桓这一代的皇子取名都以‘木’字旁为准,你怎么是个例外!”
莫启哲不知皇家取名有这么多规矩,这一代竟是以“木”字旁的字做名,他忙道:“你听错了,我说的是赵相。”这回有木字旁了吧。
这美人儿本来在钱塘江救了莫启哲后,并没把他当回事,只是怀疑他是某人而已,谁知把他救醒后,这小子竟非礼她,她们这一群人是不滥杀人的,所以莫启哲道过歉之后,她就想放了他,可谁知又出了玉佩这么一码子事。她来临安是有要事的,只因临安的契丹兵象发了疯似的到处找他们的大将军,搜查得极严,无法上岸,所以才出海暂避风头。
她不想再浪费时间,看了看莫启哲道:“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你有皇家的玉佩,又自称是钦宗的弟弟,所以你必须死!”她转过头对众大汉说:“兄弟们,我父亲的在天之灵保佑了我们,让我们抓到了这个赵家的狗崽子!今天,就给父亲报仇。”
众大汉个个热泪盈眶,齐声大叫“给老教主报仇雪恨,报仇雪恨!”
美人儿转过头来道:“赵相,今天要你死个明白,告诉你,我便是明教的教主,我姓方,那位被你们杀害的先教主圣公方腊,便是我的父亲,父债子偿,你狗屁父皇做下的孽,就由你这个做儿子的来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