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你还是留在这里吧,我们有胡关主领路,只是进去找人,人手也用不着太多。”荣敬宗道:“这样也好,凌公子和帮主二位进去,自是最合适的人选了,咱们就在关外等着吧。”说到这里,目光一注,朝胡全问道:“胡全“飞龙关”中可有什么埋伏?你如敢在老夫面前耍什么花枪,当心你的脑袋分家。”胡全连连欠身道:“属下不敢,属下有几个脑袋,敢欺瞒你老?”一面探手入怀,模出一个羊皮摆子,双手呈上,说道:“这是飞龙关的全图,所有石室暗门,都有详细注解,请你老过目。”荣敬宗打开羊皮摆子,看了一眼,果然是“飞龙关”的全图,这就随手交给凌君毅道:“此图还是由凌公子带着好了。”凌君毅伸手接过,揣入怀中。
胡全转身朝凌君毅和牡丹二人躬躬身道:“二位请随兄弟来。”说完,当先朝关中走去。
凌君毅抬拍手道:“帮主请。”牡丹娇婉一笑道:“此行以凌兄为主,自然凌兄先请了。”凌君毅眼看胡全已在前面往关中走去,只得跟着走入,牡丹紧随他身后,相续跨入。
这“飞龙关”内,依然是一个空旷的石室,和关外那片空地一样大小,像是大天井一般。越过这片空地,迎面有四五级石阶,两边护以石栏,中间一道高大的门户,敞开着两扇楼花石门。胡全引着两人拾级而登,跨进门槛,这是一问宽敞的厅堂,上首高悬一方横愿,写着“飞龙关”三字。一张石案前面,放着两排石几石椅,左右两边,各有一间石室,敞开着门户,有如厢房一般。
凌君毅目光一动,问道:“这两道门户里面,是什么?”胡全脸上堆着笑容,道:“凌公子大概没看敝关全图,就收起来了。这两道门户,叫做诱敌之门,一旦闯入里面,有进无出。”凌君毅道:“如何有进无出?”胡全道:“这两个厢房,看去并无石门,但只要有人闯入,石门立会从壁间推开,把门户阅起。那时另外三面石壁上,就同时现出三道门户。不论你进入哪一道门,都可使你失陷在里面。”壮丹道:“那么我们从哪里进去呢?”胡全笑了笑道:“石门启闭之法和出入路径,都详载在敝关全图上”牡丹脸色微沉,哼道:“我知道都详载在全图上面,你是飞龙关的关主,也是带路之人,你去把通路石门逐一开启,走在前面领路好了。要是我们自己按图觅路,还要你带路作甚?”胡全心知这位百花帮主不太好惹,口中唯唯应“是”举步走上前去,在石案前面一方雕刻着荷花的石板上,用手指忽撤忽推,按了四五个地方,才缓缓直起身来。就在他直起身子之际,那张石案就随着向右移开,正面石壁上,缓缓裂现出一道门户。胡全侧身陪笑道:“二位请进。”牡丹总觉此人神情不正,有些笑里藏刀,口中没说,心里却暗暗提防着他,因此没待凌君毅开口,就挥挥手道:“你先请。”胡全没有多说,当先跨了进去。
凌君毅、牡丹跟着走入,只见这间石室地方不大,室呈方形。正面石壁上,雕刻着一幅“富贵牡丹图”几乎占石壁三分之二,手工精细,而且还染了颜色,红花绿叶,鲜艳夺目,五朵牡丹,都有碗口般大。“飞龙关”是诱敌深入的一个大陷阱,自然用不着装潢,尤其这伺石室不过二丈见方,室中一无所有,配上这幅石刻壁画,也有些不伦不类。
凌君毅一眼看出这幅壁画大有文章,因为图中五朵牡丹,除了中间一朵略大,其余较小的四朵,围在四周,分成上下左右四个方位,决非偶然。心念方动,只听胡全陪笑道:“凌公子!这幅“富贵牡丹图”就是飞龙关所有机括的总枢纽。”他伸手指指牡丹花,接下去道:“里面每一间石室,四壁都有一道暗门,现在总掣打开着,每一间石室的门户,都在不住的变换,使陷身在里面的人,奔来奔去,好像已经穿行了数百间石室,还是找不到出路”牡丹问道:“石室门户,会自动启闭么?”胡全应道:“是的。这中间一朵较大的牡丹花,就是总掣。四边较小的,每一朵,就是每一间石室的一道门户,只要打开总掣,再把四朵较小的也一齐打开,每一间石壁间的门户,就会轮流启闭了。”说到这里,接着道:“咱们要进去救人,就得把石室中的三处门户予以封闭,只留一道门户,才不致走失。”牡丹问道:“总掣要不要关上?”胡全道:“总掣关上了,里面全部机括,也就都封死了,一道门户也开不开,咱们如何进得去?”牡丹道:“你快些动手,咱们进去救人了。”胡全答应一声,仲手把上、下、右三朵牡丹花,各自向右转动了三下,再把左首一朵牡丹花,向左转了二下,说道:“好了,现在每一间石室,都只有左首一道门户可通,就算咱们不找进去,只要打开这里一道门户,失陷在里面的人,也会自己找出来了。”牡丹道:“那你去把石门打开了。”胡全口中应了声“是”走近左首石壁,伸手按了两按,壁间果然应手而启,裂现一道门户。
凌君毅道:“帮主,咱们可以进去了。”牡丹道:“你没听说里面和迷阵一样,还是让胡关主先行的好。”胡全道:“二位且慢。”转身朝右首壁下走去。
牡丹问道:“你做什么?”胡全笑道:“兄弟已经把机关全调好了,兄弟该失陪了”身子忽然往石壁上一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