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都逃难去了,那咱们还不是一样得的是一座空城?”
莫启哲笑着摇了摇头,当契丹兵是神仙哪,放把火就能把老百姓都赶出城去,天底下哪有那么容易的事,顶多是趁乱占领罢了。
韩企先道:“全城几十万人呢,咱们是不可能把他们全逼出去的,只要趁乱能把临安拿下来就行。我看点着全城都不用,老百姓又不是受过训练的士兵,大将军看看他们昨天在城内城外的表现就知道了,在城内一个比一个厉害,可在城外呢,只要形势对他们有一点不利,他们就慌得不得了,都不用咱们动手,我看他们自己就能把自己吓死。”
莫启哲心道:“这可太亏张了,哪有自己把自己吓死的,不过话说回来,遇乱不慌的能有几人,人都有趋那叫什么来着,反正只要有个挑头的带头一跑,其余的人便会跟着一起跑。对了,叫趋众心理,不,好象是叫从众心理到底叫什么来着?记不清了!”
又过了一天,莫启哲下令全军吃过饭后再攻临安。于是,契丹兵饱餐战饭后,提刀上马,复又来到了临安城下。
老将宗泽连续两夜未曾合眼,他见金兵战斗力太强,深怕他们会趁黑偷袭,可哪知等了两夜,金兵却并未发动进攻,就连拂晓这个最危险的时候,他们也不来攻城。这一日等到了中午,本以为无事,宗泽刚想去小睡一会,忽见金兵整队来攻,他急忙下命守城,亲兵和百姓有的弯弓搭箭,有的举起石块,准备战斗。
谁知,金兵这次前来却不并象上次那样,直接跨过护城河来攻,而是架起大炮,没完没了地对城墙进行轰炸,不但把城垛全部轰塌,更把城墙炸得千疮百孔,可始终未曾靠近城下。
金兵不靠近城边,临安的百姓就拿他们没办法,箭又射不到砖瓦石块更是砸他们不着。正在搞不清金兵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时,却见金兵全军前队变后队,向后撤离阵地,随后回到营盘开始收拾行装,天刚刚擦黑的时候,金兵全军撤退,向北方开去。
“金兵退兵了,金兵退兵了!”城头上的百姓欣喜若狂,奔走相告,仗打胜了,终于保住了家园。
就连老将宗泽也是松了一口气,他望见城外撤退的金兵点起火把,列成纵队离去,行军速度极快,犹如一条长蛇向远方游动,只见其尾,不见其头。宗泽摇头叹息,这队的金兵战斗力极强,比自己在湖北遇到的完颜宗望的军队还能打仗,而且装备也好,真不知莫启哲是怎么训练出来的,找遍南宋全国,也找不出可以和他匹敌的军队,看来南宋的军队要进行改革了,要不然真的跟不上形势了。
城头上的宋兵见金兵撤退,于是便下了城,搬开城门堆放的沙袋砖块,打开城门出去给战友收尸,百姓们则敲锣打鼓地庆祝起来,金兵把宋军的正规军打败了,而自己又把金兵打败了,这说明老百姓比军队还厉害啊!百姓们乐晕了头,全都冲到城北来了,拿出美酒佳肴,尽情享乐!
契丹大军实际上并未远去,他们只是绕过了一个山头,随后便停下来了。莫启哲登上山顶,向临安方向遥望,见城下火光闪动,知道宋兵打开城门了,他身边的韩企先道:“宋兵上当了,他们以为我们真的撤军了。”
萧仲恭也道:“宋兵是乐晕头了,咱们还未走远,他们就敢打开城门,真是麻痹大意。哼,就让咱们给这帮人来一个乐极生悲!”
莫启哲点点头,命令道:“从西面绕回临安,行动要快!”
契丹兵纷纷下马,给马蹄绑上厚布,然后每人嘴里又都含上一根短木棍,熄灭火把,上马后不再排队,而以散兵队形前进。
这回行军极快,不一会功夫就绕到了城西十里处。随后,莫启哲留下了炮兵部队守卫战马大炮,萧仲恭率领一万士兵先行,绕到东城进攻,城南是主攻方向,责任重大,由莫启哲亲自带队,率领一万契丹兵和二千骠骑军,而韩企先则留在城西最后出发,三军约好,子夜举火。
这时候的临安城可没有现代的杭州这么庞大,它虽然在江南也算是一大城,可立都未久,战事颇颇,所以南宋的统治者还没来得及对它进行扩建,比汴梁城可要小的多了。临安位于钱塘江北岸,南北城墙长约七里,东西城墙长约八里,整个城市有百姓三十余万,由于从江北来了不少避难的百姓,所以现在城内有百姓五十余万,虽然抗敌是增加了人手,但新来的百姓无处居住,可也同时增加了城内的混乱。
军队一会入城时要走污水管道,又怕马队目标太大,容易引起宋人注意,所以这次入城,全军都未骑马,莫启哲为了身先士卒也是步行。
此时月色朦胧,温暖的夏风吹在人脸上湿润润的,钱塘江水哗哗地向东流去,莫启哲跑得满脸大汗,气喘吁吁地来到了城南。只见城头上黑漆漆的,竟无人守卫,可能是临安百姓都到北城抗敌去了,没想到金兵会从城南进攻,再者听说金兵已经退兵,所以放松了警惕。莫启哲吐了一口长气,他就怕还没等进城就被人发现了。
叫过身边一名斥候,莫启哲问道:“污水排泄管道在那里?”
那斥候回答道:“在护城河下。咱们要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