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腰好酸,你帮我揉揉,二皇子这银子花得可值?”
“你——”慕屹川的手老实的给他揉着腰。
楚星舒窝在他胸口,轻声问:“你昨日真的准备不要我了,是不是?”
“一直都是你不要我!”慕屹川不自觉加重了按摩地力道。
“啊——疼——”
“机会只有一次,楚星舒,我不会再放手了!”
楚星舒轻扬唇角,“琉球国求亲的事……”
“你若敢应,我就带兵灭了它!”
“幸好你没做皇帝,要不,肯定是个好战的君主,弄得各国不得安宁。”楚星舒抚着他蹙起的眉,发现他眼角处,竟然长了一颗泪痣,“咦……这颗痣以前没有的,几时长出来的?”
现在才发现这颗痣。
慕屹川没好气道:“你说呢?”
楚星舒一阵心疼,在那痣上亲了一下,故作玩笑道:“这几年,你没少哭吧?”
慕屹川也不怕被他笑,只觉得心中的委屈终于被人看到了,一阵心酸。
他紧紧抱着楚星舒,红着眼眶,不说话。
楚星舒见他这模样,如一根刺触到了心中的最软处。他把玩着慕屹川的手指,轻声说:“其实……琉球国这门亲事,我是给大哥张罗的,你昨日话都不听我说完,就闹着要与我决裂。”
“给你大哥?”
楚星舒点头,“我……自是不必延续香火了,大哥可得开枝散叶呢。大哥的侯府正缺一位当家主母,这门亲事,刚好门当户对,又于两国有益……”
慕屹川冷哼一声:“承认忧儿不是你的种了?”
“他是甘尔乐的孩子。”
慕屹川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我总觉得他眼熟……那他是阿乐和……”
楚星舒长叹一声:“是甘尔乐和蒙齐英的孩子,蒙齐英本以为拿捏住了甘尔乐,未曾想,关键时候,甘尔乐倒戈相向。这两个人,各怀鬼心。”
“甘尔乐想着杀了蒙齐英一来可以立功,二来,无人知晓孩子的身世,就可以赖上蒙尔泰了。殊不知,蒙尔泰和万和不过是作戏给她看的。”
“可怜忧儿,小小年纪就经历这些,那边人多口杂,与他成长不利,我这才将他带了回来。”
楚星舒睇他一眼,“我的确是忧儿名义上的父亲,也不算……不算完全哄你吧。”
归隐
慕屹川弹了他鼻头一下:“楚星舒,说这话,你自已不心虚吗?”
“其实……当初去灵隐宫,是你父皇带我去的。”
“你见过我父皇?他自从回来交待退位后,就再无踪迹了,这些年,我们一直在寻他。”
“我见他也是几年前的事了,当年我身心俱伤,自暴自弃,他将我送到后,只是躲在暗处偷偷看了圣尊一眼,就走了。”
慕屹川执起他的手,放在唇边轻吻,满眼愧疚,“你当时很难受,很恨我是不是?”
楚星舒在他脸上亲了一下,“都过去了,也不能完全怪你的,我有自已的执拗。”
“之后我旁敲侧击问过圣尊,他对你父皇的踪迹,也是一无所知。”
慕屹川叹了口气,“他可能是心结未了吧。也许有一天,他想通了,就回来了。”他又像想到什么,苦笑道:“也许,父皇一辈子也想不通。”
“屹川,他的几个子女里面,你的秉性才是最像他的。”
慕屹川摇头:“我与他不同,他一直不知道自已要什么。等到想明白时,已经失去了最宝贵的东西。”
“而我……我只要你。星舒,跟我走吧。”
楚星舒轻轻摇头,“我想让南越国的人民富足起来,不仅仅是为了南越国,也是为了我自已。
“同为摄政王,我不想南越国总是依附着大朔而存在。屹川,你再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
慕屹川拧紧了眉头,“楚星舒,你又要赶我走了,是不是?”
楚星舒抚平他的眉头,“慕屹川,静待花开,才能来日方长。”
碧落山
慕忘尘手中执着黑子,眼睛却未落在棋盘上,冷冷地睨着前方正在采药的两个人。
“三皇弟,看来伽落很喜欢卫芝芸呀。”慕屹川抿了一口茶,见慕忘尘脸色更黑了,忍不住暗笑。
“二皇兄,可曾听过一句话?已所不欲,勿施于人,你家那位把这女人弄到我这里来,是不是过分了些?”
“星舒说了,卫芝芸生性活泼,不拘小节,他怕伽落在这山上无聊,特地让这丫头过来陪陪你们。”
慕忘尘冷哼一声:“他是怕你无聊吧……拿我们给你取乐,还真是体贴!”
“伽落身在异乡,星舒眼下又不能相陪,难得卫图兄妹过来,你看伽落这几日开心得跟个孩子似的。”
慕忘尘面容柔和了一些,“什么异乡?这里才是他的家,若不是看他这般开心,我早撵人走了!”
伽落采好药,兴冲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