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外。”牡丹眨动一双清澈大眼,问道:“什么事?”凌君毅道:“你知道太上是在下什么人?”这话确实问得牡丹大感意外,问道:“是你什么人?”凌君毅道:“姨母,是家母的妹子。”壮丹惊喜地道:“真的!啊,我想起来了,你说过伯母姓铁,你怎么会知道的呢?”凌君毅就把外祖父手创黑龙会,母亲成婚之日,太上负气出走,韩占魁如何出卖黑龙会,大概说了一遍。
牡丹轻哦—声道:“原来还有这许多曲折,难怪你要三妹来跟我说,万不可说出伯母姓铁的事来,哦!伯母也来了么?”凌君毅道:“家母已经走了,她老人家现在岳姑庙,要在下领帮主前去和她老人家见面。”“啊。”牡丹脸上不期飞起一片红云,却掩不住她的兴奋和喜悦,娇柔地问道:“我师傅,是不是也在岳姑庙?”凌君毅一时感到难以作答,口中含糊地应着。差幸前面已经到了出口,大家鱼贯走出,回到六角厅上。
方如苹迎着叫道:“凌大哥,找到百花”话声末落,只见凌君毅身后,跟着走出一个绝色女子。只见她身上穿一件窄腰身玫瑰紫裌衣,鹅黄色胸间绣着碗大一朵牡丹的坎肩儿,葱绿续子百榴裙,腰间悬着一口宝剑。头挽宫髻,斜替着一支珠凤,鬓边青丝略现蓬散,少说也有一二天没有梳理,却生得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脸如美玉,眼若秋水,看去不见奢华,却有一种高华绝俗之气。淡雅端庄,人称百花帮主,娇婉多情,真是群芳魁首。其后还有七个女子,方如苹看得不觉一怔,连底下的话,都咽了下去。
牡丹含笑问道:“凌兄,她就是温家妹子了?”唐文卿心头也在暗暗嘀咕,怎么又是一个对凌大哥口气亲切、态度亲密的姑娘。
方如苹摇摇头道:“我不是温姐姐,我叫方如苹,姐姐是”话声未落,忽然朝对面一道石门指了指,说道:“温姐姐也出来了。”对面一道石门中,果然也鱼贯走出一行人来,那是两名青衣汉子,荣敬宗、温婉君、玉兰、紫薇和一个背负长剑的灰袖老尼明月。
温婉君、玉兰、紫薇一眼看到牡丹,口中惊喜地叫了声:“帮主。”一齐奔了过来,神色恭敬,躬身施礼。方如苹听大家叫她“帮主”也暗暗惊奇不止。
牡丹走上一步,一把抓住温婉君的双手,感激的道:“温姑娘,蒙你一路赐予协助,还救出三妹等人,我不知如何感谢你才好。”温婉君听得—怔,问道:“姐姐已经知道了?”牡丹点点头道:“凌兄方才已经告诉我了。”目光转动一下,接着问道:“我们一路,还有左护法冷朝宗和冉遇春、叶开先三人,都没见到吗?”凌君毅黯然道:“冷朝宗、叶开先俱已身死,冉遇春冲出“剑道”身负一十八处剑伤,现在还在外面运功疗伤。”牡丹神色一黯,说道:“我们这一路真是败得很惨。”说到这里,忽然目光一抬,朝凌君毅问道:“凌兄,你看到二妹她们么?”凌君毅道:“在下进来之时,在一处甫道上,还遇到蔡良,他伤得很重,只用手指指方向,已经说不出话来。后来听韩占魁的口气,副帮主一行人,大概失陷在飞龙堂里,咱们从此地出去,就到飞龙堂救人去了。”接着就替在场之人,一一引见。
荣敬宗一手摸着苍鬓,说道:“凌公子,此间事了,咱们那就快些走吧。”一行人由荣敬宗为首,离开六角大厅,仍由原路退出。大家经过“剑道”之时,不禁看得暗暗咋舌不止。辜鸿生走在前面抢着打开石门。冉遇春首先抢了上来,迎着牡丹、凌君毅两人,连忙躬下身去,说道:“帮主、总座都出来了,属下正在焦急。这石门之内,埋伏了上千支利剑,不知总座一行,是否能履险为夷,要他们开启石门,他们又找不到机括所在”凌君毅道:“冉兄伤势已经痊好了么?”冉遇春道:“属下幸蒙总座救治,如今总算好了。”凌君毅道:“如今兄弟已经不是总护花使者,冉兄不可如此称呼。”玉兰望了牡丹一眼,诧异的道:“凌相公好端端的,怎么”她们姐妹早已约定,在外人面前还是按照帮中的称呼。凌君毅苦涩一笑道:“说来惭愧,在下追入黄龙洞之前,几位护法几乎全军尽没。在下在黑龙潭遇上太上之时,已经引咎辞去总护花使者职务,后来得知帮主、副帮主两拨人,也被黑龙会引入岔路,失陷在青龙潭和飞龙堂两处,因此在下自告奋勇向太上讨令,救出两路人马,稍赎前衍。离开这山腹秘道,在下也就不是百花帮的人了。”他因太上是自己姨母,人已死了,不顾再提软轿中预置炸药之事。
牡丹娇柔一笑道:“凌兄就是不干总使者,也是百花帮的自己人,总不错吧?”凌君毅脸一红,没有再答话。
方如苹眼看走一段路,就有一道石门,而且都由机括启闭,心头更是惊异不止,悄悄说道:“唐姐姐,要不是凌大哥来救我们,就算他们放了我们,也逃不出去呢。”祝雅琴道:“可惜爹没有来,他老人家一生精研土木之学,像这样的山腹甫道,到处都是由机括启闭的门户,给爹看到了,只怕不肯出去了呢。”一行人边说边走,不多一回,已经走上一条较为宽阔甬道。
荣敬宗脚下一停,回身道:“大家注意了,现在咱们已经走出“青龙潭”的范围,前面那道石门之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