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皇上要大婚了,想来他们是想趁这个时机入宫吧。”楚静娴垂眸淡淡道。
“阿姐——”楚星舒知道她心里不好受,“谕淳知非良人,不值得托付。”
“可他……毕竟是孩子的生父,只有扳倒萧太后,才能为幸儿开辟一条生路。否则,一旦新后再添皇子,幸儿这身份流落民间,迟早要被人暗中迫害。”
“说得也是,阿姐放心,我一定会让你和幸儿名正言顺的回宫。他竟然立景瑟为新后,想来其中必不简单。”
“公子,你怎么还不换吉袍呀,今日可是南鲁王府大婚呢。”千千急着过来。
“知道了。阿姐,我们早些过去吧。”
南鲁王府,里头张灯结彩,下人们忙得脚不沾地。大门口,又是舞狮戏龙,又是撒钱抛喜果,挤满了凑热闹的人群。
“这何婉婉操执王府多年,早已过了及笄的年龄,如今总算得偿所愿了!”
“可不是嘛,虽然南鲁王傻了,可架不住这南鲁王府有钱呀!”
“嘘!你小点声,可不能当人面说南鲁王是傻子。”
响亮地鞭炮声盖住了人群里的议论纷纷。
楚星舒坐在上位,好笑地看着慕忘尘,“你让疾风娶她,未免太损了些吧?”
“她这些日子与疾风日日相对,郎情妾意的,本王成全了她,也算是全了母亲收养她的情谊。”
楚星舒啜了一口茶,“那你做什么不干脆明明白白跟她说清,何苦这般耍人?你这人,还真是一肚子坏水。”
慕忘尘嗤笑,“你少五十步笑百步,你又比我好到哪里去?我二皇兄呢,今日怎么不缠着你了?”
楚星舒轻笑,“他呀……我让他带孩子呢,跟在身边总爱管东管西的。”
“你就不怕他喜欢上孩子了,回头弄个女人生一个?”
“哦……敢情你是动了娶妻生子的念头,我看你干脆今日换了疾风,娶了何婉婉算了。”
慕忘尘冷哼一声,对楚星舒招了招手,示意他附耳过来。
楚星舒挑眉,脑袋好奇地凑近了些。
“何婉婉与疾风,已经生米煮成了熟饭,兄弟妻,不可欺也……”
楚星舒瞪大眼睛,“这……”
“她想着本王疯了,怕婚礼出纰漏,索性下了媚药,疾风就这么着了道。”
“你这人……竟然知道,也不拦一下,还好意思在一旁看热闹!连自已手下也坑,我还真是自叹不如……”
“疾风跟了我多年,也该娶一房妻了,我这可是牵姻缘的月老,怎么能说是坑呢……”
“你呀……”
楚星舒本欲再辩几句,前方一阵骚动。
“哪里来的脏乞丐,要讨钱,去门口,这可是王府内院,扰了王府喜事,可别怪乱棍招呼你!”
李管事揪着的一名乞丐,满身脏污,却是一名和尚。
那和尚倔强地立在原地,“我要见慕忘尘!”
“这人……”楚星舒和慕忘尘皆是一惊。
“敢直呼王爷名讳,你找打吧!”
“住手!王爷大喜的日子,李管事是糊涂了吧,怎么能出血光之事?马上就要行礼了,还不将人打发了?”出声的人是何婉婉的近侍秋荷。
秋荷打量了小和尚一眼,“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这些钱你拿着,速速出去吧,仔细挨打!”
伽落眼尾扫见一抹红,挥开秋荷的手,朝穿婚服的人冲了过去。
“慕忘尘……你真要成亲?”
伽落满身狼狈,自听闻南鲁王要大婚,他就疯了似的赶过来。抄近道,走山路,弄了一身伤,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慕忘尘还在生气,他不能让慕忘尘一气之下另娶他人!
疾风定睛一看,认出此人是伽落,一时竟不知该做何反应。
“你说话啊!只要你说一句,你要成亲,我立刻就走!”
“我……”
楚星舒和慕忘尘隐在后面,默契地不发一语。
“你和伽落,究竟是怎么回事?”楚星舒问。
慕忘尘眼睛牢牢盯着人,嘴里淡淡回了句,“就那么回事。”
伽落取出佛珠手串,疾风急了,连连挥手,“你别给我这个,我不能收,不能收!”
伽落伤心落泪,“你竟然如此抗拒,我再问一次,你真的……不要?”
“我真的不能要……”
“命珠……”楚星舒掀起慕忘尘的手腕,惊道:“你将命珠退了?”
慕忘尘怔住,“不就是个手串么,什么命珠?”
“那是凝了伽落多年修行心血的命珠!佛门中人,信奉此命珠可为佩戴之人抵命,慕忘尘,你混蛋!”
嫁妆
伽落悲凄一笑,扬起命珠,用力握紧,再松手时,佛珠散落一地。
气血攻心,他直直倒了下去,陷入黑暗。
楚星舒和慕忘尘一人一边扶住了他,楚星舒怒道:“