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并没像叶惊玄认为的那样发展,徐罗衣和方雁飞地请了安道了谢就告退了,叶惊玄还准备着有一场大战,没想到人就那么走了,真是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叶惊玄站起身来,走到侧厅的门外,看着外头园子里白花花的阳光,忽然觉得自己这些年就跟做梦一样过来的。尤其是遇上顾至臻以后的日子,更是梦里的梦,一切的一切竟然在这日的先后开始不真实起来。
就像庄周一样,她开始想,这究竟是梦还是真,曾经的是梦,还是如今的是梦。忽然间迷惘了,没有了方向。爱是啊,她一直以为自己在追求的是爱,追到头了是什么,顾至臻死了,而顾重楼如今也让她觉得别扭。
“是梦非梦,这些年我到底做了些什么呢?”叶惊玄倚着门喃喃低语,霜叶和桐月听着没有作声。
叶惊玄突然觉得一阵眩晕,幸而霜叶和桐月眼疾手快扶住了她,才没有向后倒下去,霜叶忧心的看着叶惊玄道:“娘娘,您上回的风寒还没好全呢,让您好好服药,您偏说用药三天,不用药七天,这都半个月过去了呢。”
叶惊玄也犯着:糊呢,分明自己都觉得全好了,今天这一晕乎还真让她摸不着头脑:“我已经好了,可能是日头太晃眼了,一时不适应,你看现在不是好了吗?”
霜叶摇摇头,反正一提到药,叶惊玄就绝对不会好好答应,就算给了药经常趁人不注意喂了花花草草:“那还是传大夫来给您再瞧瞧,王爷眼下不在府里,您若是有个好歹,奴婢们可没法跟王爷交代。”
叶惊预先一交代什么呢又何必交代呢,徐罗衣和方雁飞二人,让她有了更深切的认知,那个男人或者说任何一个男人,在这样一个时代里都给不了完整。从前顾至臻是这样今顾重楼依旧如此,她执着些什么呢着了一切就能得完整吗?
抬头望着天空,忽然间始怀念那个五光十色的都市,人流间来来往往,至少她还是自由的:“霜叶,我想回家去,这里再好也不是家身份再高,也不自由。”
霜和桐月相视一眼叶小心翼翼地开口说道:“娘娘,您若是想定国候、定国夫人了您便回平城一趟也无妨,但先得把身子养好了要不然定国夫人得说奴婢们没照料好您呢。”
“你个丫头越来越蹬鼻子上了。仔细我跟文嬷嬷说去。还没人能治得了你了。”叶惊玄被两丫头扶回来房里。还找来了大夫给叶惊玄请脉。
叶玄倒是任折腾。反正躺小几上。只是那大夫本来眯着眼睛诊脉。忽然却睁大眼睛望着她。让她实在有些意外:“大夫。我不是得什么不治之症了吧?”
大夫差点没让叶惊玄这话呛死。连忙摇头说不是:“回娘娘。容老夫再诊诊。不至于是不治之症。娘娘且放宽了心。”
叶惊玄本来就是下意识地侃这么一句。这大夫向来速战速决。这还是第一回请个脉要这么长时间:“你可是头一回要思虑这么久。什么脉这么难诊。”
大夫面上一喜终于确定了方才没诊错。这才站起来深深一拜:“恭喜娘娘。贺喜娘娘”
“什么”叶惊玄觉得这场面太眼熟了。实在是眼熟到了诡异地程度。心里咯噔一下。难道就那么一回也能中标
大夫喜道:“恭喜娘娘,娘娘有喜了,老夫这就给娘娘开两张药膳方子,药就不必服了。”
这晴天一个劈雳打的,叶惊玄直接就傻在当场,张嘴半天一个字都吐不出来,还是霜叶赶紧取了红包包了银子递给大夫,并把大夫送了出去。
等霜叶把药都取回来了,叶惊玄还在那儿傻坐着一动不动,霜叶试着叫了声:“娘娘,您没事吧?”
叶惊玄苦着张脸,心说没事没事,太有事了,孩子都弄出来了,掐指一算她才十六岁啊,这眼瞧着明年就得滚出一小娃娃来叫她娘这落差太大了,她一时间接受不过来:“霜叶,这是真的吗?”
“哪能不是真的,现下全府都知道娘娘您有喜了,陆先生还给平城和王爷那儿都去了信,估摸着过个几天,王爷和松园都得为娘娘高兴着呢。”霜叶说这些的时候,脸上也挂着浓浓的笑意。不管这二位之间闹了什么不快,有了个孩子这二位就再也抹不开去了,再不成也绑一块了。
叶惊玄捂着脸,无奈地哼哼几声,要说初为人母的喜悦,那确实有,可一想到这孩子一生下来,她就再
和这一大家子,也肯定要搅上一辈子了。孩子就是女人这辈子都放不下的牵挂,叶惊玄叹息一声,不知道应该不应该把这孩子生下来,可眼下已经是骑虎难下了,王府上下都知道了,报喜的信也送出去了,她没胆、也舍不得把跟自己血脉相连的孩子给弄掉,尤其是在这么些人的眼皮子底下。
“娘娘,大喜啊,奴婢特来恭喜娘娘,咱们王府有后了,这可是一桩大喜事,奴婢着人给京里皇上和德妃娘娘送信去了。以后娘娘可得保重身子,霜叶、桐月以后更要仔细着娘娘,娘娘没个轻重,你们要多看着点。”文嬷嬷一路从门口就嚷着话进来,脸上的欢喜之情溢于言表。
“嬷嬷,别再叫唤了,全天下都知道了”叶惊玄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