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何道理坚决不肯让步,长颠真人眼中寒光暴闪,就准备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打出峨眉,将魔石圣典送回昆仑山再说。虽然峨眉山中高手如云,但是真正能和长颠真人相抗衡的也就只有二三人而已,而且法力到了如长颠、何道理这般境界,若只想逃,天下间还真没有能困住他们的地方,便是坐拥无数顶尖npc高手的峨嵋派山门也不行。
而且正所谓既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他们这些名门正派,讲究的就是一个脸面,私底下无论如何无耻都行,但是面子上还是要顾忌一点的。就算峨眉真有搞定长颠的实力,但是这矮道人癫狂之名享誉天下百多载,此时独身一人闯入峨眉,既曾对峨嵋派施有恩惠,世人皆知,又有昆仑派庞大的势力作为后盾,峨嵋派何道理、道一子等人再嚣张跋扈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派出无数高手围杀长颠,抢夺魔典,和昆仑派彻底翻脸。
基于同样的道理,长颠也不好太落峨嵋派的脸面,免得影响到两派之间表面上的和睦,在昆仑和峨眉还没有彻底决裂之前惹出太大的乱子来。故而虽然昆仑、峨嵋两派对魔石圣典一样志在必得,但无论是长颠还是何道理,都只能想办法智取,而不能靠着强硬手段来抢夺魔石圣典。
眼见长颠真人眼中露出寒光,何道理如何猜不到其心中所想?由于主动权掌握在长颠手中,何道理若想反败为胜,只有别出奇兵,才有可能改变此刻不利的局面,于是心思电转之下,本来还板着一张臭脸的何道理突然冲着长颠真人微微一笑,说道:“长颠师兄,既然你对这魔石圣典志在必得,可敢与贫道赌上一把?”
长颠真人一怔,他纵横天下百多年,只有不愿之事,还从来没有不敢之事,当下将双手往后身一负,昂首看着何道理说道:“赌?不知何师弟将以何物为赌?如何赌法?”
“长颠师兄,既然昆仑与峨眉两派都有前辈遗命流传,不如今日贫道与师兄便以这半块魔典为赌,师兄若是赌赢了,贫道立刻将手上半块魔典拱手奉送,成全师兄完成师命。不过,若是师兄赌输了,师兄手上那半块魔典便需交回峨眉,让我峨眉弟子去降妖伏魔,如何?”
“哈哈哈哈,何师弟真是好气魄,这魔石圣典关乎之事非小,师弟却愿用它来和长颠我赌上一把,果然不愧是峨眉掌教,当断即断,了不起,真是了不起。”长颠真人知道何道理是看出自己有了去意,为了不让自己不顾一切的逃跑,方才会用这种法子来留下自己,再图后计,免得自己一跑,峨眉只能落个人宝两空。
不过他虽然看出何道理的用意,但同时将两块魔石圣典都得在手中的诱惑委实太大,便是长颠真人也忍不住有些心动,心想这倒是个好机会,只是我行事说话之时须得小心谨慎,万万不可落进峨嵋派的陷阱当中去才是,于是开口问道:“师弟所说乃是赌注,却不知道如何赌法呢?”
何道理微微拂了拂衣袖,将手中魔石圣典断裂之处露了出来,淡淡说道:“长颠师兄法力惊人,适才贫道已然领教一二了,想我峨眉与昆仑同气连枝,虽都为道门一脉,但所学所长毕竟略有区别。贫道久慕昆仑所学,实在是心向往之,只憾无缘得以与真正的昆仑高人印证所学,今日难得长颠师兄仙驾光临,岂不正是天意所定,好让贫道了此心愿么?”
“哈哈哈哈,听师弟此言,这所谓的赌上一把,可是要与长颠印证印证两派道法,以分胜负么?”
“癫仙大名,普天下修道之人无人不晓,却不知长颠师兄可愿赐教否?”何道理满面肃容的盯着长颠真人的双眼,眼神中的挑衅意味表露无疑。
“好,好,好,峨眉派剑术乃道门一绝,何师弟执掌峨眉已有数十载,那三口峨眉至宝、天外三剑想必已然练到随心所欲,无所不至的地步了,今日长颠能与何师弟一较高下,足慰我平生之愿,这一战,长颠应下了!”面对何道理的挑衅,长颠真人仰天大笑,豪气干云的回道。他自知要是光比剑术的话,何道理就算不借宝剑之力恐怕也要胜己一筹,但是若论法术,自己苦练数百年的玉清仙光威力则要远胜何道理的雷法,两人各有所长,真斗起来胜负不过五五分而已,既然他何道理意欲一战,自己又有何可惧?不过是各凭实力说话罢了。
“长颠师兄当真愿意不吝赐教?”何道理说话间眼中狡猾之光隐隐一闪,不过却极好的掩饰住了,连长颠真人都没有看见,故此这矮道人闻言之后只是冷哼一声道:“哼,我长颠说话,向来说一不二,与某些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行径大不相同。”
见长颠真人当真答应了自己的挑战,何道理刚才还一幅气势逼人的挑衅模样立刻消失不见,转而微笑着说道:“师兄肯指点一二,贫道心愿了矣!师兄稍待,等贫道与诸位长老商议一二,想一个既能不伤和气,又能印证道法,分出胜负的法子来,再向长颠师兄分说。”
长颠真人闻言笑容不禁一变,皱着眉头道:“想什么不伤和气,又能分出胜负的法子?你我打上一场,获胜之人便拿走魔典也就是了,何必多此一举,弄什么旁的事情出来。”
“长颠师兄此言差矣!”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