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但却同时出声,同时起步,依然步伐整齐,走到原来的地方并肩站定。
柳仙子依然端坐在软轿之中,脸色平静,两道湛湛眼神,投注在祝雅琴的脸上,徐徐问道:“你是反手如来的门下?”原来祝雅琴方才用左手连摔了两个黑衣人筋斗,使的就是一记“抓狗式”后来左手朝后挥出,又打了左首黑衣人一个狗吃屎,使的是一记“打狗式”都是左手使出来的。反手如来名震武林,一生习惯使用左手,无怪柳仙子把祝雅琴看作了反手如来的门人。其实传祝雅琴这两记手法的人,祝雅琴只闻其声,未见其人,根本不知道他是谁。这时她听柳仙子说自己是反手如来的门人,不觉心中一动,暗想:“听她的口气,反手如来一定是一位很厉害的人,自己何不唬她一唬?”心念一转,不由的抗声道:“是又怎样?”这话听得方如苹不觉一怔,暗想:“凌大哥是反手如来门下,表姐从未出过门,几时也拜在反手如来的门下了?”只听柳仙子冷冷一哼道:“令师反手如来,武林中人人敬仰,但老身一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不用拿令师唬人。再说你师傅也不敢找上黑龙会惹事,你还是听老身相劝,乖乖地跟着我轿后走一趟,老身决不为难于你,否则莫怪老身把你们三个绑起来走。”祝雅琴道:“那你就来绑绑看?”柳仙子冷哼一声道:“无知小子”目光一瞥轿前面两个使女,冷冷说道:“你们去给我拿下了。”两个青衣使女躬身领命,把手中提着的宫灯,就轿上插好,翻然走出,掳掳女袖,朝祝雅琴道:“你要我们动手么?”祝雅琴道:“你们两个一起上吧。”方如苹闪身掠出,叫道:“表哥,这回该我来了。”祝雅琴忙道:“不用,不用,这两个小丫头,我一个人已经够打发了。”口中说着,人已朝左首一个欺了过去,喝道:“你们不出手,我可要出手了。”左手一探,朝她当胸抓去。
须知江湖上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凡是男女双方动手,男子绝对禁止朝女子当胸抓去。但祝雅琴自己本是女儿之身,二来也想羞羞她,只要她出手封架,或是闪身躲闪,自己一样可以使出“抓狗式”扣她手腕。左首使女一见他出手第一招,就当胸抓来,心头大惊,一张粉脸登日寸羞得通红,忙不迭地身形一缩,向后闪退。祝雅琴早就算定她要躲闪的,双肩一晃,欺身直上,口中轻笑道:“你逃不脱的。”左手原式不变,依然朝前抓去。但当她话声堪堪出口,脸色立时大变,再也笑不出来了!那是因为她伸出去的左手,突然间再也不听她的指挥,整条手臂,好像已经不属她所有!左首青衣使女却在此时,一把扣住了祝雅琴的左手,随手一扯,祝雅琴便身不由已朝前一个跟舱,她左手突然麻木若废,心头一急,咬紧牙关,右手正待拔剑!但那青衣使女动作比她还快,右手一扯之后,左手跟着闪电点出,一下点了祝雅琴右肋“乳根穴”这原是电光石火间的事,方如苹既已知道表姐是反手如来的门下,而且方才又亲眼目睹祝雅琴随便出手,侄把两个黑衣人像稻草人一般的摔着筋斗。这次出场的两个青衣使女,虽是柳仙子的侍女,也许武功比先前黑衣人要高,但也想不到她会失手得如此快法。何况祝雅琴一出手,就把左首那个青衣使女吓得后退不迭,心中还暗暗觉得好笑!青衣使女一把扣住祝雅琴左手,她还当是祝雅琴已经得手,扣住青衣使女的手腕呢。直到两人身形—错而过、左首青衣使女右腕一抖,把祝雅琴摔倒地上,祝雅琴毫无挣扎余地。
方如苹才知她反被人家制住,心头不由大吃一惊,急急一掠而出,纵身朝左首青衣使女飞扑过去,喝道:“你把我表哥怎么了?”唐文卿也在此时,看出情形不对,刷的一声,掣剑在手,跟着掠出。
左首青衣使女早巳退后几步,回过身去,朝轿中柳仙子躬躬身道:“启禀仙子,这人是个女的。”柳仙子似乎微感意外,口中唔了一声,说道:“还有两个呢?你们一并给我拿下了。”左首青衣使女躬身道:“婢子遵命。”这两句话的工夫,方如苹和右首青衣使女已经动上了手。
原来方如苹飞掠而出,就被右首那个青衣使女闪身拦住,说道:“你要动手,就找我好了。”话声出口,面对面,她才看到面前这青衫少年,竞是天底下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来的美少年!心头不觉一怔,两片粉嫩的面颊,登时飞红!方如苹心急救人,口中喝了声:“让开。”左手一扬,呼的一掌,朝前推去。右首青衣使女一双俏眼,还盯在方如苹的脸上,骤见她举手推来,要待避让,已是不及。左手一抢,立掌如刀,硬接方如苹的掌势。两只玉掌,掌心互击,发出“拍”的一声脆响,两人各自后退一步。
方如苹喝道:“你再不让开,我就不客气了。”右首青衣使女望着她,脉脉含情道:“你不客气,又待怎样?”这时正好唐文卿也飞身掠到。
方如苹叫道:“二哥,这丫头由我来对付,你快去救人。”右首青衣使女目光一冷,说道:“你可是看不起丫头么?”方如苹不想和她纠缠,右手锵的一声,撤出长剑,口中喝道:“你亮剑。”右首青衣使女道:“亮剑就亮剑,谁还怕你不成?”一探手,抽出长剑。
方如苹喝道:“你小心了。”左足倏地跨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