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名护花使者本来就分两行站立,当下很决就列成了两队。芍药又道:“现在甲乙两队,面向南北对立,各自散开,成一对一,对面站定。”三十二名护花使者依言散开,一对一站定。
芍药又道:“你们可以互相徵询对方意见,使用拳掌或是兵刃,如果双方使用的拳掌或兵刃意见不能一致,大家可以互相易位。”她此言一出,三十二名护花使者中,就起了一阵小小骚动,不少使拳脚的人,找拳脚的,使兵刃的找使兵刃的,大家互相换了对手。
芍药等他们互相找好对手,接着说到:“这一场共有十六对人,同时举行较技比赛,因此,也须有十六个证人,每对一个证人,裁判他们的胜负,以示公允,现在请凌公子、总管、十二侍者、左右护法共同担任证人,请大家站出来。”凌君毅只好应声站起,走到阶前,玉兰和左右护法两个蓝袍老者,一同在阶前站定。接着站在百名花女前面的十二侍者:梅花、莲花、桃花、菊花、玉梨、玫瑰、紫薇、芙蓉、凤仙、玉蕊、海棠、虞美人。相继走出。芍药盈盈秋波膘着凌君毅,粲然一笑,然后抬手道:“比赛就要开始,请大家过去,每对一个证人,裁判胜负成绩。”十六名证人,依言各自走到一对“护花使者”的中间站定。
芍药又道:“我再郑重宣布一次,参加比赛的人,在比赛中,不得使用暗器,双方以点到为止,听凭证人公平裁判,除了失手误伤,不得蓄意伤人。”接着转身朝上躬身一礼,说道:“请示太上,竞技比赛,是否可以开始了?”太上颔首道:“要他们开始好了。”芍药躬身领命,迅速转过身去,娇声说道:“太上有谕,竞技比赛开始,现在大家预备,使用兵刃的,撤出兵刃,再听我的口令。”话声一落,但听阶前登时响起一片呛呛之声,三十二名护花使者,捉对站定,差不多全都掣出了兵刃。
只听芍药提高声音叫道:“一、二、三”她三字出口,场中十六对护花使者立时刀剑并举,互相说了个“请”三十二人就捉对厮杀起来。大天井中立时展开了—场好不热闹的龙争虎斗。
凌君毅担任证人的这一对,都只有二十七八岁,使的也都是长剑,一个面貌清秀,身材瘦长,看去较为斯文,另一个身材较矮,却是虯筋外露,十分健壮。这一展开枪攻,凌君毅登时看出这两个人的剑法都有相当火候。瘦长个子剑势、身法,均十分怪异,发剑之初,就一扑而前,一出即上,左右后拖,看去似骑马非骑马,双目斜视如狼。长剑似点似削,取敌咽喉。只要看他出创阴狠,一望而知不是正派门下。他对敌的矮壮汉子的剑路,却和他外形相似,招稳力猛,使的是“剑”每一刻都是大开大阅,造诣极深。两人瞬息工夫,便已互相抢攻了四五招。
矮壮汉子剑势开阖,带起一片凌厉剑风,几乎是剑剑进逼,势道威猛,瘦长个子身形灵活,窜来窜去,只是矮壮汉子左右流窜,一支长剑,蹈空抵隙,从侧还击。他不发剑则已,每刺出一剑,都是阴损毒辣,防不胜防,往往把矮壮汉子逼的连架带封,闪避不迭!凌君毅看了一阵,发现那瘦长个子窜跃之际,始终拖着一条后腿,目光斜视,不由猛然一动,暗暗叫道:“天狼剑!”他曾听师父说过,约在三十年前,师父在塞北遇上过一个叫老狼神的怪人,摹仿狼形,独创了一手“天狼剑法”就狂妄自大,自称天下无敌,结果被师父反手摔了一个筋斗。
师父曾说,老狼神独创的“天狼剑法”不但剑招阴狠,身法也狡猾如狼,极尽声东击西、寻隙抵暇之能事。日后行走江湖,遇上发剑之时,目光斜视狼顾、身法左右流窜的人,须得特别留神。此人一手剑法使的分明是“天狼剑”莫非会是老狼神的传人?”就在此时,他目光一闪,立时左手一指,中指弹出一缕指风,口中同时低喝一声:“二位请住手。”喝声出口,但听“铮”的—声轻响,瘦长个子手中长剑,起了轻微的震动。
但两人听到公证人叫出“住手”各自收剑后跃,瘦长个子长剑受到轻震之事,旁人自然无法看清。矮壮汉子攻势凌厉,正要得手,忽听公证人举手叫停,心中觉得奇怪,不觉举目朝凌君毅望来。凌君毅朝他微微一笑道:“兄台输了。”矮壮汉子听的大为错愕,奇道:“会是在下输了?”他自思已经快要得手,自然不肯相信。
凌君毅心中暗暗感叹:“天狼剑法,果然阴狠已极,若非自己弹出一指,将对方剑尖震开数寸,只怕你此刻早已躺下去了。”一面含笑道:“不错,是兄台输了。”矮壮汉子愤然道:“在下哪一招输了?”凌君毅伸手朝他右首腰间一指,说直:“兄台,请看看你的腰下就知道了。”矮壮汉子低头一看,果见自已要间衣衫,已被剑锋划破了寸许长一条,一时不禁闹得面红耳赤,拱手退下。
瘦长个子早已长剑入匣,潇洒地朝凌君毅拱拱手,含笑道:“兄弟公孙相,今后还请凌公子格外指教。”凌君毅慌忙还礼道:“兄台好说。”公孙相返身退下。
只听芍药娇声道:“凌公子请回座。”凌君毅朝上拱了拱手,便自回到座位上落座。
这时十六对比赛的人差不多已有三分之一停下来了。其余的人,也已进入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